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當南宮離醒來之時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裏面,他拍拍腦袋,想知道究竟生了

什麼事,可是當他站起來時卻現自己的身體有點異樣,與其說異樣,不如說是充

滿力氣,他猛的扯開上衣,看到已經結痂的傷口,覺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他試

著運動內力,果然!他的毒解了。***

這時羽溪剛好從洞口進來,看到蘇醒的南宮離,臉上露出了笑容,「你終於醒了

,睡了那麼久,身體好多了吧。」她放下剛摘的野果子,坐下休息。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裏,為什麼我的傷口會這麼快就好了,為

什麼我的毒解了,為什麼我感覺身體好像充滿了力量一樣?」南宮離實在是有太多

的為什麼了,他恨不得馬上知道答案。

羽溪看着他一臉的不可思議,覺得這個王爺有點笨,叫他坐下,一一道來。

記得那天他們二人坐上馬車回思源府,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正在兩人在想着什麼

東西時,馬車突然震蕩起來,應該是馬匹受到了驚嚇。

羽溪拉開車簾想看生什麼事,可是卻看不到剛剛的那個車夫,而馬匹也一個勁

的沖向前面的懸崖,她反應過來,拉住南宮離的手,一掌打在車頂,整個馬車都被

震碎了,她和他飛到了半空中,然後才向空地飛去,散架的馬車和馬匹直接衝下了

懸崖,他們二人都出了一身冷汗,真險,如果遲一點現,恐怕就沒命了。

「沒事吧。」羽溪問南宮離,以她現在的身體根本受不了任何顛簸,一旦動氣,

毒氣便會攻心。

南宮離搖頭,他多麼感謝她在身邊一次次的救了他。

羽溪放心的點頭,然後向著前方說着,「出來吧,魅!」

魅是林暝煥最厲害的手下,從不會出現在別人面前,一直在暗中幫他辦事,而現

在他突然出現在這裏,可想而知是林暝煥下的命令。

「你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十幾個黑衣人從旁邊的樹叢中飛奔而出,手裏都拿

著利劍,全部都是視死如歸的人,帶頭說話的正是魅,他是個不會笑的人,殺人也

是他唯一會做的事。

「是他派你來殺我們的嗎?」羽溪只想知道他是不是那麼絕,真想她死。

「主人只是命令我來殺了南宮離,但是也說了,如果你能親手殺了他,主人便會

馬上迎娶你做第一夫人,可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就別怪我手下不留了。」魅說

的非常不客氣,如果一對一的打,他肯定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現在她還要保護南宮

離,他的勝算很大。

哈哈哈,第一夫人,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嗎?他不過是想她殺了南宮離,為

他贏得光彩而已,不過是怕她會反過來幫南宮離對付他而已,其實她一點都不重要

,不是嗎?

羽溪不禁大笑一聲,原來他到現在還不明白,她早已不屬於他林暝煥了,當那張

契約被撕成碎片隨風吹散時,她便是屬於自己的了。

她從腰間拔出自己的劍,擋在南宮離身前,「那就從我的屍體踩過去殺了他。」

她冷冷的說道,眼裏充滿殺氣。

「殺!」魅揮手,所有人都向他們兩個衝過去,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而且

配合的非常有默契,每劍都是刺向他們的要害,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羽溪你快走,不要管我。」南宮離一邊躲閃,一邊說着,他知道自己是個將死

之人,不想連累她。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她幫他擋去利劍,並一劍刺在那人的喉結,了結

了他。

魅趁她沒有防備,刺向她的後背。

「小心!」南宮離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她,劍直直插入他的右邊胸口,血立刻染

紅了一片衣服。

羽溪抱住他的腰,慢慢退到了懸崖邊上,看着已經昏迷的南宮離,她突然覺得有

點心慌。現在進退兩難,如果落在林暝煥手裏,南宮離必死無疑,如果現在跳下去

,想必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她晃神之際,魅的劍再次向她刺過來,在她抵擋之際,另一個殺手居然向她

