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大哥哥是不是傷了腦袋

「不一樣，老冉那個最多就是塵埃世界，放在那兒不管也就一兩年就自然消逝了。內部法則不全，生物也和主世界差不了太多。你們的碎片世界…我看看啊…世界缺失一部分法則，但不影響完整性？這哪個實習生寫的？那叫不影響持續存在，一看就是佘老師的學生。」

「別打岔，挑重要的說。」疑月不耐煩的打斷老毛的話，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聊著聊著就不知道飛到哪個天南海北去了。

「行行行，總之，這些碎片世界會長期存在，當地居民稱為破舊世界，並且內部會誕生出特有的種族。基於世界最基本的法則極度相似，偶爾會有碎片世界的生物入侵主世界。

還有一點就是碎片世界雖然可以長期存在但它們和主世界不會一直連接，平均連接10年左右就會斷連。

這個10年參考價值不高，短的可能一兩個星期就斷聯了，長的有連接了200年的。你現在好像就在某個碎片世界里吧。」

「對嘍，倒大霉降落的時候剛好遇上。還遇見兩個本地居民，一會我想辦法把她們一起帶出去。」

「行，你加油。佘老師在給我打電話，我先掛了啊。對了，差點忘了，你的干涉許可權是5級自己多保重啊，拜了個拜。」

「五級？你說清楚點啊！」疑月想問仔細點，但傳來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趕著投胎呀，五級干涉許可權啊，能幹個啥呀？」疑月無助望天，今天一定是自己的倒霉日。

先是降落時系統出了問題，落地以後又沒打開防禦系統讓自己以一種極其丟臉的方式體驗第一次死亡，觀察者在一些世界里比當地的神明還要高上半級。被草食種撞在樹枝上死亡的神明……呵呵丟臉。

現在還告訴自己，自己的干涉許可權是最低的五級。不能在這個世界上使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每使用一次必須提交一份詳細的使用申請報告。基本上就斷絕了自己親自動手的可能。

早知道還不如就在學院當助教得了，佘老師都給自己拋了多少次橄欖枝了，自己怎麼就沒好好珍惜呢？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助教申請擺在我面前，我卻沒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后才開始後悔，如果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我想對那份助教申請說三個字——我願意，如果非要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就在疑月後悔望天的時候，姐妹倆已經吃完了糖果。站在一旁看著面前的大哥哥先是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然後開始情緒激動，最後45度角仰望天空似乎為了某件事情後悔。

「姐姐，大哥哥這是怎麼了？」曉小問道。

「不知道，會不會之前是傷到腦子了？」

「之前大哥哥腦袋有受傷嗎？」

「我也沒仔細看，但看樣子應該是這樣的沒錯。」

倆姐妹商量后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眼前的大哥哥一定是之前被什麼東西傷到了腦子。

想到這裡，曉可又開始擔心起來。眼前的大哥哥雖然奇怪了一點，但應該、大概、可能是個好人。如果他傷到腦子變傻了就沒辦法帶自己和妹妹離開這個破舊世界了。有沒有那種藥草能治療變傻呢……

在曉可胡思亂想的時候，疑月放棄了45度角仰望天空緬懷自己失去的助教申請。畢竟無論怎麼緬懷都改變不了現狀。還不如想想怎麼在五級干涉許可權下帶著這倆小姐妹離開這個碎片世界。

疑月望向兩姐妹，此時姐姐曉可正在低頭思考著什麼藥草可以治療變傻，妹妹曉小依舊睜著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充滿好奇的眼神望著疑月。

疑月忍不住又摸了摸曉小的小腦袋瓜，柔順的頭髮和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手感極佳，讓人愛不釋手。

曉小也沒有因為頭髮被弄亂而生氣，反而有些享受。疑月身上有種莫名其妙的氣味吸引著曉小，讓她很想和疑月親近。

「大哥哥，你身上好香哦。」曉小享受著疑月的摸頭服務說道。

「很香？」疑月有些疑惑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但沒有聞到任何氣味。

曉可也從思考中回過神來，聽到自己妹妹的話下意識的在疑月身上嗅了嗅。

確實有一種很淡但很好聞的味道，有點像是……母親在世的時候，被母親抱在懷裡時母親身上傳來的味道，淡淡的。

「有點……像是媽媽身上的味道。」曉可輕聲說道。

聽見這句話疑月沒有多想，只是以為兩個小傢伙想媽媽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恰好和她們母親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勾起了她們對母親的思念罷了。

「你們兩個吃飯沒有？你們應該是早上誤入這裡的，現在都快中午了，要不要吃點東西？」疑月打斷了關於香味的話題。畢竟兩個小傢伙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一會兒因為思念母親哭起來就不好了，自己可不會哄孩子。

聽到疑月的問題，倆姐妹點了點頭。她們早上也沒怎麼吃東西，簡單對付了一口就上山來採藥了。

雖然中途找了些山野水果，但不頂飽。雖然沒有餓到飢腸轆轆地步但也感受到了餓意。

「我看看我這裡有什麼吃的。」疑月變戲法似的掏出了幾盒飯菜。

觀察者不需要通過進食來補充能量，但還是有些觀察者會有通過吃飯來滿足口腹之慾的興趣愛好。

幸運的是疑月也是其中之一。這些飯菜被保存在特殊的存儲空間里，拿出來的時候還散發著陣陣香氣。

「咕～」聞見飯菜傳來的陣陣香氣，兩姐妹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疑月打開飯盒遞給兩姐妹，因為不知道整個世界使用的是哪種餐具，疑月拿出的是大部分世界通用的筷子、勺子和叉子這幾種餐具。

兩姐妹道了聲謝，接過飯盒吃了起來。

也許是第一次品嘗這麼美味的食物，兩姐妹吃的很快。姐姐還有一些女孩子的矜持，吃相要好看一點。

妹妹的吃相就完全是狼吞虎咽，可愛的小臉上沾滿了飯粒。

這一盒飯菜對於倆小姐妹來說剛剛好甚至還有一點多，但對於疑月這樣一個成年男性來說也就是兩三口的事兒。

疑月兩口將手裡的盒飯刨了個乾淨，拍拍手準備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