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之玄案（111）

在大唐繁華的長安城，月色如水，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灑在青石鋪成的街道上。夜幕悄然降臨，忍不住要讓人揣測這裡隱藏的秘密。狄仁傑一身青衫，沿著長安坊間的燈火走去，身旁的元芳則略顯緊張，目光環視四周，似乎對即將揭開的秘密心懷忐忑。

「元芳，昨夜的案件你可還記得？」狄仁傑忽然開口，聲音中透著一些深意。

元芳微微頷首，努力回想道：「是的，受害者是個女藝人，名叫柳兒。她本是歌舞翩翩，萬眾矚目之人，卻在今晨被人發現死於她的閨房，身邊尚有神秘的符咒，令人毛骨悚然。」

狄仁傑輕輕點頭，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可今天，除了柳兒的死，還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事情絕不簡單。」

兩人迅速趕往柳兒的住所，一座看似普通的小院，門上掛著一幅精緻的對聯，記錄著她的風華絕代。然而如今，這樣的美麗境地卻被悲劇籠罩，屋內雖是好生靜謐，卻充滿哀傷的氣息。

門緩緩打開，內中傳出一陣悲吟，柳兒的親友們圍坐一團，神情悲切。狄仁傑看著角落中一位身形纖細的女子，目光在她淚水浸濕的臉頰上定格。她有著如月光般柔和的皮膚，長發如瀑布般灑落，雙眼似水波般清澈，但現下卻滿是悲愴之色。

「她與柳兒關係匪淺，可否讓我問詢？」狄仁傑凝視著那女子，語氣溫和。

「她是柳兒的摯友，名叫花兒。」元芳在一旁輕聲道。

花兒緩緩抬頭，淚水打濕了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回答：「我……我昨夜與柳兒共飲，她似乎察覺到什麼，臉色煞白，說是夢見了鬼魂，叫我速離此地，然而我沒放在心上，今晨卻發現她已不在……」

狄仁傑心中一動，他意識到，柳兒的死必與某種不可見的力量有關。他仔細觀察著花兒的神態和表情，似乎察覺到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就在此時，花兒低下了頭，喃喃道：「柳兒生前常提到有個隱秘的同伴，乃是她心頭之事，不知是否與她的死有關……」

「她的身份又是什麼呢？」狄仁傑的話音低沉，似乎在試探。

花兒搖了搖頭，嘆息道：「我並不知曉，但我曾見她與一名神秘男子密語，言語之間似乎透著詭譎的氣息。」

「神秘男子？」狄仁傑的心思縝密，腦中瞬間掠過幾個可能的人物。一個如鬼魅般的存在，難道是此案的關鍵所在？

隨著對線索的梳理，殯儀館的冰冷氣息並沒有使狄仁傑停下他的思考。他與元芳走到柳兒的屍體旁，解剖師正在解剖她的遺體。原本美麗的面龐，如今顯得如此蒼白，脖子上掛著的幾個符咒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這些符咒為何會在她的身邊？」狄仁傑沉聲問道。

「這些是用來驅邪的符咒，看來她是死於某種恐懼之中！」解剖師答道。

狄仁傑點了點頭，內心的疑問越發深重：「看來柳兒生前確實感受到了一種威脅，這或許與她的過去有關。」

「狄大人，您認為」，元芳小心翼翼地插入，「難道柳兒生前曾經歷過什麼恐怖的事情？」

狄仁傑看向他們身邊的那幅春花秋月圖，輕聲道：「這些音韻與符咒，像是來自於某種古老的傳說，而柳兒似乎是因為觸碰到了這個傳說，才會招來殺身之禍。」

此時，院外響起了腳步聲，一名渾身是酒氣的男子跌跌撞撞闖了進來，神情狼狽：「找我幹什麼？我只想好好喝酒！」

「你是誰？」元芳皺眉警惕。

「我是柳兒的前任，相公！」男子神色恍惚，傻笑著自稱。他那傲慢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身體癱軟而無力，令人無法忽視他微微顫抖的手指。

狄仁傑見此，取出一塊銀牌，「依禮法，你必須為柳兒的死負責。」

男子一瞬間驚慌失措，連聲辯解：「我與柳兒早已成陌路，當日她已心如死灰，不願再與我相見！我……我絕無此意！」

狄仁傑冷冷一笑，目光如鷹隼般銳利，「聽聞最近你與她的摯友花兒有過接觸，是否能為此解釋？」

男子一怔，苦笑道：「花兒多年來一直在守護她，柳兒常訴苦情，然我卻是她心中一縷落葉罷了。即便我想去找她，她背負的痛苦，莫非能因我而解？」

從男子的神情中，狄仁傑捕捉到了一絲隱秘線索：「你的鎧甲上為何有血跡，難道是在昨夜的飲酒中發生了爭執？」

「我……我喝得爛醉，直到天亮才回過神來。」男子淚流滿面，聲音壓抑。

柳兒的死越來越籠罩著詭異的面紗，狄仁傑心中對她的過往愈加追溯。不久后，他找到了與柳兒有交集的諸多人，試圖理清她的背景。經過多方調查，得到了一些新的線索，柳兒曾跟隨一位神秘道士學習法術，企圖尋求神靈的庇護來驅趕夢中纏繞的鬼魅。

