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慘痛
時間過得很快，古磨上完最後一節課已是傍晚了，他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古磨心情不太好，一想到明天又要叫家長，他就覺得心裡被壓著一塊石頭，很不舒服。
路上車水馬龍，絢爛多姿，可是這光鮮亮麗的一面卻是與古磨這位髒兮兮的高中生極為格格不入。
古磨低沉著腦袋，慢慢地走著，夜很快就黑了，天上沒有一絲光亮，大地只剩下各種霓虹光彩滿布大地。
就在古磨不經意間抬頭時，他看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凌水？！」古磨念出這個名字。
凌水正跟著幾位窈窕女子往一處人跡罕見的地方而去，古磨看到這一幕剛想著跟過去，但一想到凌水的身手，古磨就放棄了。
古磨折回繼續回家，可是他發覺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又看向凌水消失的那個方向，最終古磨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
古磨穿過馬路，順著馬路另一側來到幽暗的衚衕里，他跟了進去。
沒多久就聽到了打鬥聲，同時還伴隨著少女的叱喝聲。
「孫勤，你無恥！」凌水的怒罵聲傳來。
古磨順著聲音摸了過去，他躲在一面老舊的牆後邊，看到凌水和那幾個女子都被打倒在地，已然受了傷。
凌水傷勢最重，嘴角都流出一絲血跡，她正死死盯著孫勤，還有孫勤身後的一位灰衣人。
「呵呵，切磋嘛，我帶了一位不入流高手過來，怎麼你就打不過了？！」孫勤一臉嘚瑟，甚至有些猥褻。
他看向水靈靈的凌水，突然精蟲上腦，有了不軌的想法。
倒在地上的凌水察覺到了孫勤的惡意，急忙爬起來向後退去，可惜她右手脫臼，根本用不上力，更別說還有一位高手在。
「我告訴你，我爸爸可是入流境強者，你要是敢動我，他絕不會放過你。」凌水慌亂之中喊出自己的爸爸。
對面的孫勤一聽頓時臉色難看起來，一位入流境的強者，確實不是他能得罪的。
見到孫勤果然被喝住了，凌水心中鬆了松，她繼續說：「孫勤，我只是向你發起挑戰，只是想要幫助她們，我們並沒有生死大仇，不要把路走窄了……」
凌水一通勸誡，孫勤果真冷靜了，他看向凌水都不由得鬆了松，暗道：「幸好沒真干出什麼來，不然怕是麻煩大了！」
「行，我知道，這次你們姐妹們的事就算了，我們走！」孫勤對著身後的灰衣人說了一句。
下一秒，他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欲要離開，就在這時，灰衣人喊住了孫勤。
「等等，這裡還有一個小子，出來吧！」灰衣人聲音有些沙啞。
他蒙著臉，看不清具體面容，只知道他的實力是不入流中級。
這等實力自然不是一個凌水能對付的，並且剛才凌水就是被此人一招打到脫臼。
欲要離開的孫勤陡然停下步伐，他看向灰衣人，突然又來了興趣。
「哦，還有人跟來了，那麼可以好好玩玩了，嘿嘿！」孫勤露出怪異的笑容，他退到一邊，靜等熱鬧上門。
躲在一面牆后的古磨暗道不好，他立即往回跑，速度很快，他自己都沒注意。
然而這一幕落在凌水眼裡卻很是驚詫。
「難道他也是練武之人？！」凌水瞪大靈眸。
古磨的逃跑速度很快，根本不是普通人能達到的速度，因此只有一個結論，那就是古磨也是練武之人。
「嘿嘿，居然也是練武之人，不錯，可以玩玩了！」灰衣人笑了一聲。
下一刻，他就以更快的速度追了出去，不過兩息時間就抓住了古磨的后衣領。
撕啦！
古磨整個人直接一個踉蹌，幸好反應迅速才沒有摔倒，不過他的校服徹底廢了。
「你，竟然毀了我唯一的校服，我跟你拼了！」古磨大怒，直接轉身撲上去。
灰衣人猝不及防加上大意，竟然被古磨撲倒在地，一時間他也是被古磨的反撲驚詫到了。
咚！地面發出輕響，古磨的貓貓拳有效了。
下一刻古磨變換身姿，一個貓出籠便跳開了灰衣人，他要拉開距離。
古磨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也是有些驚訝，他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變了，不再打人沒力氣，而是能真的以全力之勢撲倒敵人。
「貓貓拳真有用？！」古磨低聲驚語。
巴哧！灰衣人雙手一拍地面，他整個人立馬反彈站立起來。
古磨見此急忙集中注意力，神色凝重起來，他知道剛才是對方大意了，因此現在才是難以應付的局面。
「小子，看不出來啊，你還會這一手！」灰衣人狠狠地說道。
他盯著古磨，很是不爽。
「小子，剛才那一招，再來一次。」灰衣人大喊，並且蒙面下的眼珠子變得凝深起來。
他發現剛在古磨使出的那一招撲倒有點意思，居然能憑藉不對等的體型和實力撲倒自己，這很不可思議。
