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暑假要上課別催,我不閑謝謝

第220章 暑假要上課別催,我不閑謝謝

掛了電話,張雪桔清理了下身上的血跡,黑瞎子替她包紮,在她腋下夾了塊板子,用繃帶纏上。

傷到骨頭了,不處理會很影響後續的行動。

張雪桔只覺得現在情形不利。

汪晉只派了兩個人來,她和黑瞎子充其量算是主力軍,那頭卻只有無邪解雨辰四人,諸葛亮還怕三個臭皮匠呢,更何況要是真鬧騰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畢竟縱使張啟凌再怎麼牛逼,他也不能有絲分裂,雙拳難敵四手,人一多,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沒辦法顧全大局的。

想到這,張雪桔不禁不爽的「嘖」出聲。

黑瞎子給她包紮的手頓了下,隨即自顧自的繼續動作,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嫌疼?」

張雪桔思考兩秒,想起西風出的招,似乎這個時候應該流露出自己的脆弱,然後獲得憐惜。

於是她氣沉丹田,中氣十足的嚎了一嗓子:「——我老疼了!」

「吱——嘎——」駕駛座的黎簇一個激靈,方向盤直接打歪,輪胎在地面斜擦出刺耳的聲響。

張雪桔猝不及防一頭栽在硬邦邦的靠背上,只覺得頭暈眼花,不禁破口大罵:「你他媽的開的什麼東西,要不我給你兩塊錢你去超市門口的搖搖車開明白了再擱這炫技?」

黎簇看她這樣,難得的舒了口氣。

舒服了。

看來張雪桔腦子沒壞。

張雪桔不爽:「你他媽什麼眼神。」

黎簇沒看她,轉過去繼續開車:「哦,我尋思你應該不疼,還有力氣嚎得跟火車鳴笛似的。」

看來是汪家人不夠努力。

黑瞎子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捂著肚子笑得宛如癲癇。

張雪桔:「……」

這不是示弱了嗎,她都喊疼了。

什麼意思這兩人,有種拋媚眼給瞎子看的無力感。

哦,媚眼,對哦。

張雪桔於是朝著黑瞎子的方向試圖表現自己的楚楚可憐。

黎簇看著後視鏡,腦袋上緩緩冒出個問號,反應過來之後大驚:「你屙車上了?」

張雪桔:「?」

「眼皮抽筋?」黑瞎子抬手捏起她的睫毛看了看又鬆手,「這個我治不了,沒有眼部推拿的。」

張雪桔:「……」

張雪桔躺回靠背上,開始裝屍體。

回去就把西風片成八瓣的,什麼餿主意。

還在忙活的西風猛地一個激靈,手裡捏著的茶盞水抖了一身。

誰惦記他呢?

遠在北京惦記著揍他的張雪桔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黎簇聊天,這種時候黑瞎子難得的安靜,靠在椅背上抱著臂小憩,墨鏡遮掩住了他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不是醒著。

張雪桔偏頭看他,發現這人唇角一直是無意識的揚起弧度,勾起一個淺笑,只是看著沒什麼溫度,甚至無端生出幾分嘲諷。

張雪桔知道他習慣性的偽裝自己的情緒,微笑是他一貫使用的假面,只是就連睡著了他都不曾放鬆分毫。

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張雪桔不禁想著,她似乎從未看著這人睡著的模樣。

回憶從前,似乎睡在前頭那個毫無防備的一直都是自己,而這人就如同現在的她一樣,坐在旁邊靜靜的,聽著他平緩的呼吸。

他似乎有很多責任,甚至這些都是他刻在骨子裡無法摒棄的,就如同每一次都是他要求守夜,也是每一次都是他自己衝鋒陷陣。

說實話,這是個很不好的習慣,可這也是黑瞎子長期以來養成的,已經寫在他血肉里,刻骨銘心的規矩。

說過很多次這人不著調,可真當有什麼事情,衝上前笑得肆意的總是他。

正如他這個人,總是喜歡笑著打斷敵人的骨頭,隨即咬著煙說幾句渾話。

他是張揚的,是熱情的,是冷漠的,是風趣的,是矜貴的,是瀟洒的,是肆意的。

似乎所有形容詞放在他身上都沒有違和感,因為這些都是他,都是組成他的一部分。

張雪桔第一次見到黑瞎子的那時,和他莫名其妙的吵了起來,甚至還打了一架。

她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但是張雪桔明白,那時她討厭眼前那個戴著墨鏡,神出鬼沒的男人。

因為他很「假」。

張雪桔不喜歡這種感覺,什麼東西都是有瑕疵的,可是過於完美的物品會讓人無端的覺得不爽,就如同黑瞎子臉上的笑,他的一舉一動便是如此的「完美」。

可是接觸他之後才會知道這人慣會偽裝,無數層不同性格的,有著反差的面具堆疊起來,牢牢的粘在他的身上,就像他所背負的,對於某些人的意義一樣,將他的腳步拖得很慢。

但他依舊走得一身輕鬆。

他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一個慣會欺騙,又喜歡扯皮,卻從來不會有人質疑他實力的人,從來沒有因為什麼困難阻隔過他的腳步。

這就是黑瞎子,是一生顛沛流離卻又肆意瀟洒的黑爺。

黎簇好久都沒聽見身後的響動,瞥了眼後視鏡,就見張雪桔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斜倚在黑瞎子肩膀上,後者一手勾著她的腰防止路途顛簸。

兩人都一動不動,仔細去聽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黎簇收回視線,暗地裡「嘖」了一聲。

兩個人裝什麼裝。

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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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多老的牛多嫩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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