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身受重傷

第32章 身受重傷

暗影深知再戰下去,今日恐難全身而退,他萬沒料到上官萱的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測,只見一身黑袍的暗影出手如電,施展出了幽冥劍法,劍法詭異莫測,劍勢如幽靈般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上官萱見狀,不敢有絲毫怠慢,她全力施展自己的劍術,與暗影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然而,幽冥劍法的威力實在太過強大,上官萱逐漸被逼得連連後退。

在關鍵時刻,上官萱使出了一招絕技,試圖扭轉戰局,但暗影的劍法卻如鬼魅般緊隨其後,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歐陽寧靜靜地站在一旁,聚精會神地觀看著這場激戰,當暗影使出那詭異莫測的幽冥劍法時,他立刻就意識到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但卻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因為此時的他感到全身無力,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一般,而體內的內力更像是脫韁野馬般亂竄難以控制,似乎隨時都可能衝破身體的禁錮。

眼看著萱兒在戰鬥中漸漸處於劣勢,歐陽寧心急如焚,他暗自觀察著戰局,終於找到了暗影出招時的一絲破綻,趁著這個機會,他艱難地彎下腰去,拾起一顆散落在地上的石子,並將其當作暗器朝著暗影打去,與此同時,上官萱也察覺到了這一變化,她毫不猶豫地發動了更為猛烈的攻勢。

隨著時間的推移,暗影的劍招逐漸變得緩慢下來,上官萱心知肚明,這套劍法雖然威力驚人,但對內力的消耗極大,無法長時間維持這種強度的攻擊。於是,她抓住時機,持續加強攻勢,不給暗影絲毫喘息之機。

面對上官萱咄咄逼人的進攻,暗影明白今天想要取勝已經無望,無奈之下,他決定撤退,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煙霧彈,用力扔向上官萱,然後施展出精妙絕倫的輕功,如鬼魅般快速逃離現場。

上官萱並沒有追擊逃跑的暗影,她很清楚當前局勢的兇險程度,歐陽寧則疲憊不堪地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暗影遠去的方向,心中稍稍放鬆了一些,他緩緩鬆開緊握著石子的手,讓它們輕輕滑落至地面。接著,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上官萱那張近在咫尺、美麗動人的臉龐上,突然間產生了一種希望時間永遠定格在此刻的念頭。

上官萱這才得空關注起一旁的歐陽寧來,她猛地回過頭去,眼神急切地詢問道:「你傷勢如何?可還撐得住?」

歐陽寧緊咬著牙關,額頭上冷汗涔涔,他強忍著刺骨的疼痛,嘴唇微微顫抖著,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無妨。」

上官萱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死水一般,讓人無法窺視到她內心真實的情緒,只見她死死地盯著歐陽寧,語氣冰冷地質問,「你身上當真就只有後背受傷嗎?」

歐陽寧聽后心中一緊,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下去,只得如實相告,「不止,我......我的左臂也中了暗器,而且那暗器似乎還被餵了毒,我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內力正在飛速流失。」

上官萱聞言不禁輕嘆一口氣,她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歐陽寧的手,為其把起脈來。片刻之後,她緩緩鬆開歐陽寧的手,伸手撕破自己的裙擺,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青花瓷瓶,小心翼翼地將其中的藥粉倒在歐陽寧的傷口處,並迅速用布條為其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做完這些后,上官萱看著面色蒼白如紙的歐陽寧,一臉嚴肅地告誡著,「這是化功散,你這次還算老實,記住以後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許再瞞著我,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否則後果自負!」

歐陽寧心中一急,連忙開口打斷,「我答應你便是。」

上官萱見狀,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將面色蒼白如紙的歐陽寧扶了起來,並沉聲說道:「天已經亮了,我們必須儘快趕回原處,你所中的毒素非常特殊,只有回到那裡才能找到解藥,很抱歉,我現在沒有隨身攜帶任何藥物,所以只能暫時用金針來穩定住你的心脈。」

話音未落,上官萱便迅速取出幾根細長的金針,準確無誤地刺進了歐陽寧身上的穴位之中,歐陽寧則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

過了一會兒,上官萱收起金針,輕聲囑咐著,「我們得趕緊動身離開這裡,不能再耽擱了,免得我三哥擔心。」

歐陽寧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但他卻突然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變得軟綿綿的,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無奈之下,他幾乎整個人的重心都倚靠在上官萱身上。

兩人艱難前行了一段路程之後,上官萱忽然停下腳步,警惕地回頭望去,同時冷喝一聲,「什麼人藏在那裡?」

聽到上官萱的呵斥聲,葉梅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激動。她快步從後方跑了出來,氣喘吁吁地喊道:「小姐,真的是您啊!」

上官萱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葉梅,不禁皺起眉頭,「你不是應該昨天就啟程返回紫恆國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葉梅立刻跪地請罪,「昨晚屬下望見霹靂雷火彈的光芒,以為是我方人員出事,故而趕來,待屬下抵達現場勘察后,發現霹靂雷火彈乃小姐專用,屬下憂心小姐安危,才擅自做主,還請小姐責罰。」

上官萱凝視葉梅許久,才道:「起來吧,既是如此,你便暫時跟在我身邊吧!」

葉梅心中既驚訝又喜悅,如果換作平常時候,自己未經許可擅自改動行程規劃肯定會遭受罰款懲處;然而今天自家小姐卻一反常態,究竟發生了何事呢?

