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巫術

「是嗎？」

天寶歪著頭，為啥找自己教呢？

要學，也應該去找學院老師啊。

小小開始說明理由。

「學院的老師，大部分都是乙級巫士。最厲害也就會用甲級巫術。可天寶哥，之前用那可是地階六品巫術。所以，我想跟天寶哥學！」

「話是這麼說……我的巫術都是自學的，我可沒打算教你。」

「原來是自學的啊！？當然啦，巫術和巫體是不一樣的，普通人也能學會。可自學，都能學成這麼厲害的巫術，太厲害了……」

天寶一聽，「嗯？」想要說話。

他真是第一次知道，巫術不是巫士也能學。

這樣的話，他可以把小小，當情報來源。

於是，天寶就開始問問題。

「對了，巫士用的巫術啥體系？我也不太清楚。」

「是嗎？這樣啊？」

「嗯，我自學的嘛。」

「那我先給你講講。」

看來，能不被懷疑地套出情報了，天寶認真聽小小講。

「巫術分，五行元素乙級陰陽二極，金、木、水、火、土，這些元素，每個元素都有陰陽兩極。火是『毀滅』和『活性』，水是『腐蝕』和『冰封』，金是『斷裂』和『保護』，土是『崩壞』和『誕生』，木是『吸食』和『治癒』，用妖力引出這些，干涉運行規則，這就是巫術。」

「哦，原來如此。五行元素陰陽二極啊。」

「基本啥屬性都能用，不過大部分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屬性。我就是金。」

天寶覺得，這麼模糊的概念能使巫術？

可人家確實能用，那就是行吧。

「巫術發動要念咒。念咒完，完成巫靈陣布陣，就能發動巫術。也有無念咒的巫術，可我不會！」

「你吹牛呢？」

「不是我，大部分人都不會。天寶哥之前不是也無念咒嗎？那很厲害啊！？」

天寶想起來，用巫術的人發動前會嘟囔。他這才意識到，那是在念咒。

天寶理解的巫術，妖力和思考能力很重要。

看來和人類的巫術有點不一樣。

「就這五種屬性？」

「是的，基本就這五元素。不過也有一部分人會用兩極巫術。」

「兩極巫術？咋回事？」

「比如陰的巫術有『毀滅』、『腐蝕』、『斷裂』、『崩壞』、『吸食』這些性質，詛咒和破壞能力強，俗稱陰巫術。陽巫術有『活性』、『治癒』、『冰封』、『保護』、『誕生』性質，恢復和結界能力強，叫陽巫術。能使這兩種的，只有十二祖巫，那樣驚艷才絕之人。」

「原來如此，這麼分類的啊。」

天寶覺得，這是人類對自然的解釋。

不是用規律數字看自然現象，是用概念理解。

比如火又暖又破壞，木即吸食養分也能不停生長。

對自然兩面分析，加上對人，好的陽面和不好的陰面，這就是人類的巫術。

修鍊方法完全不同，天寶和人的巫術不一樣，也正常。

「那甲級巫士，地階巫士，又是指啥呢？」

「那是巫術等級。巫士才在意，一般人不會去了解。主要分人階、地階、天階三層巫術，再之上的第四層，從開天地以來，只有巫神達到過。第一層人階，算是入門巫術，分為甲、乙、丙、丁四級巫術。第二層地階，共有九品。第三層天階大巫術，具體劃分我就不清楚了，估計只有十二祖巫知道。」

「地階八品，實力如何？」

「有，八品是戰術級巫術，七品到六品是戰略級巫術，五品到二品是禁咒那種軍事大巫術。一品巫術，都很少能一個人發動。而且我聽說禁咒啟動要祭品，所以在意，也沒用。」

「原來如此，還有禁咒術。」

「傳說天階……有神咒啥的，可什麼效果都不知道，有人說根本不存在。當然了，我是十分相信的。」

「嗯。」

天寶琢磨著，這樣分開有意義嗎?

