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來自系統的惡意
第四十九章
#一覺醒來頭上多了兩隻角腫么破#
尚可翻著眼皮努力往上看,腦袋不自覺地往後仰,好像這樣就能看得更加多一些似的,可是事實上，眼睛與額頭的距離和角度也並沒有什麼改變,仰頭去看自然也不能讓視野更加廣闊。
果然，仰著頭努力看了半天，尚可愣是沒發現什麼異常，她揚了揚眉毛,又皺了下眉頭,以此來活動額頭,表情顯得有些古怪，不過屋裡只有她一人也不擔心被外人看到這般滑稽的做派。
女孩子總是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尚可總感覺額上似乎多出了些什麼,皺眉時候的時候就能感覺到額角有異物,這感覺和平時不一樣，總覺得有點兒不對。
打了個哈欠，尚可的手藏在被子里不願意伸出來，這天氣有些冷，被窩裡暖烘烘的，叫人怎麼都不願意和被窩分開，所以才做出了剛才那奇奇怪怪的模樣。現在雖然是醒來了，但是依舊有些犯困，且昨天累壞了，現在依舊覺得有些心累，就縮在被子里躲懶，迷迷糊糊地就又閉上了眼。
額角……異物……
腦中一閃而過那次在海邊度假時候的場景，心頭突然冒出了一種猜想，這猜想讓原本已經閉上了眼的尚可再次睜開了眼，似乎有些驚悚，又似乎是若有所悟，也顧不上被窩外頭冷，從被窩裡顫顫巍巍地伸手，小心地往自己的額角伸去。
被窩外頭的空氣有些冷，連帶著伸出被窩的手上也染上了些冷意。
尚可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從自個兒眉骨位置一點一點地往上挪，帶來了些癢意，指尖挪了大約一寸不到的位置，就摸到了一個在今天之前都沒有出現過的東西，有些圓潤，非金非玉，比手上的溫度要微微涼些，但是卻並不冰冷。
不由的，尚可腦海中浮現出了海底易澤川額角位置的那一對龍角。
該不會她額角也長了樹杈吧？
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角，上上下下摸了個仔細，尚可發現自己額上的兩個小龍角似乎才剛剛冒了點兒尖，與易澤川的還帶了枝椏的不同，這就是兩個圓潤的小棍子一般的存在，短短的，對比易澤川的小巧多了。
額上突然多了一對龍角，在尚可的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她新奇地用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又用手捏了捏，見龍角比想象中的牢固，想起那次她拿指甲摳易澤川龍角的事情，回憶起那時候易澤川有些古怪的臉色，尚可好奇極了，這下有了試驗的機會，心血來潮之下也對著自己額上的龍角摳了一下……
「唔……」
奇異的感覺從龍角傳遞全身，脊椎上升起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帶著一股燥熱傳向小腹，讓心跳得飛快，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讓尚可臉頰緋紅，僵硬地坐著，夾緊了雙腿，咬緊了唇，可是猝不及防之下唇間還是溢出了一聲呻【吟】……
尚可聽到有腳步聲，一抬眼，正巧對上了易澤川的眼，被易澤川的眼神看得心慌，尚可連忙低下頭去，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袖，故作自然地站了起來，若無其事地道：「老闆，我頭上的角要怎麼遮掉？」
只是尚可表現得再自然也無法讓面上的紅暈在一瞬間褪下去，更不用說她剛剛用指甲摳了一下自己的龍角，現在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子媚意，偏偏她自己一無所覺的，手足無措之下，更添了幾分青澀之感，越發顯得誘人起來……
易澤川的眼神在尚可額角停留了一下，然後不著痕迹地移開了視線，微笑如常，只是眼神中帶著一股子莫名的意味，有些複雜地看著尚可，笑嘆道：「可可長大了啊。」
自從昨天尚可將龍珠還給了他，他就一直將龍珠帶在身邊，現在急忙過來也不過是想著將龍珠給尚可重新掛上，卻不想，一進門就看到面紅耳赤擺弄自己龍角的尚可，這一大清早的，就讓他看到這麼大膽奔放的一幕，還真是考驗他的自制力……
可惜尚可還是幼崽，未完全覺醒啊……
易澤川覺得有些遺憾。
不過隨即，易澤川隨即想到，現在尚可已經長出了龍角，那麼距離覺醒成功就差最後一步了，完全覺醒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且不會讓他等上多久了。
