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明天你給我等著！

不算不知道，有些人每天擺攤一小時迅速賣光，背後花8小時時間做食材處理，辛辛苦苦幹一天，其實還倒貼150塊！

還是幹了兩整天的活，一共倒貼150塊！

說好的月入過萬呢？趙曉婧委屈的像個23歲的孩子。

算完仔細一看賬，雖然營業額看起來很可觀，但什麼油啊，各種食盒啊，飯袋，簽子，打包盒，調料盤，夾子，漏網啊，等等一系列東西，全是新買的，全是成本。

而且就算拋開這些硬體設備，每天去採購新鮮的菜和肉成本也不低，系統給的炸串食譜推薦用新鮮的食材，趙曉婧就每天買新的，沒用那些一看就是工廠批量生產的半成品，這也是她炸串好吃的一個原因。

出於良心，她也不忍心用一些勾兌的油和看起來有問題的肉賣給還在成長發育的學生吃，畢竟她也是從學生過來的。

但擺攤不是為了情懷，她是活在現實生活中的人，如果賺不到錢，擺攤對她來說有什麼意義？

想要賺到錢，無非兩點。要麼開源，也就是再提高營業額，想提高營業額的話一是提高炸串價格，二是賣出更多的串；要麼節流，節流的話就是降低炸串成本，主要是降低日常消耗品的成本。

趙曉婧陷入了思考。

賣更多串是不太可能了，一個人忙不過來，600多串已經接近極限了，再努力也穿多不了多少，而且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提高價格倒是可以考慮，不過已經賣了兩天，現有品種不太好提價，得換新品種。

這個倒好說，什麼大雞腿，大鴨腿，雞全翅，都是可以新加進去提高價錢的品類。

節約成本的話也可以降低食材單價，但是品種太雜的話降低不了多少……

要不明天試試精簡種類？把賣的相對沒那麼多人買的串精簡掉，只賣買的人多的。種類少了，買同一種食材數量就多了，相對好還價，而且處理食材也更省時間。

初步敲定思路后，趙曉婧心情也放鬆下來。

河堤上，晚飯散步的人多了起來，趙曉婧伸了伸懶腰，也站起來跟著人群走走停停的鍛煉。

消磨時間到九點半，趙曉婧鬼鬼祟祟的回到了出租屋樓下。先站著聽了一陣動靜，沒什麼異常，才敢慢慢的往樓上走。

「哎小趙，你咋才回來？」

剛上二樓，身後就傳來房東熟悉的聲音。

「你姨還是你嬸兒剛才來了，敲了好半天門呢！說找不到你人，手機也關機了。」

房東就住二樓，這裡的整棟樓都是她的，有什麼動靜她總是第一時間知道。趙曉婧不好意思的笑笑。

「李阿姨，我出去散步手機沒電了。你還沒睡呀？」

「是呀，孫子剛鬧完，你記得給你姨還是嬸兒回個電話，看她怪生氣的。」

「好，阿姨，我上去了。」

董梅還真來了。趙曉婧心情又低落了起來，愧疚和躲過一劫的心情混雜在一起，讓她不想面對。

還是儘快掙錢還上吧。雖然她也知道董梅並不是逼她還錢，但處處欠著人一頭總是使她連普通的拒絕都很難說出口。

又是失眠到兩點。

但次日六點一到，趙曉婧依然迅速的伴著陽光準時起床。

她昨晚查了一下，離這裡四公里遠的廠區有一個禽類批發市場，騎三輪大概二十多分鐘就能過去。

系統送的三輪很好，充電迅速，又可以儲物，騎著也省力，現在已經成為趙曉婧的主要代步工具。

昨晚她查的時候發現，現在大一點的城市已經不允許宰殺活禽，只有在像她們小縣城裡才能有這種以活禽為主的批發市場。周邊不少的大城市餐飲產業的雞鴨鵝也是由這裡集中供應。

這麼便利實惠的條件，她現在才想起來要利用。

到了才發現，批發市場的人還挺多，買活禽的和處理好的禽肉都有不少人，看著都是大批量購買。

各個部位的肉價格不一樣，大小不同價格也有差別。

趙曉婧連問了幾家雞鴨攤子，批發價錢都差不多，最後選定了一家老闆最有耐心的。

這個地方確實比常買的菜場便宜不少，大批量買還可以再優惠點兒，但是趙曉婧出租房的小冰箱放不下。

趙曉婧糾結了一會兒，是先買一點試試水還是直接大量買，換掉一大半炸串。

最後一咬牙，決定今天炸串大換新。買了兩箱大鴨腿，兩箱大雞腿，還有兩箱中號雞架。

今天的食材已經夠了，家裡還有一些土豆和藕，冰箱還有年糕和裡脊，這些經放，她就一次買的多點。

路上順便又買了炸鴨腿需要的調料，之前的調料只有雞腿的，鴨腿得換另一種口味。

到家之後將材料搬上樓又跑了好幾趟，熱的她全身都被汗水浸透，要是系統三輪能開著爬樓多好。

進門顧不上休息，開了風扇就戴上圍裙開始收拾食材，雞腿鴨腿雞架都放在大鋼盆里泡出血水。

趁著泡血水的功夫，將土豆和藕削皮切成薄片穿串，然後泡在大桶里，防止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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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將鋼盆里的血水倒掉，再簡單清洗一下。

