第3章 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哎呀，這可真是讓人有點不好意思呢，我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給女孩子買過這種東西。在大專的時候，雖然也談過幾個女朋友，但是她們生理期前，早就準備好了。
現在我可是單身狗，更不用提了。
於是，我輕聲說：「美女，我從來沒買過這東西，對這些產品一竅不通，你有沒有閨蜜或者男朋友啊，要不你打個電話，讓他們給你送過來。」
女生輕聲道：「我沒有男朋友呢，我閨蜜住的有點遠，麻煩你幫我買一次吧。」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她確實不太方便。我要是再拒絕，就太不近人情了。顧客就是上帝，不能讓上帝失望啊。
我輕聲說：「那你把要買的牌子和型號告訴我吧。」
「就買那企貓天空吧，我要中號的。」
她把五十塊錢遞給我，「再幫我買兩瓶紅牛。」
我愣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聽說，這時候喝冷飲不好，還是給你買杯奶茶吧。」
「沒想到你還挺體貼的。那就買瓶紅牛，一杯奶茶吧。」
我接過女生的錢，風風火火地朝網吧隔壁的超市跑去，在超市買了衛生巾和紅牛，又跑到兩百米外的一家奶茶店給她買了杯奶茶。
當我把買來的東西放她座位旁邊的桌子上時，她拿起紅牛遞給了我，「謝謝你啊，網管。」
我連連擺手道：「我不喝冷飲的，謝謝。」
「你看這買都買了，你不喝怎麼處理，你也知道的，我這時候不能喝這個，本來就是給你買的，你幫我的忙，總要謝謝你。」
我跟這女生就是這樣認識的，經過了解，原來她叫苑秀月，是LS人，YW隔壁市的，她姑姑在網吧門前這條街開了家服裝店，她是幫姑姑看店的，下班后無聊，便來上網打發時間。
苑秀月談不上漂亮，但也不醜，她大眼雙眼皮，一米六八的身高，屬於耐看型。因為過去了十多年，我只在網吧待了一個月，印象有些模糊了。
第二天，她又來上網，順便給我帶來一網兜蘋果，我連連搖頭道：「你太客氣了，昨天你請我喝水了，蘋果我不能收。」
「這蘋果不是我買的，是我姑姑從LS老家帶來的，拿的多，吃不完，我就給你帶些。」
「這多不好意思，說實話，我都還沒有收過女生的東西呢。」
她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問：「不會吧，你不會沒談過女朋友吧？」
我微笑著說：「談過，我是正常男人，只是女朋友沒送過我東西，都是我送她們。」
「她們，你這是談了多少個女朋友啊？」
「口誤，口誤，我都那麼大了，談了兩三個也正常不是。」
她輕嘆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她們現在呢？」
「都分手了唄，最後一個也被畢業的風吹散了，兩家離得太遠，不是一個省的。」
「這樣啊，那你們的感情可真脆弱。」
「不存在脆弱不脆弱，學生談戀愛主要是因為太無聊，找個伴而已。」
她輕嘆道：「唉，真羨慕你，我都還沒有談過戀愛呢。我父母看的嚴，初中畢業后，就跟著姑姑開店了。」
我有些驚訝，她都二十歲了，還沒談過戀愛，刷新了我的認知。我聽說越靠近南方的女孩子越看的開，越開放。現在看來並不都是那麼回事。
苑秀月把裝蘋果的網兜往我手裡塞，我伸手接過，這一接不當緊，我不小心抓住了她的手。
我感受到她的手在顫抖，想把手抽回去，可又擔心網兜掉地上，最終沒有鬆手。而我也懵逼了，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了。
在這一刻，我觀察到她小臉通紅，她的手任由我抓著。我心裡琢磨著該如何辦，也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身後，「吭」的一聲。
我鬆開了手，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只見同事季克勤站在我背後，微笑著看著我。苑秀月把水果放地上，趕緊轉過身，找台電腦上網去了。
我對著季克勤說：「啥事啊？克勤。」
他走過來拍了下我的肩膀，「冬明，行啊你，剛來兩天，就.....」
我想著他要說的話不是好話，便趕緊從網兜里掏出一個蘋果，塞進他嘴巴。蘋果雖然不是很大，但他嘴巴還是裝不下。
他趕緊用手拿開蘋果，「你，你，你想噎死我呀......」
我輕笑道：「誰讓你不憋好屁來著，說吧，找我什麼事？」
他掏出紙巾來擦了擦嘴巴，「我三樓一客戶，下載MP3呢，可是下載后播放不了，想讓你幫看看是咋回事。」
我陰聲道：「呦呵，你這小子，請我幫忙，還不好好說話。」
季克勤笑嘻嘻地說道：「是呢，是呢，不好意思啊，冬明兄，打擾你的好事了。」
「你少來。」
我到三樓，接過客人的MP3，然後看了下電腦，原來她是把格式下載錯了，他下的格式，MP3不支持，自然沒辦法播放。
我幫客人把音樂下載完，轉身準備離開，這時聞見一股難聞的氣味，簡直可用臭氣熏天來形容。
我不禁用手掩住鼻子，瞅季克勤，他看見我的動作，便朝我跑過來，指著電腦上開著遊戲睡覺的客人，輕聲道：「這個人在網吧待了一個月了，吃喝拉撒都在網吧，吃飯都是叫外賣，他的衣服你看都穿成啥樣了，也不洗洗。」
我順著季克勤指的，瞅了那人兩眼，本來是淺色的衣服，如今一塊一塊的淺黃色，衣服上到處是污漬和汗漬。他的頭髮油膩而雜亂，像一片荒蕪的土地上生長出來的雜草。
我「哇」的一聲，視覺和味覺雙層刺激下，我的胃不由自主的痙攣起來，趕緊跑到空氣新鮮的窗戶旁，深深呼吸下室外的空氣，好久才平復了下來。
「凌冬明，凌冬明呢？」
我聽見有人喊我，趕緊順著樓梯朝二樓跑。到了二樓，瞅見李輝領著五個光頭站在樓梯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