尚可果然是這些年來最具有天賦的龍族了，沒有之一。
對比起碧猗來說，尚可的覺醒速度比她快了不知幾倍，雖然尚可會這麼快覺醒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易澤川的龍珠在身邊，但是即便是沒有龍珠催化，也不會慢到哪裡去。
聽了易澤川的話，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倒是說了這麼一句讓她覺得飽含深意的話，尚可摸不準易澤川的意思，只能含糊地應了一聲，沒有答話。
身在這個開放的社會，剛剛摳弄龍角時候的感覺她也大約能猜到那種感覺是怎麼回事，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嗎，再聯想一番，她恍惚有些明白摸龍角的意思了。只是這麼一些隱隱約約的感覺便讓她有些面紅耳赤，再一回憶起在海底她拿指甲摳易澤川龍角的行為，尚可便怎麼都不肯抬頭了，手也緊緊抓著被子不放，從被子上深深的褶皺就能看出尚可此時內心的不平靜了。
易澤川話里的深意尚可只做聽不懂，將自己的腦袋縮進殼子里，裝傻充愣。
見尚可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了，易澤川輕輕一笑，也不急於一時，索性轉移開了話題，開始悉心教導起尚可如何藏起她的那一對龍角了。
藏起龍角並不是什麼難事，這是每個龍族的本能，只要找到了感覺，就跟睜眼閉眼似的自然。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尚可卻愣是學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學會。
在教學的時候，易澤川為了更好地讓尚可體驗龍角隱藏和出現時候的不同感受，手覆在了尚可的額頭上，用自己的力量引導著她收起自己的龍角……
溫熱的大掌覆在額上，異樣的感覺便一陣陣襲來。
尚可不自在地想要躲開，可是理智打消了她這樣的念頭。
不躲不閃才能顯示出內心的坦蕩蕩，若是躲開了就顯得是她想多了、心虛了，易澤川這麼認真地在教導她，她卻想那些有的沒的，思想骯髒而齷齪，尚可都忍不住在心裡唾棄自己。
可是越是想要集中注意力，這種異樣的感覺就越是強烈，尤其是尚可聽從易澤川的話，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額頭，好好感受額上多出來的角的時候，尚可好像能感覺易澤川張新德熱量透過了這對新長出來的龍角傳遞到了她的心裡似的……
這時候易澤川手掌輕微的移動她都能感覺出來，並且心跳跟著易澤川手掌的移動跳亂了節拍，她憋紅了一張臉，努力屏住呼吸想要顯得鎮靜一些，怕易澤川察覺她的異常，所以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喘不過氣來。
這頭尚可糾結異常，易澤川卻好像對尚可這種狀態一無所覺似的，聲音輕柔平靜，像是一個長著，有耐心地一邊又一邊地為尚可做示範，慢條斯理地為她講解，儘可能細緻地講解每一個過程。
「明白了沒？」
又做了一遍示範，易澤川見尚可的額角都滲出了汗珠，於是收回了覆在尚可額上的手，一邊拿出帕子為尚可擦汗一邊問道，也是在給尚可自己感受領悟的時間。
回想剛剛的感受，尚可努力想要回想起剛剛龍角是怎麼收回來的，可偏偏那細微的感覺被易澤川手掌摩挲帶來的強烈感受掩蓋了過去，她滿腦子都是易澤川溫熱的大掌覆在龍角上的炙熱感覺，再也想不起別的了。
咬了咬唇，定了定神，尚可深呼吸了一下，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淡定，反覆在心裡念叨了幾遍，覺得心裡那些旖旎的念頭被壓了下去后，尚可看著易澤川的眸子說道：「老闆，我……我還沒明白，麻煩再示範一遍。」
點了點頭，聽了尚可的請求易澤川也不多說，將手再次放在了尚可的額上再次做起了示範。
易澤川這樣的態度讓尚可心中劃過了一絲安慰，她本有些焦躁的心在這一刻平靜了些，也對自己多了些自信……尚可的心中劃過一道暖流。
易澤川從來都是這樣，在細節處體貼得讓人感動……心動。
其實，這麼許久時間過去尚可依舊學不會其實是在易澤川的意料之中的。
龍族收起龍角確實如睜眼閉眼那樣的簡單，可是對於尚可這個半路出家的來說，就有些難以找到感覺了，更加之，他在進門的時候看到尚可用指甲摳了一下自己的龍角……
恐怕尚可已經隱約明白龍角對於龍族來說代表著什麼了吧，所以才會在他將手放在她額角的時候表現得這樣緊張。
