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速成
清晨，外邊的繁華街道上不時地傳來微弱的車鳴音，同時街坊鄰居的腳步聲漸漸傳來后又漸漸遠去。
古磨躺在地面上睡了一晚上，他終於醒了過來，發現古石沒在，古磨也沒過多關注。
他站起身來，扭動了一下身軀，緊接著全身上下咯咯作響，全身的骨骼都在微微震顫，給古磨帶來了爆炸力量感。
「嘩！」古磨不由得驚呼出聲，他感受著自身的變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古磨心驚萬分。
他來到院子中心，想要試一試昨日練習的拳法，貓撕咬，然而古磨剛一爪子抓過去，空氣瞬間劇震，動靜竟然比昨日還要大上四五分。
這驚呆了古磨，他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道：「我的身體素質變強了一大截？！」
下一刻，古磨又抓了一下，空氣又是劇震，這等威力已然接近不入流中級了，只是古磨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不然他怕是會更驚駭。
確定了這是真實的，古磨驚喜到跳起來。
「哈哈哈，太好了，是真的，我現在也是練武之人了……」古磨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他一臉激動，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地練起貓撕咬來，一招接過一招，一招狠勝一招，同時由於貓撕咬要旨在於亂，因此古磨的拳法根本判斷不出來走勢。
「轟！轟！轟！」
一連串的空氣震動聲響起，這些聲音傳入古磨的耳朵中直接加劇了古磨的刺激，他越發的賣力，越發的快，越發的狠、亂。
一時間古磨的雙手開始展現出影子，那些影子虛實迷幻，一般練武之人根本招架不住。
一個多小時后，古磨才氣喘吁吁，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不僅自己身體素質提升了一大截，還有耐力和體力也大大提高。
這讓古磨激亢萬分，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原因所在，最後只能將原因歸結在貓貓拳上面。
古磨走到石桌前，小心翼翼地拿起貓貓拳，這一刻古磨如獲至寶，對於貓貓拳的珍惜程度遠不及當初。
「看來老頭子真的沒誆我，貓貓拳太厲害了！」古磨自言自語，極為激動。
緊接著他翻開拳譜，翻到第六招，貓彈腿。
貓彈腿，單腳或者雙腳彈踢敵人，通過極致的速度造成強大的傷害，彈腿一定要快、准、狠。
「這就是貓彈腿的武術要旨了，只是腿部我從來沒有練過，想來不是那麼容易！」古磨自話自說，同時很是期待。
古磨說完便開始記下貓彈腿的招式和動作要領，貓彈腿招式很簡單，就是不斷地練習踢腿，然後利用身體慣性將腿整個彈出去以便攻擊敵人。
只是要掌握腿法需要時間磨鍊，並且腿部發力也很有技巧，一般人確實難以掌握。
「好，開練！」古磨深呼一口氣，眼神變得堅毅無比。
十六歲的年紀就有如此堅毅不拔的性子，這遠不是其他同齡少年能擁有的，這種性格甚至比一些武道之人還要優越。
院子中心，古磨正站在那裡，他腦海里開始回憶彈腿的要領和動作，下一刻，他就開始了練習。
呼哧！
古磨抬起右腳朝前一踢，那姿勢有些彆扭甚至生疏，連武術架子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顯示，這跟古磨之前練習的招式截然不一。
「哈！」古磨大喊，他繼續踢腿。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沒幾分鐘院外傳來聲音。
「古磨，你這是在幹什麼？！」劉嬸路過院門，看到古磨在胡亂踢蹬，很是驚奇。
聽到熟悉的聲音，古磨連忙停下動作，他看向劉嬸，立馬走了過去，熱情地說：「是劉嬸啊，我在練一練腿部力量，沒什麼的！」
古磨解釋了一下，並沒有說自己是在練武。
「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這兩天總是聽到你在哈哈哈哈的，我還以為是你爸又抽風了打你呢！」劉嬸恍然道。
這時古磨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他還以為自己練拳很安逸，沒想到早就擾民了。
「對不起啊劉嬸，我以後會小聲點，盡量不打擾你們！」古磨帶著歉意說道。
此刻的古磨不似在學校那麼孤僻，面對和善的劉嬸，古磨很是熱情。
「嗐，沒事，年輕人長身體，多鍛煉也是好的，你不用擔心會打擾我們。」劉嬸罷了罷手，說道。
她很通情達理，人也隨和，這就是街坊鄰居願意和劉嬸聊得來的原因。
「呵呵，那就好！」古磨摸了摸腦袋，憨笑一聲。
「那行，我就先出去了，你慢慢練，記得不要傷了身體哈。」劉嬸說道，她緩緩離去，方向正是古磨院門的右邊。
古磨的院門前是一條衚衕小道，這條小道上居住了很多街坊，只是他們居住的面積比較小，只有古磨這麼一間大院落在中間。