這樣的階級分類雖然簡單易懂，但最重要的是能否在實戰中使用。

小小上次說，天寶的「二向箔妖術」是地階六品巫術，按剛才說的就是戰略級巫術。巫靈陣大小決定巫術規模強度，應該沒錯。

「巫術學院能教到地階九品。再往上就得自己學，或者找現役巫士教。哎，金元素的丁級巫術，我現在都不能穩定發動，沒緣分。」

「所以，你別逞威風。」

小小穿著跟年齡不太符的顯胸衣服，散發出一股莫名的香味。正因為長得還算漂亮，所以糟蹋了。

「啊……加油啊。謝謝你教我這麼多。那麼，回家路上要小心哦。」

「是的，天寶哥也要小心。」

可正要揮手目送張天寶離去的小小，好像想起啥似的，叫了起來。

「等一下！還沒教我巫術呢！」

「哦，你還記得呢？」

「當然了，你方才都答應了，對吧」

「是你的錯覺，再見。」

「等一下！」

天寶想聽完就走，小小可沒這麼容易放過她。她趕緊跑向天寶，抓住他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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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我明年不想留級了！」

「不，平時好好努力。」

「我很努力哦……」

小小快哭了，天寶也不好拒絕。

小小看著很可愛，雖然有點怪。

天寶決定妥協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給你點提示，剩下自己想。」

「真的？」

小小鬆開天寶手臂，眼睛放光。

天寶懷疑她假哭。

可能她太單純。

「對了，小小想用啥巫術？」

「是的。這是金元素的丁級巫術『衝擊』，比如用劍氣，能遠距離，實現看不見的一擊哦！金元素基礎巫術。」

「恐怕是衝擊波吧……那就要壓縮空氣。空間設定和加速巫術就行。」

天寶想著巫術構成，伸出右手畫巫靈陣。加速巫術他會，想象就能畫。然後放妖力。這次加速對象是劍氣不是固體。但只是分子結合間的成分不同，確定分子水平的加速對象就行。

「是這樣嗎？」

巫術發動，空氣分子加速到音速。

空氣急劇壓縮，產生疏密波。

變成衝擊波打出去，樹晃得厲害，木頭表面有點斷裂的痕。

「就是這個！無念咒太厲害了！」

小小很興奮，天寶就想讓她看看。

這是個啟發。

「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收集金元素，打出去了！」

「那麼，金是啥？」

「呃……呃……」

「金咋形成的？」

「我，我不知道。」

「應該是吧。」

「那你為什麼問我？」

天寶就是確認一下。

小小好像不懂衝擊波原理。

那咋發動「衝擊」呢？

是對結果想象吧。

妖力傳達生物思想。

巫術施展者把想象結果傳給這片天地，讓這片天地組織巫術。

首先理解太極，才會有陰陽兩儀。有了2這個結果，才會有「1+1」的等式。

如果有了目標是120這個數，用10個天干、12地支，就能有

「12+12+12+12……」，「10×12」等不同的組合方式。

咒語就是修正組合。

如果巫術施法者，心中已有「10×12」的明確公式，咒語就變得不必要。

天寶明白這大概結構。

「巫術這東西，過程比結果重要。你連金怎麼產生的，都不清楚，就想用金巫術，不可能發動吧？」

「嗯……」

「咒語不是簡單的話，是有意義的。你把這些都想清楚了，再爛也能發動巫術吧。我想大概是如此。」

「大概吧？」

「大概。」

天寶參考小小的話，加上自己理解。

要是小小這樣就能用巫術，就證明天寶假設對。

小小聽天寶建議，把咒語的話一個個想清楚，一邊想它的意義，一邊發動妖力。小聲念咒，巫靈陣就會慢慢完成。

「『衝擊』！」巫術發動，一陣劍氣。小小瞪大眼睛。

天寶嘆氣說：「你對結果想象不夠，別太得意。」

「好的」

這天，天寶一直陪著小小，直到她能穩定發動「衝擊」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