撒了毒散,她失手向後滑到,就這樣抱着南宮離一起跳了下去。

還好當他們墜落到一半時,她抓住了一根樹枝,抱緊他后才使用輕功慢慢下到山

谷底下,記得以前跟師傅學藝,師傅總是叫她從瀑布上面跳下來,久而久之的,她

也就習慣了。

落到地面后,羽溪看到南宮離的臉色有點紫,是毒氣攻心的現象,看到旁邊有

個山洞,就進去了。他是為了救自己才會被刺傷,才會導致毒氣攻心,她又怎麼能

再自私的擁有香蔻呢?拆下胸前的蝴蝶吊牌,打開拿出那兩顆珠子和七色水棠花,

按照當時記載的,用五成的內力把珠子化開,果然露出兩顆藥丸。

可惜現在這裏沒有水,羽溪想想后,把香蔻和七色水棠花一起放進口中咀嚼再吞

下,運用內力使血液快速暢行,然後再拿起旁邊的劍割破自己的手腕,鮮血就這樣

涌了出來。她扶起南宮離,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嘴上,血一滴一滴的落進口中,這

也是救人最快的方法,而且新鮮的血液能讓他更快吸收。

當看到他的臉色不再紫白后,知道毒已經解了,脫下他的上衣,露出鮮紅的

傷口,還有左邊那朵鮮紅的紋身,她看了一眼后,用力擠出已經止血的手腕,幾滴

血滴在他的傷口上,不一會就結痂了,聖葯就是聖葯,她撕破自己的裙子,為他包

紮好。

就這樣,兩人昏睡過去。

羽溪先醒過來,看他還在睡着,不忍吵醒他,便出去摘野果子了。

「羽溪。」南宮離聽她說完,上前抱住她,這個女人居然為了救他而傷害自己的

身體,他真的被感動了,一直以來對她隱藏的愛,全部爆出來。

羽溪被他這樣一抱,整個人都愣住了,竟然忘記推開他,為他包紮時便現他外

表雖然看似瘦弱,但實則肌肉很結實,而且他的膚色很好看。想着這些,她竟然有

點臉紅起來,她這是怎麼了。

許久過後,南宮離才鬆開她,一雙抱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臉,吻了下去。

被這麼一吻,羽溪才完全清醒過來,一腳踹到他的胸口。南宮離被這一踢踢到了

地上,手按住傷口,嘴裏悶哼幾聲,還一臉痛苦的表。

羽溪以為他的傷口裂開了,走過去蹲下看他。怎知被他抱住反壓在身下,他的吻

再次襲來,很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舌攪拌起來。

「嗯..」羽溪不自主的出一聲**,手也不自覺的抱住他的脖子,觸摸到他的

體溫時,她也覺得自己渾身燥熱起來。可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居然有點享受

他的霸道。

南宮離看她也在回應自己,手更加肆無忌憚的摸上她的腰。

「住手..」她推開他,「住手南宮離!」

南宮離看着身下滿臉通紅的羽溪,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原來一直嘴硬的她也有這

樣迷人的一面。

羽溪弄開他的手,坐了起來,「你太過分了,是不是中毒以前的你就是這個樣子

的。」一直都以為他是個斯文人,沒想到那是因為他中毒的原因,現在毒解了,傷

也好了,人就變得禽獸起來。

「當然不是。」他雖然是王爺,但是他從來不**,用手撥了撥散下來的頭。

羽溪看着他弄頭的樣子,覺得好妖艷,為什麼一個男人可以這樣好看,「那請

你放尊重點,要是敢再對我無禮,我一定殺了你。」她說完還不忘白了他一眼。

「那話說回來,原來香蔻一直在你身上。」南宮離有點奇怪的看着她,為什麼一

開始她不願意說出來,現在又肯拿出來救他,還有,書煜肯定一早就知道香蔻是在羽溪身上,不然當時他聽到需要用香蔻才能解毒時,會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羽溪。