古磨目送劉嬸離開，這次他關上了厚重的院門，卻是發現凌水正迎著劉嬸走來，她的目的便是古磨。
「你怎麼知道我家的位置？！」古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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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聽到古磨的聲音便小跑過來，說：「你是不是也在練武？！」
面對如此直接的反問，古磨也是一怔，隨後他回憶起前天晚上的事後，就點了點頭。
「嗯！」古磨神情淡漠，似是並不怎麼待見自己的同學。
「果真如此，是你爸爸讓我來的，他說要教我拳法。」凌水相當直接。
這種話在古磨聽來卻是很驚詫，他怎麼也想不到凌水是如何認識自己老子的。
「難不成那老東西連學生都不放過？！」古磨頓時驚了，他暗自猜測。
這種想法是古磨唯一能想到的，畢竟古石經常在外勾肩搭背，一般還比較年輕的，現在更是連學生都不放過。
想到這裡，古磨頓時黑著臉，牙齒都在咯咯作響，他不自覺地發出輕聲來，罵道：「老東西，怎麼不去死？！」
「你說什麼？！」凌水很是詫異，問道。
她聽到了古磨的低聲怒罵，卻不知道在罵誰。
「沒什麼，你走吧，別來了，還有別跟那老東西混在一起，他不是什麼好人。」古磨氣呼呼的，直接罷手趕人。
對面的凌水頓感莫名其妙，她無法理解平日里一向沉靜到孤僻的古磨今日怎會表現的如此激烈？！
「不是，真是你爸讓我來的，他說要教我練拳……」凌水又急忙說。
然而不等她說完，古磨直接轉身回到院子里，隨手將厚重的鐵門一關。
鎊鐺！
上百斤的鐵門猛地關上，發出清鳴之音，獨留一臉懵逼的凌水，她看著緊閉的鐵門靈動的雙眸已經呆愣了。
「什麼嘛，可惡的古磨，分明是你爸讓我來的，你居然趕我走？！」凌水氣的跺腳，很是可愛。
高挑的身軀，白凈的臉頰氣鼓鼓地。
凌水氣不過，直接靠近鐵門開始拳打腳踢。
鐺！鐵門又響了。
「呼哧，好痛！」凌水吃痛，黛眉緊蹙，她不斷地柔捏拳頭。
她再次看向鐵門滿臉不可思議，道：「這什麼門呀，有那麼重？！」
凌水滿臉不解，但看到鐵門絲毫沒有要打開的意思，凌水只能氣得瞪眼，最後又跺腳不甘心離去。
「可惡的古磨，混蛋，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女生，去死……」凌水一路走一路罵。
在這一刻，凌水那種學校文靜學霸的模樣蕩然不見了，此刻才是凌水的真實一面，暴力，滿嘴髒話。
凌水走後，古磨繼續練拳，他不停地踢腿，前期只是適應腿部力量和柔韌性，畢竟古磨已經十六歲了，身體很多部位已經成型了。
因此要想徹底將腿法練到爐火純青，那就需要慢慢來。
「哈！」古磨悶聲喊，他在控制著自己的聲音。
雙腳不停地踢踹，同時古磨上躥下跳，這一練就直接練到了下午，這一次的古磨好似精力無窮，甚至都感覺不到飢餓。
他沒有停，畢竟只是簡單的踢腿，消耗並不似之前練貓撕咬那樣不要命的輸出，更何況古磨還吃了那麼多新鮮肉食。
時間很快便又來到夜晚，古磨練了一整天，此刻哪怕是精力無窮也終究是累了，他當即走到沖涼的地方，開水就沖。
「呼哈……」古磨渾身舒爽，舒服地叫出聲來。
他穿著一條褲衩，是白色的，上面還綉著一隻卡通貓。
正當古磨戲水之時，上百斤的鐵門恍鐺一下被一腳踹開，厚重的鐵門狠狠地撞到兩邊牆上，厚實的院牆都是劇烈震動。
「大晚上的鎖什麼門？！」古石謾罵聲傳來。
他雙手插褲兜，一腳還擺著踢踹的姿勢，有點拽。
古磨被嚇了一跳，整個人抱著裸露的身軀，像是春光乍泄的小姑娘似的。
只是這一幕在古石看來鳥意思都沒有，還不如外面正宗的好玩呢。
「切！」古石斜著眼睛鄙視了一聲。
隨後他便自顧著走到躺椅上直接躺下來，只是古磨沒有注意的是，每一次古石躺到躺椅上時，躺椅表面都被一種看不見的能量拂過。
正在沖澡的古磨加快了速度，他可不想被這老東西看了個精光，畢竟這傢伙在外已經吃飽了，回家也不能被佔便宜。
「窸窸窣窣……」
水聲滴落，古磨很快便完成了沖洗，他走進房子從唯一的衣櫃里取出臨時的衣服換在身上。
緊接著古磨開始清洗自己的校服，沒多久所有事情幹完了，他坐到石桌邊上，看著一臉閑在的古石，欲言又止。
正在閉目的古石開口，語氣很屌，道：「有話快說有屁滾遠點放！」
坐在石凳上的古磨很是驚詫，他想不明白這老東西怎麼閉著眼睛還能知道自己有話要說？！
想不通不想了，古磨直接開口，問：「你怎麼會有貓貓拳？！」
「關你屁事兒！」古石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古磨當場傻眼，不過他也習慣了古石這種脾性，這完全就是社會流氓的行為，古磨很是不喜歡。
可是再怎麼不喜歡也沒辦法，誰讓這老東西是自己老子呢。
古磨的來歷古石並沒有透露出去，這件事只有古石一人知道，畢竟像蛋裡面鑽出一個人類嬰兒來這種事，說出去也怪駭人的。
故此，古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古石根本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