對面的古磨聽到對方的話並沒有真的撲上去，因為貓貓拳第一句話就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現在對方已經警惕了，那麼貓貓拳就沒什麼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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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古磨發愣，灰衣人當即急了，他主動迎了上去。
呼哧！
灰衣人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了十米之外的古磨身前，他揚起手掌，準備掄下去。
就在古磨情急之時，他又下意識的使出了貓出籠，一道快到不可思議的身影迅速躲過攻擊。
灰衣人一巴掌落空，直接擊打在空氣上，引得空氣微微一震。
看到這一幕，灰衣人徹底驚訝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看起來一點根基都沒有的小子居然能躲過自己的攻擊。
「你練的到底是什麼招式？！」灰衣人厲喝。
他急了，他不相信古磨不過一個普通的小子怎麼會掌握這等詭異的身法。
躲開的古磨再次一個貓出籠迅速拉開距離，直到這時，古磨才心中大驚，同時驚喜萬分。
「呼，原來這拳法這麼厲害！」古磨驚呼出聲。
對面的灰衣人見狀立馬起了貪婪之心，他再次極速靠近古磨，想要逼問出古磨的拳法。
「小子，交出你的拳譜，我可以放過你！」灰衣人出言恐嚇。
對面的古磨見此迅速反應過來，他又是一個貓出籠，靈活閃身，他的身體變得極有柔韌性，如同液體一般扭來扭去。
一時間竟與灰衣人不相上下，只不過古磨一直在躲閃，灰衣人一直在追擊。
這一幕在遠處的凌水看來簡直驚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家風不良的同學居然也是一位練武之人，貌似還不弱。
「難道他一直在隱藏著？！」凌水猜測。
此刻凌水內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她甚至覺得自己被騙了，一種惱火的情緒湧上心頭。
「可惡，這傢伙居然瞞著我們所有人！」凌水跺了跺腳，很是氣憤。
在她身旁的幾位女子也很驚駭，畢竟練武之人除了能夠保護自己外，還能參加武道選拔，只要通過了就能進行專門的培訓，最終成為真正的入流境強者。
練武之人和強者之間如同凡人和神仙，根本不可一同比較。
只是要想踏入入流境，那就必須修鍊內功，內功的修鍊才能真正脫胎換骨，達到常人所不能。
然而內功修鍊法門被國家掌握地死死的，常人除了成為練武之人後試著通過考核，就沒有其他的辦法能獲得內功修鍊法門。
並且要想修鍊內功法門，必須先修鍊武功，只有身體素質達到一定的強度，才能承受內功的衝擊，不然就會爆體而亡。
這也是國家沒有放開內功修鍊法門的原因，這是除了保護國民之外，也是為了選擇合適的人選。
另一邊的孫勤已然獃滯了，他認識古磨，一個毫不起眼的普通學生，並且家風不好，老爸在外瞎搞。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一位練武之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孫勤抖了抖臉，眼神驚駭。
孫勤自己並不是一位練武之人，他家裡有大生意，因此才能請得動灰衣人，只不過灰衣人也只是一位不入流的練武之人。
衚衕街道里光線不良，古磨仍在躲閃，不過他已經快不行了，光是躲閃極為消耗體力，並且對方明顯是中級的練武之人，底子擺在那裡，體力足夠。
「呼！呼！」古磨大口喘著氣，他一邊奮力躲閃，一邊注意對方的攻擊。
啪！
突然，古磨一個不注意，反應慢了半拍就被對方一巴掌掄在臉上，一瞬間古磨右臉腫脹，牙齒都被打掉三顆。
古磨的身體狠狠砸在水泥地面上，弄出了不小的聲響，這一下直接給古磨打到喪失了戰鬥力。
沒辦法，古磨不過練了幾個小時的貓貓拳，還遠不是中級練武之人的對手，對方光是耗就能耗死古磨。
灰衣人一巴掌拍在古磨臉上，隨後他一腳踩在古磨腦袋上，湊近古磨厲聲逼問：「說，你練的到底是什麼拳法？！」
灰衣人開始狠辣起來，並用腳下越發地使勁，一時間古磨劇痛不已。
「呃啊……」古磨痛的大叫，可是被踩住了腦袋根本動不了。
這一幕狠辣的畫面直接嚇傻了凌水還有幾位女子，同樣還有看戲的孫勤。
他也被灰衣人的狠辣嚇到了，他原本只是打算請灰衣人來拉場子，結果沒想到弄出這種事來。
「說不說？！」灰衣人又加重了力道。
「啊啊……」古磨嘴角流溢鮮血，屈辱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就在灰衣人還想要加重力道時，一道令人靈魂打顫的聲音迴響在眾人耳邊。
「放開他！」
一時間灰衣人愣在那裡，他瞪大了蒙面下的眼睛，如同死屍一般僵硬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