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開壇做法
「方平、曉曦...方平是我嗎？」
無玄好似突然間長了幾十歲，夢裡的很多事，他看不懂，想不明，比如人工智慧是個什麼東西？不過這次這個夢，除了一些嚇人的東西，還有很多值得回味的美好旅程。
「哎，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無論那是不是我的前世，現在的我叫無玄...」
"喲，你怎麼又過來了？"
無玄正要起身，卻瞥見卧在他腿邊睡得正熟的山貓。
毛茸茸的，十分可愛，無玄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它的頭，山貓眯起眼睛，還仰著頭，一臉享受的模樣，那毛髮十分柔順，又潔白無瑕，他不由得喜歡起來。
無玄怕吵醒正在酣睡的山貓，又趟回原地，眯了一陣，這次他沒在做噩夢了，他夢見他與一個漂亮的女子漫步在街頭。他想看清楚她的臉，但卻又怎麼也看不清，猛然間，他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站在自己的胸口，他睜開眼一看，那山貓正在聞他盤在頭頂上的頭髮，那肚子暖暖地貼在他的臉上。
「哎呀，你這是在做啥呢？」
無玄一手提起山貓，將它放在地上，它喵...喵...地叫個不停。
無玄弄了早飯，打掃了一下三清殿，便開始例行的功課，最近他讀的是道教八大神咒，由凈心神咒、凈口神咒、凈身神咒、安土地神咒、凈天地神咒、金光神咒、祝香神咒、玄蘊咒組成。他剛讀到安土地神咒，此咒為結壇行法召遣土地山神，以使之代為凡夫奏告上天，保衛正道時所用。
他剛讀到一半，卻見那山貓跨過大殿門檻，跑到自己腳下把腿卧起，眼睛眯成一條縫，望著無玄。
無玄瞥了一眼，又繼續讀道：「各安方位備守壇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
「李道長，在嗎？李道長？」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中年男子的聲音。
無玄起身，將山貓抱在懷裡，走出大殿，見一中年胖漢一臉焦急的模樣。
「小道士，你的師父呢？」
「家師正在閉關當中。」
「能不能讓李道長出來一下，我家中有急事。」
「不行，家師一向不喜打擾，還望居士見諒。」
「小道士，既然你師父不方便，要不你跟我下山一趟，家中卻有急事。」
「這位居士，小道士我從未主持過法事，不行的，要不你去別的道觀看看？」
「不成了，十萬火急。」
那中年漢子見無玄一直推脫，便直接上手去拉他，無玄見此人如此著急，定是遇上了什麼難事，想到張師伯在鎮上，不如去求求他。
「居士，你稍等一下，我去收拾點東西。」
凌雲子在閉關之時，除了留給師伯的一些符，還有一些剩餘，他拿了幾張，帶上了自己唯一的法器桃木劍跟著那中年漢子下山了。
那把桃木劍還是凌雲子去年送給他的。
二人出了白雲觀，到了青鋒鎮，無玄道：「居士，我先去天心堂請下我張師伯，你稍等？」
那漢子疑惑道：「那天心堂的掌柜是你師伯？」
「啊，怎麼了？」
「我早上剛去過，他說他不是道士，不做法事，只出售法器，你這師伯是怎麼回事？」
那漢子說話有些無理，無玄頓生不悅。
「不、不，我剛才說錯了，小仙長去請，那自然再好不過，還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兒。」
無玄一愣：「你兒子有事，你不去找大夫，找我們道士幹什麼？」
「小仙長，剛才是我無理了，我家小兒看過了很多郎中，那些郎中都是搖頭，孩子常常半夜驚醒，哭到天明，嗓子都啞了。」
無玄道：「應該是失落魂魄，元神受驚！我還是先去找找我師伯，你在這裡稍等。」
......
"張師伯..."
"無玄，你今天怎麼又來了？"
「張師伯，今日是否有空？」
「有空啊，怎麼了？」
「家師閉關，有居士到白雲觀請求做法事，死拉活拽，把我拉過來了，還肯請師伯幫忙。」
「是那個段屠戶家的兒子吧，這事，我勸你別管？」
「他是屠夫？」
「嗯，每天早上四五點就要殺豬，殺孽太重，小孩嘛，肯定是受了驚嚇，哭哭就好了。」
「但是他還在鎮口等我。」
「要不這樣，你請三柱香，拜一下灶神，意思意思，反正你還是小道士，不管用，他也不會說什麼？」
「是不是太敷衍了？師伯能不能去幫我一下？」
「你別打這個主意，當年不當道士，是有原因的。來，三柱香拿好。」
張勝緣遞過來三根香，這就是拒絕的意思。
「師伯，我今天沒帶錢，等做了法事，收了錢，明天過來給你！」
「哎，你說啥話，三根香而已，不用這麼客氣。」
無玄回到鎮口，那中年漢子正焦急地來回踱步，看見無玄回來，立刻迎了上來。那漢子見無玄一個人過來，看來是小道士沒請到人，但小兒還在哭鬧，現在又請不到別的道士，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小兒夭折在他們這裡是頗為常見的事，他其實也不太相信這些道士，隨便念幾句咒語，就能治病？但他現在也是沒有別的辦法。
「小仙長，怎麼樣？」
「先去看看再說。」
段屠夫的家離鎮子不遠，過了一條河就看見他們家的幾間瓦房。
離屋子越近，無玄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路邊的水溝里還有些血沫。
進入屋內后，一陣嘈雜的孩童哭聲從右側廂房傳來。他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名體態豐腴的中年婦女正抱著孩子在屋子裡焦急地走來走去，嘴裡還不停地發出輕柔的「喔、喔、喔」聲，試圖安撫懷中哭鬧不停的嬰孩。
無玄以前見過師父做法事，雖然自己沒親自操作過，但依葫蘆畫瓢還是可以的。只見他不慌不忙地讓段屠夫去找來一張案台，然後從包里拿出幾張黃紙鋪在上面。接著，無玄問清了小孩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並拿起毛筆蘸著硃砂認真書寫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后，無玄點燃三支香插在香爐中，又將黃紙小心地疊好放在案台上。接下來，無玄操起那把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同時左手端起一杯水，邁著奇異的步伐繞著案台走了一圈。最後，他仰頭喝下一口水，猛地噴向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