正當葉梅準備湊近上官萱時,只見上官萱做出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靠過來,雖然感到有些困惑不解,但葉梅還是順從地停下腳步,並沒有多嘴發問。

這時,葉梅注意到了站在上官萱身旁的歐陽寧,不過上官萱似乎並未打算向她介紹此人的身份背景,葉梅心中充滿了好奇,但出於敬畏之心,她並不敢輕易開口詢問。

三人默默無語地朝著來時的方向緩慢前行。葉梅看著上官萱那嬌柔纖弱的身體,正吃力地攙扶著歐陽寧,不禁心生憐憫之情,於是鼓起勇氣,「小姐,屬下來幫您扶住這位公子吧,以免累壞了您。」

上官萱聽到這話,腦海里瞬間閃過歐陽寧不能與他人接觸的特殊情況,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應付得來。」說完后,她不禁暗自懊惱,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在乎歐陽寧的感受了。

歐陽寧心口泛起漣漪,他也不忍上官萱如此辛勞,「萱兒,不如讓我自己走,你只需虛扶著我即可。」

上官萱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不行,你如今身中劇毒,我僅用金針封住穴道,護著你的心脈,可你的身體已然虛弱至極,必須儘快回去醫治,化功散不止是化去你的內力那麼簡單,若不能及時解毒,你恐怕有性命之憂。」

歐陽寧從上官萱的話中聽出關懷之意,便不再多言。

上官萱似有所憶,對葉梅言道:「速去清風堂分店取化功散解藥,取來后至城中雲舒客棧尋我,紅蓮亦在。」

葉梅施禮后,須臾便消失於二人視線之中。

雲舒客棧內,氣氛異常緊張,驟雨和上官雲舟四處尋找,卻始終一無所獲,正當他們束手無策之際,上官萱攙扶著歐陽寧回到了客棧。

只見歐陽寧衣不蔽體,渾身沾滿鮮血,背部更是布滿猙獰可怖的傷口,令人毛骨悚然。

驟雨見狀,心急如焚,情緒失控地衝上前質問,「夫人,您到底帶著主子去了哪裡?為何主子會受如此重傷?」

然而,上官萱對驟雨的質問充耳不聞。她深知驟雨只是出於對歐陽寧的關切,所以對於驟雨的失禮,她沒放在心上,於是冷靜地吩咐道:「紅蓮,快去準備乾淨的衣物和熱水,我們需要沐浴凈身。」

紅蓮應聲而上,匆匆跑上樓去。而驟雨依然不肯罷休,他堅定地站在兩人面前,目光銳利,似乎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夫人,請您將事情原委說清楚!」

此時的上官萱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她明白驟雨的執拗,但此刻並不是解釋的時候,她決定先讓歐陽寧好好休息,等他恢復一些體力后再作打算,歐陽寧強忍著傷痛,在上官萱為難之際,出言解釋,「本王受傷與萱兒無關,你們都退下吧。」

驟雨見此情形,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只得遵命行事。

上官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愧疚之情,而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上官雲舟看在眼裡。他不禁暗自思忖:難道王爺是因為小妹才受的傷?那麼昨晚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上官萱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歐陽寧走上樓梯,然後輕輕地將他放在床上。待到歐陽寧安穩躺下后,上官萱竟然毫不猶豫地當著他的面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裳。

歐陽寧的目光無法從上官萱身上移開,眼前的美景讓他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儘管如此,他還是努力剋制住內心那股難以言喻的衝動,用略顯沙啞的嗓音問道:「萱兒,你這是在故意懲罰我嗎?」

此時的上官萱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她的神情冷漠而堅定,彷彿沒有絲毫波瀾。她淡淡地回答,「隨你怎麼想吧,反正現在的你內力盡失,又身受重傷,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任由我擺布。」說完,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笑容。

歐陽寧卧於床榻,眼神堅定,「只要是萱兒你想欺辱,無論何時,我都不會還手。」

上官萱輕移蓮步,緩緩走到歐陽寧身後,伸出纖纖玉手,準備替他將衣服換下來。然而當她的手指觸碰到歐陽寧的背部時,不禁心中一緊——原來他背後的衣物已經和傷口緊緊地粘在了一起!

如果現在強行將衣物揭下,很可能會連帶著皮肉一起被撕扯下來,那勢必會給歐陽寧帶來巨大的痛苦,上官萱看著眼前這令人心疼的一幕,眉頭微微皺起,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看著眼前歐陽寧傷痕纍纍的背影,上官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他後背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擦傷,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滲出了血絲,與傷口處沾染的塵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觸目驚心的污漬,很難想象,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他竟然能夠不顧一切地保護著自己。

歐陽寧他本就是久經沙場之人,對於戰爭中的生死應該早已看淡。按常理來說,在遇到危險時,他理應更懂得如何權衡利弊、明哲保身才對。

然而,面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他卻沒有絲毫遲疑,毅然決然地選擇用身體擋住所有可能降臨到她身上的傷害,這份深情厚誼,如同沉甸甸的擔子壓在她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寧負天下不負卿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寧負天下不負卿
上一章下一章

第32章 身受重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