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美妙的新年

明天是新年，按照葡萄牙的習慣，今天也算新年除夕。

儘管比不上聖誕節熱鬧，可今天街上照樣有很多人都在採購。葡萄牙和義大利人很像，都很重視家人和親情。新年節日時，格外的熱鬧。

曹羿和西山佑香走在大街上，時不時就能看見各種節日派送的禮物。還有不少外國遊客，也感受著節日氛圍。

曹錦峰已經說好了，應該會在1月2號趕到里斯本。

據說，正在給他聯繫臨時經紀人，好歹給個參謀。畢竟曹錦峰離開職業足球的時間太久了，何況曹羿簽約的還是歐洲俱樂部。

其中的各項條款，全都需要熟悉門道的人給指引。幸好這幾年國內足球開始火熱，掀起了金元足球的第一波高潮。由此，也帶動了不少人從事其中。

曹錦峰透過層層關係，還真找到了一個葡萄牙的本地華人。也是在搞足球，主要運作國內的年輕球員來葡萄牙試訓，然後再回國發通稿簽約回去。

主打的就是一個出口轉內銷，順便幫國內一些俱樂部介紹外援。葡萄牙這邊能找到大把大把的巴西球員，物美價廉。

就連葡超三強，都以挖掘巴西球員，然後練級成功后發賣給歐陸豪強為經營策略。歐洲移民政策鎖緊后，葡萄牙更成為了外籍球員登陸歐洲的重要中轉站。

約好了時間，曹羿也不著急了，就等老爹來了再談合同。

相關的事情也跟西山佑香都詳細說了，聽的少女一陣一個「斯國一」。

尤其說到俱樂部給出的合同周薪，稅前500歐元，每月差不多2000歐元。不過按照35%的稅率，實際到手大概是1400歐元。

這讓西山佑香興緻勃勃的計算了好久：「哎，我現在每月打工收入600歐元，羿君收入比我一倍還要多呢！斯國一！羿君果然是最厲害的。那等我畢業后找到了工作，咱們就不用太過節省了。」

西山佑香原先看過不少曹羿的訓練，每每看見他在場上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跑，都被逗笑。後來也問過他，是不是真要走這條路。

曹羿不好說系統還在調配，只能說足球就是他的夢想，以後必定要堅持走下去。

西山佑香沒有勸他，只是默默地支持他尋夢。還準備未來畢業后，哪怕辛苦一點多加班，也要多賺錢，鼓勵曹羿別輕言放棄。

曹羿也問過她，為什麼不像其他人那樣，看見他的腳下技術后，就勸他放棄不切實際的足球夢！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曹羿都清晰的記著少女的回答：「我不了解足球，也不懂足球需要什麼。但既然這是羿君的夢想，我當然要支持到底。男孩子有夢想，那是一件好事！」

曹羿當時沒有說話，但心情非常激動。

這還是除了父母以外的第一個人，對他如此的信任和支持。

那以後，曹羿越發的拚命訓練，只想能儘早激活系統的調配完成。

其實以葡萄牙的消費，正常家庭每月收入能有2000歐元，已經過得很不錯了。而葡萄牙絕大多數人的月薪，也就在1000歐上下。

現在曹羿的合同薪水，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葡萄牙人。

只是在職業足球圈子，這薪水還是不夠看。競技隊畢竟只是一家小俱樂部，剛從乙級聯賽升上來才1年。

今天得到了好消息后，西山佑香就興緻勃勃的拉著他，一定要買紅豆，還要買蕎麥麵。

按照她的說法：「今天是大晦日，晚上肯定要吃蕎麥麵的。而羿君又有大喜事，紅豆飯也必不可少。對了，還有明天的新年，我們要吃御雜煮，還可以給你烤年糕。」

曰本從明治維新以後，就把原先的農曆新年換到了陽曆的一月一日。

因而新年元旦，在曹羿看來沒什麼要緊的，可西山佑香卻十分的重視：「這是我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春節，不一樣的！」

於是曹羿就跟著西山佑香，不斷地採買。平日里兩個人的生活的都非常簡樸，今天算是放開了手腳。

而曹羿更是因為即將簽訂職業合同，不想太過省錢，而破壞了兩個人的第一次過年。可他有時候想要花錢，卻又被西山佑香攔住了。

「羿君，沒必要支出的錢，還是要節省哦！」

「聽你的聽你的，你是我們的大管家。」

臨近新年，里斯本的街上很熱鬧。

有著許多的節日派對，各種酒吧和俱樂部，更是開展著各種活動宣傳。等到回來宿舍的時候，兩個人也是大包小包的，採購了很多。

西山佑香想要買的東西，基本都能在亞超里買到。

兩個人緊趕慢趕的回來，倒不是晚飯準備不及時，而是西山佑香想和曹羿一起收看紅白歌會。

葡萄牙和曰本的時差也有7個鐘頭，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已經快14點了。

按照曰本時間，紅白歌會差不多要進行下半場了。

今年西山佑香很努力的學習，才算找到了NHK頻道收看，就等新年的紅白歌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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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曰本人的除夕必看，和國內的春晚差不多。

