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第404章

忍冬幫宋觀舟輕輕按摩沒有被綁住的腿腳部位,低聲說道,「少夫人,若不以後奴還是少在外頭去,這張臉……,怕是衝撞了貴人。」

宋觀舟七巧玲瓏心,聽得這話,低頭看來。

「二嫂院子里的丫鬟待你不好?」

忍冬連忙搖頭。

「倒是沒有,如今府上丫鬟婆子看著奴在少夫人跟前得了臉面,也不敢隨意薄待奴,只是奴覺得對不住少夫人您,若是好端端的一張臉少夫人把奴帶出去,倒也不算磕磣。奈何……」

宋觀舟縴手一抬,像個紈絝子弟那般端著忍冬小巧圓潤的下巴,噗嗤一樂,「莫要想這些,若不能讓你去的地兒,我自不會把你放到跟前,旁的無礙。莫要多想,二嫂不待見我,待你定然會多些齪語,心胸寬闊些,你也不靠著她吃飯就是。」

「若是……」忍冬眼眸低垂,忍不住說了蕭引秀恐嚇之話,「世子夫人要把奴喊回去呢?」

咦!

心不在焉,原是為了這事兒。

「端看你願不願意?」

宋觀舟雲淡風輕隨意問道,忍冬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奴自是不願,可又怕……」

「不願就沒事兒,除非我也沒有活路了。」

「少夫人切不可說這樣的話!」什麼叫沒有活路了,忍冬抬頭,眼裡蓄滿了淚水,「這些不吉利的話,少夫人不要說,說得多了,保不定被老天聽去了——」

看著忍冬又是擔憂又是害怕,宋觀舟連忙扶起她,「跪什麼,膝下值錢些。」

「少夫人也莫要嚇奴。」

韶華苑上下都指著眼前這位嬌主子呢,宋觀舟笑道,「放心,來日去隆恩寺上香,你們好生多給佛祖供奉些,求個心安。」

安撫了忍冬,宋觀舟差使荷花去廚上要了一桌子好菜,靜待孫琳上門。

秦慶東這時候帶著好消息叩開韶華苑的門,自從天越發燥熱,裴岸使忍冬幾個,平日里虛掩院門。

入了內,花架子宋觀舟正在臨帖。

秦慶東湊到跟前一看,不忍直視,「你這都描摹十來日了,怎還越寫越丑?」

「……急什麼,你們習字也不是一日兩日就成的。」宋觀舟從不曾學過毛筆字,如今從頭來,越寫越急躁,晚間裴岸?值還要教授一番,一個嚴謹一個急切,竟然差點要吵起嘴。

「嗐!季章說教授不了你,讓我得空來指點你一二。」

裴岸與秦慶東昨日碰頭,在官邸外頭的茶樓子里吃了兩盞茶,臨了無奈說道,「你日日里走狗逗貓,若得了閑,往韶華苑去一趟,指點觀舟練練字。」

秦慶東挑眉,「怎地,這會兒不嫌棄我字兒沒筆力了。」

要說寫字,不管草書行書楷書,寫得最好的是裴徹,可惜他胳膊沒了,如今不提也罷,其次就是裴岸。

裴岸聽聞,連連擺手。

「夫妻做不得師徒,只是指點幾句,觀舟就生了氣。罷了罷了,你去就是,反正你臉皮厚,二人吵嘴也無礙,反正隔幾日你二人又和好。」

秦慶東無顏看過去,「合著我就給你加娘子做出氣筒唄?」

倒是好算計!

因著這個,秦慶東到了跟前,取笑一番,又說了練字的能耐,宋觀舟不是孩子,更為急躁。

一言不合,掩面不語。

秦慶東啞然失笑,「怎地?你自個兒也說了,這事兒不急在一時,卻跟自己急了起來。」

宋觀舟有些委屈,「罷了,你在的話,我權且陪你,不寫了。」

啥?

臨山臨溪正好求見,宋觀舟乾脆棄了筆墨,讓荷花麻溜收起來。秦慶東看得目瞪口呆,「宋觀舟,你有點骨氣可好?」

女子坐直身子,不予理會。

反而招手,迎接從游廊走來的兩人,臨溪跟在臨山後頭,「四少夫人真是少見,從前也不曾聽說是這個活絡的性子。」

「四少夫人心裡坦坦蕩蕩,四公子亦是如此。」

不然誰家能容忍?

到了跟前,兩人見禮問安,慶芳慶菲早早搬了鼓凳出來,二人落座,丫鬟們又看了茶。

「二嬸那邊來說,二十八是個好日子,也不是初一十五,隆恩寺相對而言沒那麼多香客,女眷入寺也不用清客,倒是方便許多。」

宋觀舟說了梅太太選的上香日子,招來臨山臨溪。

「勞駕你二位那日跟緊些。」

這句話剛說出來,臨山臨溪還不曾反應,秦慶東卻面色大變,「有人要害你?」

「防患於未然。」

早幾日,宋觀舟使了孟嫂荷花出去,散播了些消息,總是龜縮在公府,未必能如人願,不如做個餌子,主動迎擊。

她這心思,不曾與任何人說起。

但也不敢掉以輕心,金拂雲有能力,她從不敢低估,這才喊了臨山二人來。

臨山聽得宋觀舟吩咐,當即拱手應承,「少夫人放心就是,我兄弟二人定然護好少夫人。」

「只是你。」

宋觀舟點了臨溪,「你護著我表姐,從前她遇害之事兒,也是在京城之中,我尋思害她之人定也在暗中窺視,再尋機會加害。」

「不能吧?」

秦慶東本是半躺在椅子上,這會兒攸地坐直身子,眯著眼看向宋觀舟,只聽後者冷笑,「為何不能?莫以為我表姐全須全尾回到公府,賊人便是死了心。」

「從前往日是不知道表姑娘身份,而今公府在後——」

「不!」

宋觀舟看著眼前三個男人,毫不避諱,「賊人明知故犯,若表姐不是我宋觀舟的姐姐,賊人還不屑於顧。」

說到這裡,她看向秦慶東,「秦二,你心知肚明,若不想管事兒,也莫給我添亂。」

一語戳破秦慶東心底的猜忌,他側首不敢注視宋觀舟星亮眼眸。

「觀舟——」

宋觀舟抬手,止住秦慶東,「秦二,別添亂,別勸誡,你與四郎有自己的立身之地,我旁的依仗不了,父親讓臨山大哥與臨溪幫我,我找他二人就是。」

這話,很是涼薄。

秦慶東張口欲言,又知道宋觀舟說的事實。

他幾番要開口解釋,卻也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查了,還不就是因為故人情分?

說到這裡,秦慶東唯有沉默。

孰不知臨山心裡翻江倒海,他萬萬想不到四少夫人僅憑他遞迴來的隻字片語,猜到了部分事實真相。

沒錯!

金拂雲的打算,公爺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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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炮灰原配擺爛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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