易澤川不動聲色地挪了挪手，掌心輕輕在尚可稚嫩的龍角上蹭了一下，然後就見尚可反射性地縮了縮身子。
下一刻，他手上凝聚起金色的光芒，在光芒籠罩之中，尚可又努力正了正臉色，抿緊了唇，感受著自己的龍角一點一點地縮了回去，最後消失不見了。
握緊了拳，尚可閉上眼讓自己的思緒從身上怪異的感受轉移開，一邊又一遍在腦海中回憶龍角收起來的感覺。
片刻后，尚可睜開了眼，吐出了一口氣，對著易澤川點了點頭，說道：「老闆，我自己試試吧。」
易澤川聞言收回了手，眸子靜靜看著尚可，讓尚可原本平靜的心又跳快了起來，她抿了抿唇，避開了易澤川的視線。
似乎從今天見到易澤川開始，她就變得有些奇怪……
不，應該是從她長出這對角的時候就開始變得有些奇怪了，那兩個只露了點小頭的角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特殊。
循著剛才的感覺，將注意力集中在額角，尚可終於第一次自己收起了龍角，停了片刻又重新將龍角伸了出來。
這種感覺神奇極了。
尚可睜開眼，興奮地看著易澤川，兩隻眼睛亮閃閃的，像是兩顆漂亮的琉璃珠子似的，寫滿了期待，期待著易澤川的表揚。
看，她學會了！
尚可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之色，看得易澤川眸中也染上了笑意。
他輕咳了聲，揉了揉尚可腦袋，淡淡說道：「尚可。」
「……」她討厭她的名字，尚可撇了撇嘴。
沖著易澤川揚了揚下巴，尚可也不理他了，自顧自玩了起來，第一次在自己額上見到龍角，尚可只覺得新奇，也不覺得冷了，一下子跳下了床，朝著梳妝台跑去，對著鏡子一邊又一邊地重複剛才的動作，看著鏡子中，自己的額頭上，一個小角一伸一縮的，好不有趣。
易澤川含笑看她擺弄自己的龍角，想起什麼似的，眼中一閃而過一道異芒。
走到了尚可身後，怕她一時貪玩著涼了，順手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又從腰間將那個裝著龍珠的香囊取了下來，重新掛在尚可的脖子上。
易澤川一開始將龍珠留在尚可身邊是處於加快尚可覺醒考慮的，另一方面，他這麼做也是為了不打草驚蛇，畢竟他們的龍珠並步子啊這個世界上，想要弄到龍珠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可是尚可卻能自己弄到一顆龍珠，並且將它藏了起來，似乎是藏在一個空間器物中。
這讓易澤川覺得頗為驚奇，於是就打算將龍珠暫時留在尚可的身邊，好好觀察尚可幾天，看能不能找出她隱藏的秘密，從而將其他幾個兄弟的龍珠也弄到手。
可是他發現這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尚可隱藏得很深。
再到了後來，尚可飛快地進入了正式覺醒期，易澤川就決定將龍珠留在尚可身邊，加快她覺醒的速度，縮短她覺醒的時間，儘可能地保護她的安全。
畢竟龍族在覺醒期是沒有自保能力的，脆弱得就像人類的嬰孩似的，所以覺醒期越短那麼期間可能有的變數越短，也就越安全。
尚可的天賦讓易澤川決定要好好護著她，已經將她當做了龍族的一員，所以讓她見了睚眥，見了其他的兄弟。
而現在，易澤川將龍珠留在尚可身邊，還有另一重的考慮……
若是在覺醒期間一直戴著他的龍珠，那麼尚可就會習慣了他的氣息，會最為親近他……
「快去換衣服吃飯，別著涼了。」
易澤川笑著，形狀優美的唇在尚可額上的龍角上碰了一下，神態自然地落下一吻。
就像這樣。
被易澤川的突然一吻嚇到，尚可反射性將龍角縮了回去，像是被碰到軟肉的蝸牛似的，一下子縮回了殼裡，臉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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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易澤川出了屋子關上了門，尚可才慢慢平復了過快的心跳。
老闆真是越來越誘人了。
聽自家老闆的話，尚可乖乖換好了衣服，然後想起昨天升到了21級，心裡頭好奇21級會有什麼變化，忍不住登6位面交易系統。
第一眼，尚可首先發現自己的信息發生了變化，似乎是更新了，她的種族一欄從「人族」變成了「小龍人」……
呵呵……
如果是人類覺醒妖族系統是不是就成了「小人妖」或者「小妖人」？
尚可冷笑。
在6翊不知道的時候，來自系統的惡意射中了他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