雞腿鴨腿表面都要劃開，正反都要划，雞腿要比鴨腿多劃幾刀，要盡量划深一點，但不能划斷。

接下來是腌制，這一步很重要，腌制的方法和時間決定著雞鴨肉油炸之後有沒有入味，鹹淡是不是合適。

系統給的食譜里腌制方法很詳細，具體到腌多久，調料混合比例，什麼調料什麼時間用都有講究。

甚至有幾種調料市場上根本沒有，趙曉婧跑到中藥房才買到，又讓藥房用機器磨成粉。

雞腿雞架和鴨腿腌料稍有差別，要將不同的腌料均勻的塗抹在表面。

腌制時間最少一個小時，趙曉婧又拿出冰箱的裡脊肉，處理好后穿串。

大概穿了三百來串裡脊，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

這時撈出腌制好的雞腿鴨腿雞架，一個個穿上籤子。雞腿鴨腿比較大，一個需要穿兩根簽子。雞架一個穿一根。

穿好就要開始裹粉了。想炸好雞鴨這些肉製品，裹粉是第二重要的事情，裹粉的好壞決定出鍋之後的口感，完美的裹粉會在肉的表面形成一層保護層，讓肉製品經過高溫后，在表面酥脆的同時還能鎖住裡面的汁水，吃起來外焦里嫩。

一切準備好后，趙曉婧自己也對新的炸串也垂涎欲滴，迫不及待先炸了一隻鴨腿嘗鮮。

鴨腿的肉質脂肪豐富，剛出鍋后表皮被炸的油滋滋的，配合著她另外刷的一層蜜汁蘸料，肉脂的豐腴感被無限放大，一口下去香的舔手指。

吃完趙曉婧更有信心了，對新品種滿意的不行。

看了一下系統頁面，任務進度：1131/3500。也就是說昨天一共賣了631串。

今天雖然一直在處理雞鴨這些，但總體準備時間比昨天少了兩個小時，還加上在批發市場挑選的時間。

還早，才一點鐘，剛吃完鴨腿，也不想吃飯。

將這些食材全部塞到冰箱，塞不下的用保溫飯袋和冰袋裝起來保鮮好，蔬菜就還是泡在桶里。

然後久違的躺在床上休息，適度的鬆弛有益於更長久的努力。

一閑下來又想起董梅的事，趙曉婧猶豫了一會，關閉了從昨天開始一直開啟的飛行模式。

簡訊一下彈出許多，一條昨天完成任務系統獎勵現金的到賬通知，十幾條董梅的質問消息，還有兩條是蘇雨辰的。

董梅會說什麼趙曉婧心裡清楚，點開之後也毫不意外。

有道德綁架：「為了你的事我一夜都沒睡著，你讓我走了以後怎麼面對你媽，你這樣對的起誰？」

有好言相勸：「只是讓你來吃個飯見一下人，又不是幹啥，你處的來就處，處不來就算了，我又不逼你。」

有氣急敗壞：「你不結婚就是不忠，不孝，不義！你這樣的孩子國家養你幹嘛？！」

林林總總一大堆。

想了想，雖然互相不能理解，但董梅的出發點也是真的把照顧她當成自己的責任。她也永遠不能不感激在最艱難的時候董梅忙前忙后還借她們錢的情義。

趙曉婧認真的回復了一條長簡訊。

另外兩條是蘇雨辰的消息，看見名字她已經開始感到開心，蘇雨辰是她從初中到現在唯一的朋友。

「怎麼還不回我啊，你在幹嘛？」

「快點交出糖水店地址，別逼我殺回去求你！」

什麼糖水店？趙曉婧一臉懵。

直到點開微信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昨天那條朋友圈的連鎖反應。趙曉婧加的好友數量很少，一共只有幾十個人，大多是之前上學時加的同學，但在那條朋友圈下，差不多半數的人都評論了，求問圖片中是什麼糖水，在哪裡能買到。

還有幾個從來沒聯繫過的急性子同學都給她私發了消息，問朋友圈那碗糖水的店家地址。

趙曉婧沒忍住笑了出來，統一評論區回復：「這個是清補涼，我做的。得意表情/」

然後又回復私發了她好幾條消息的吃貨蘇雨辰：想吃嗎？獨家手藝不外傳，除非你叫我一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