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合作者們的擔憂
椎名悠一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被監視起來了。
不過他本人倒是無所謂。
因為就在不久前,他的狗運開始翻轉了。
連贏十七把。
不光把自己輸掉的錢全部拿了回來,還倒賺了不少。
本來異常紅潤的臉此刻也淡了幾分色彩。
當然,情緒這種東西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基安蒂和科倫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了。
倒不是在心疼錢,而是這種一輸再輸的感覺直直的戳在了他們的肺管子里。
怪不得剛剛椎名悠一一副要吃了他們的表情。
這感覺是真難受啊~
尤其是當他們看見椎名悠一那滿面春光的時候,心頭的鬱悶都快溢出來了。
隨著在第十八把又輸了后。
基安蒂和科倫相視一眼,然後默默的放下了撲克牌,異口同聲道,「太困了,我不玩了。」
儘管有些遺憾,但椎名悠一也感覺自己玩了很久的撲克牌了。
那就算了。
反正他已經賺到了,還從伏特加的手裡搞到了不少。
今天真是血賺!
怪不得伏特加那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琴酒還是喜歡把那傢伙帶在身邊。
原來是個福將啊!
伏特加:我福你★★
基安蒂和科倫說完之後,齊齊起身,開始朝著西側的牆壁走去,
在椎名悠一的目光中,他們來到牆壁前打開了一道暗門,隨後一起走了進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椎名悠一才點了點頭。
原來這裡還準備了給他們休息的地方。
那早說啊!
反正這兩天又出不去。
他不如找個房間去休息得了。
接著他又看了看房間裡面的其他人。
發現除了貝爾摩德和安室透在一塊兒喝酒,基爾坐在角落裡面捧著一本書以外,其他的人都不見了。
估計是跟他在打牌的時候,都找地方休息去了吧。
椎名悠一也沒想太多,邁開自己的步子,直接朝著貝爾摩德他們走去。
「有沒有咖啡飲料之類的。」椎名悠一在他們倆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桌子邊坐下,直接開口問道。
貝爾摩德白皙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紅暈,眼中閃爍著一絲迷離之色。
這看上去好像喝醉了的模樣,可騙不到椎名悠一。
他低頭看了看桌上擺著的半瓶伏特加。
才喝了這麼點,裝給誰看呢?
要是他,就這二兩下肚,保准睡醒的時候直接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一旁沒說話的安室透放下手裡的酒杯,隨後掏出來一個類似於空調遙控器大小的小方盒擺在了桌上。
「這是朗姆留下的通訊器。」安室透說著,伸出自己的手指,指了指最中間的那個紅色按鈕,又道,「只要按著它,然後說出你需要的東西,沒多久就會有人送進來。」
「比如這張桌子還有酒之類的。」
「只不過,那些人並不可以跟我們交談。」
話語簡單易懂,椎名悠一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拿起了桌上的那個發信裝備。
「一份藍莓醬夾心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說完之後,椎名悠一怔怔的看著手裡的發信裝備。
過了一段時間,設備裡面許久沒有動靜,如安室透所說,果然沒有傳來回應。
椎名悠一也不生氣,只是把發信裝備又重新丟回了桌上。
「藍莓醬夾心三明治?」貝爾摩德同樣放下了酒杯,右手的手肘蹭在桌上,手掌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勾人心魄的側臉轉向了椎名悠一這邊,意有所指的開口道,「我記得組織裡面,有一個人之前也特別喜歡吃來著。」
椎名悠一表情不變,鎮定的開口。
「誰啊?」
「誒~你不知道嗎?琴酒之前說你們見過面,還說你們關係很好,是叫雪莉哦~」
貝爾摩德的雙眼微眯,似是要睡著的樣子,但事實上在她身邊的兩個人很清楚。
這個女人不會醉。
從來都不會。
「我記得,很美的一個女人,我很喜歡。」椎名悠一直言不諱,他盯著貝爾摩德的眼睛,話鋒一轉又道,「只可惜她現在消失了。」
「據說是某些人看管不利,導致她逃走了,也不知道BOSS為什麼不直接幹掉琴酒。」
「難不成那傢伙和BOSS有一腿?」
椎名悠一的話題轉移的並不強,但內容足夠敏感。
畢竟在組織裡面編排BOSS,這是一般的成員都不敢想的事情。
還有琴酒。
可……椎名悠一說的話語又難以讓人升起反駁的心思。
畢竟最近琴酒的行動都不怎麼順利。
尤其是那些大動作頻頻受到了阻撓。
就算琴酒作為BOSS的心腹愛將,背地裡也難免不會有人在嚼舌根子。
不然……伏特加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去給琴酒當陪練?
難道真是因為出於老大對小弟的關心嗎?
要是早想給他提升自己的能力,早就幹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
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只有某些人把它當成了明晃晃的關愛。
「你是對BOSS不滿嗎?」貝爾摩德又問,眼神裡面忽然金光熠熠,流露出了一絲期待。
讓這傢伙口無遮攔,今天這話要是傳到BOSS的耳朵裡面,她可不相信BOSS會視而不見。
「當然沒有,BOSS出身很大方,給的多,自然不會有什麼不滿的。」椎名悠一搖了搖頭,並沒有掉進貝爾摩德的坑裡面。
聞言,貝爾摩德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逝。
「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琴酒這種走後門的關係戶!」
椎名悠一的一句話又讓貝爾摩德本來已經沉寂的臉煥發出了笑容。
聯繫之前椎名悠一說的話。
這裡面的意思難道還不明確嗎?
明明就是在暗戳戳的說琴酒是靠著BOSS的默許才敢在組織裡面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
這對組織嚴密的管理系統,絕對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BOSS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任何試圖玷污這一形象的言論或是人都會被掐滅在搖籃之中。
「對了,還有朗姆。」椎名悠一似乎是意猶未盡,又換了一個人,「聽說他在組織是繼承了這是老爸的代號,得到了父親的蔭庇!」
「真是令人嫉妒啊!」
椎名悠一惡狠狠的開口。
嫉妒?
貝爾摩德和安室透同時流露出了一個不解的眼神。
你在嫉妒什麼?
感受到兩人略帶疑惑的目光,椎名悠一嘆了口氣解釋道。
「我嫉妒他,年紀輕輕就靠上了組織的大船,不愁吃喝,不用打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任務還可以直接安排手底下的人去做。」
「我也好想要這樣的特權啊。」
聽著椎名悠一那幾乎是抱怨一樣的發言。
安室透先是有些愣住了,隨後等他想明白后,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這傢伙是想要和琴酒一樣的權力。
可以調動組織成員的權力。
也難怪,明明他的級別和琴酒差不多,有時候出任務去還要聽自己討厭的那個人的安排。
確實是一件很不像他的事情。
同時他也有些無語。
剛剛椎名悠一的發言很多是對BOSS和琴酒表達了不滿。
但要是結合了最後一句話,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心中有怨和想要進步,是兩回事。
前者可能會激起椎名悠一的逆反情緒,甚至是叛逃組織,但後者是想要權力,而權力需要依附組織而生,所以他會更加需要組織。
兩者對組織的粘附程度完全相反。
貝爾摩德也翻了白眼,臉上的紅暈盡數消散,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心裡則是有些不爽,這傢伙還是這樣,說話做事都給自己留足了餘地。
真是一個難搞的合作夥伴。
她都開始擔心自己有一天會不會被椎名悠一毫不猶豫的出賣。
比如足夠多的money。
而有此擔心的還不止他一個。
還在房間里的另外兩人心裏面也出現了自己的小九九。
椎名悠一這傢伙……到底靠不靠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