紅白歌會分為上下半場，前者是19點20分-20點55分，然後插播5分鐘新聞，再開始下半場21點-到23點45分。

兩個人趕回來，打開了電視，紅白歌會的上半場已經要結束了。

西山佑香並沒有太失望，今天有曹羿陪在身邊，一起看紅白歌會，已經讓她超級滿足了。

以往在叔叔家，即便一家人熱熱鬧鬧，可西山佑香心底依舊感覺很孤獨。

可今天，不光是窗戶外面充滿著陽光，她的心裡也是一樣。

偶爾側過頭看著身邊，明明聽不太懂歌詞意思，卻還是會跟著搖頭晃腦的曹羿。

不知道為什麼，西山佑香的心底就感覺一片安寧和幸福。

爸爸，媽媽，我現在有了羿君哦！

不知道什麼時候，曹羿聽著歌就睡著了。

昨天晚上被少女偷襲式的親過後，他根本就平靜不下來。

回去宿舍，一直到很晚都沒有睡著。今天又一大早就跑過來，頂著兩個碩大的熊貓眼。

現在補了一覺，總算是精神滿滿的醒來了。

外面早就天黑了下來，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身上被蓋上了薄毯子。而外面的廚房裡，則有西山佑香不斷忙碌的聲音。

深深的呼吸一下，還可以隱約聞到食物的香味。

真好啊！

西山佑香和室友合租的公寓，有獨立的廚房和衛生間，兩間客房，每月各承擔140歐的房租。今天室友不在，整個公寓就剩下他們兩人。

曹羿走出來，倚在門上看著廚房裡還在忙活的西山佑香，突然升起來一種人間煙火氣的感覺。

來到葡萄牙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有了家的味道。

「羿君，睡醒了？」

「嗯。你做了什麼呀？聞起來好香啊！」

「那就去洗手，咱們準備開飯啦。有給你慶祝的紅豆飯，還有蕎麥麵。對了，我還做了鰻魚壽司，還有玉子豆腐和味噌湯......」

「哇，只是聽到，我就感覺食慾大增了呢！」

「嘻嘻......」

......

「乾杯！」

「碰！」

隨著兩個人開飯，曹羿很快就大快朵頤起來。

西山佑香開始還能跟上，後面基本就是看著他吃，並隨時在邊上給添飯，倒酒，照顧的無微不至。

吃完后，兩個人一起開始收拾餐具，西山佑香不讓曹羿插手，可曹羿才不想坐在旁邊干看著。

「做飯的時候我就沒出力，現在交給我就好，輪到你去休息休息了。」

「不要！還是我來吧！」

「佑香，你這樣寵著我的話，會把我養成胖子的！胖子，可是做不好職業球員的。」

「......那你幫我打打下手好了。」

等到一切的都收拾完了，外面早已經開始了放煙花。整個裡斯本，現在能看到很多地方都放起了煙花。

一直到了十二點前，零點鐘聲即將響起。

西山佑香讓曹羿先坐好，然後拿出12個葡萄乾：「待會兒在零點鐘聲響起的時候，每一聲，要吃下一顆葡萄乾哦。這樣新的一年裡，每個月都會帶來好運。我問過了，這是葡萄牙的習俗。」

好傢夥，曹羿也是哭笑不得。

這幫外國人還真迷信！

不過想想就知道，外國人比國內人更信神。不迷信才怪！

但是曹羿對此並不反感，就像國人慶祝聖誕節一樣。誰管你什麼聖母聖子的，只是找個借口狂歡罷了。

伴隨著零點鐘聲的響起吃葡萄乾，很傻。

然而，和西山佑香一起吃葡萄乾，那就很甜！

「鐺鐺鐺！」

隨著教堂的鐘聲相繼響起，整個城市彷彿都陷入了一片歡呼聲中。

曹羿和西山佑香，則相視而坐，一顆又一顆的將葡萄乾送給了對方口中。

真的很甜！

吃到最後一顆，曹羿還忍不住偷偷含住了少女的手指尖。

西山佑香雖然緋紅了小臉，卻什麼都沒有說，嘴角甚至還噙著一抹微笑。

曹羿幾乎都要看呆了，連嘴裡的那顆葡萄乾都忘記了吃。

「邦邦邦邦！」

突然地一陣密集敲擊聲，從窗外傳了過來，嚇了兩人一跳。

此時，西山佑香才反應過來，「嗖」的一下將小手縮了回來，臉紅的厲害。

打開窗戶一看，才發現是很多公寓的住戶都推開窗戶，正在拿著空鍋不斷敲擊。

「他們這是在幹嘛？」曹羿有些恨恨的問道。

要不是這些該死的氣氛破壞者，他現在怎麼也不應該是趴在窗戶上。

西山佑香有些臉紅紅的，卻還是解釋道：「葡萄牙人相信，假如新年第一天口袋裡沒錢的話，那麼這一年都會沒錢。所以，他們會在新年伊始，將頭伸出窗外，用木棍敲打空鍋，發出噪音。這樣，表明新年會非常有錢。」

曹羿這個氣呀！

「新的一年會不會有錢，我不知道，但他們絕對會有病啊！」

「哈哈哈，羿君，你太壞了，不要這樣計較嘛！feliz-Ano-Novo，羿君！【葡語新年快樂】」

隨著少女一聲溫柔的祝福，曹羿也不再計較那些葡萄牙人犯病。

「feliz-Ano-Novo！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