狄仁傑帶著元芳，走在朱紅的牆壁前，突然停住腳步，抬頭看向高高的城牆，心中盤算著：「難道這道士與柳兒的死有直接關係？若道士所言不虛，那她的所遇恐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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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城南一探，狄仁傑突然見到一名全身染滿泥土的中年道士，神情恍惚，似乎逃避著什麼。

「你就是那淵源深厚的道士？」狄仁傑冷冷問道。

道士面露驚恐，嘴角微微顫動：「我……我僅是一介修道之人，何需與世爭鬥？」

元芳皺眉：「你曾教過柳兒，難道她在夢中遭遇的鬼魅與你無關？」

「鬼魅……並非我所能驅逐。」道士慌忙擺手，神情焦慮。

狄仁傑凝視著他，心底的疑問醞釀而生：「你該知影響柳兒的根源，她心中恐懼的背後，是否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道士面露掙扎之色：「柳兒是因迷信於傳說中鬼魂的力量而自縊，才引來了那亡魂。」

元芳不解：「難道這真是柳兒對鬼魂近乎偏執的想象？」

狄仁傑驀然回想起花兒所說的細節，似乎意識到了道士背後的可疑之處。正當他與道士言談之間，元芳注意到不遠處有影影綽綽的身影，原來是花兒正悄然靠近。

「你為何來到這裡？」狄仁傑朝花兒呼喊道。

花兒神色慌張，眼中流露出的神色令狄仁傑心生疑慮：「我……我只是想確認柳兒的身世。」

「柳兒身世複雜，可她為何會如此憂傷，不斷提及鬼魂？」狄仁傑偷眼瞥見花兒的神態，心中更顯確信。

道士怒道：「你就是那神秘的女子！你引導了她魂牽夢繞，才讓她墮入這個無盡的噩夢！」

花兒面露困惑，愣在原地，狄仁傑看著她，隨即也察覺到其神情中的一絲顫動。她所隱藏的情緒逐漸明朗，彷彿是知曉某種沉重的秘密。

「花兒，你能否告知我們莉兒跟你說過的那些事情？」狄仁傑柔聲問道，試圖引導她。

「柳兒常說她發現了某種東西，念著幽靈治癒的詩句，但又對其感到恐懼。」花兒低聲道，目光閃爍。

「恐懼的背後，是因為你們心中的愛！」狄仁傑抓住了細節，不放過任何關於二人關係的線索，「這裡面將涉及一段深厚的情感，柳兒渴望的並非單純的驅邪，而是期望得到一種能拯救她的力量。」

直到此時，身邊的眾人終於意識到她生前所蘊藏的痛苦與孤獨。隨著調查深入，二者之間真相逐漸浮出水面。

經過進一步的審問，狄仁傑終於抓到了花兒不甘的神情。柳兒所夢到的鬼魂是她曾經真愛的人，因誤會而死。柳兒因年少無知，青澀的感情駐於心頭，對於逝去的愛無法釋懷，唯有讓自己沉溺於傳說的污泥中，日夜求偶，然後用符咒和道士的力量迷惑自己。

「唉，難道真是她內心對這段情感的無能為力？」元芳在一旁道，眼中滿是憐惜。

「真正的鬼魂，正是她心底無法逃脫的錯位。」狄仁傑雙眼閃爍，平復這個複雜情感背後的痛苦。

「這難道不是……一場因愛而生的悲劇？」元芳心有所感，輕聲說道。

正當狄仁傑將這系列事件向前推演時，發現柳兒的親友們皆已聚攏而來。眾人討論紛紛，恍若柳兒的身影再次被拉回世間。

狄仁傑鄭重其事道：「無論過去如何，今日我們尋求真相併能給予每一個人出路！」

最後的完美答案在友人之間找到了共鳴，眾人心中都明白，愛與痛並存的情感是多麼難以解脫。狄仁傑決定為柳兒創造一個平靜的歸宿，讓她的靈魂得以安息。最終，樁樁皆因愛情所生，然而痛苦難解的命運，卻讓那些深愛彼此的人如此原始。

就在陽光破曉的時刻，月光漸隱，長安城被染上了溫暖的金色，似乎代替那些淚水與困惑，下定決心，一場充滿波折的情感流轉也就此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