「又怎樣。」她說的很不在乎。

「為什麼一開始你不直接拿出來幫我解毒,要等到現在?」

「要看你值不值得我救。」羽溪沒好氣的說,「要是知道你是這麼下流的人,我

肯定不會浪費這種靈丹聖葯的。」

「哈哈哈...」南宮離聽她這麼說,有點不好意思了。

「還笑。」她拿起一個野果子扔過去。

「好,我不笑。最後問你個問題,為什麼你當初不把真的香蔻給林暝煥,而是自

己私自收藏起來。」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一臉認真的等着她回答。

「我不想救那個女人。」羽溪也沒有想要掩飾,說的很大方,既然自己敢做就敢

承認。她的確恨她,是她毀了自己的幸福,她也別想高枕無憂。

「你一定很愛他。」

「那是以前。」羽溪已經放開了過去,她要一個新的生活。

「現在呢?書煜?」南宮離真的很想知道她的答案,他想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

,剛剛吻她,她有回應自己,說明她並不是真的抗拒他。

她沒有說話,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書煜一直都對自己很體貼很照顧,可是她知

道那只是喜歡,不是愛。她答應過會試着接受他,可是現在怎麼辦?她明顯感覺自

己喜歡南宮離比喜歡他還要多,至少和南宮離一起還有心動的感覺,但是書煜,總

是在她傷心難過時出現在身邊,給她安慰,給她擁抱,就像是很好的朋友,卻不能

成為愛人那種。

看她沒有回答,他也不勉強,拿起地上她的劍,向洞口走去,有多久沒有好好舒

展筋骨了,現在他要好好的釋放才可以。來到樹叢下擺弄起劍來,他不似鋼鐵男子

般粗魯,而是柔似水中帶點鋒銳,就如他的人一樣,不愛出風頭卻總是惹來一身

騷。他一個跳躍飛上了樹頂,然後倒著下來,手中的劍也不停地旋轉,只見漫天飄

落着樹葉,差點到地,他再一個轉身向另一棵樹奔去。

羽溪站在洞口看着他玩的不亦樂乎,看來中毒那些日子把他憋得夠嗆,好,那她

就陪他好好玩玩。

她隨手撿起一根樹枝,暫時當她的兵器使用好了,腳尖一點,整個人漂浮在半空

中,不用任何東西支撐身體,「南宮離,誰先落地誰負責晚上的糧食。」

南宮離本來一個人玩的入神,突然收到她的挑戰,人也更加興奮,笑着向她飛去

,「好啊。」正好還可以試試她的底子。

兩個人過起招來,也許是南宮離不想傷到她,所有處處提放,也沒有用使出真功

夫。

「如果我是殺你的人,而你卻心慈手軟,早就死早我的劍下了,認真點。」羽溪

不客氣的提醒他,自己也是很投入。

被他這樣一說,他收起滿臉嬉笑,眼裏透著一股淡淡的殺氣,他也認真了,每一

次把劍刺向的都是她的要害之處,他倒是很想知道,如果真正換成林暝煥和她對決

,她是否能下得去手。

她見招拆招,「不夠狠喔!對敵人不能有感,」她的樹枝打在他的腰上,「你

到底在想什麼?」趁他不注意,有加強力道的打在他的背上。

南宮離只是不想傷到她,可是她卻來真的了,他閉上眼睛,憑感覺和她打,由開

始的柔似水變成狠毒無,三兩下把她手裏的樹枝砍成幾段,劍也向她刺去。

羽溪能感覺到一股殺氣逼近,原來這就是認真了的南宮離。她扔掉手裏的樹枝,

空手去搶他的劍,劍差不多到她面前時,她一個彎腰,從下方奪過他手中的劍,並

在他的腹部踢了一腳。

南宮離沒想到她突然會來這招,輸的心服,但還是衝過去抱住她的腰,吻上她的

唇,這就是他輸掉的代價。

羽溪沒想到他居然還會耍流氓,被他親了個正著,兩人就這樣吻著,慢慢降到地

上。

「怎樣?你也被我制服了。」南宮離不舍的放開她,略帶調皮的說,他的頭散

開來,真的是妖艷的不似男人,應該沒有人告訴他很迷人吧。

「得意的太早了,看看你的腳。」羽溪提醒他。

他低頭一看,她居然才在他的腳上,可惡,被她算計了都不知道。

看他一臉的不悅,她才滿意的離開他的懷抱,把劍收進腰帶,轉身向山洞走去,「別忘了晚餐,南宮離王爺。」

南宮離笑了,是不是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女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了。雖然認識不久,但是卻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或許是像她吧,一個死去很久很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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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年華誰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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