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無巧不成書

李金蘿聽張曉米完后，她想了想說：「走。我帶點銀子，咱倆一起去現場看看，最好能追上那老伯。你想過沒有，要是那老伯本來就是殘疾，他不會騎馬……馬跑太快，再從馬上摔下來。那才是真釀成大錯了！」

張曉米還有點不情願去，她心裡有顧慮，她怕被那老伯訛上了！

張曉米說：「我和朵兒把他綁在馬背上了！綁的很結實。」

張德旺坐在馬上，任由馬把他拖到縣令家門口。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辦。

張德旺雖不是被五花大綁，他自己又解不開繩子，腿本來又瘸，他也下不了馬。

劉朵兒回到張曉米家門口。看到張德旺騎著馬，馬就站在張家門口也不走。

劉朵兒看見……趕快藏起來遠遠的看著，也不敢回去。怕被張德旺認出來。

張縣令府里的看門人看到，張德旺騎的馬是張曉米出去時騎的馬。

看門的人過來試探詢問……後來幫著張德旺解開繩結，把他扶下馬。

張德旺非要親自把馬交給張曉米。他就坐在縣令府門口，等張曉米回來。

主要張德旺也想問問張曉米，到底有沒有能治好他腿疾的郎中。身體有缺陷的人渴望做個正常人！

人有時候就這樣子：自己明明也知道不大可能的事，心裡卻幻想萬一有奇迹。

金蘿和張曉米領著人來到事發現場，把散亂在地上的柴禾又捆成四小捆。

金蘿說：「你發現沒，柴火下面並沒有血跡……有沒有可能背柴禾的老伯根本就沒有受傷！」

張曉米說：「馬跑得太快，他背著一大捆柴火。撞到柴禾了，我看他從柴禾下面出來腿就一瘸一拐的了。」

「我當時腦子一蒙，現在想想他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他自始至終也沒說他腿的事。」

張曉米只當時只覺得把人撞壞了，她闖禍了，她怕連累家裡人，也怕受責怪。就想了個金蟬脫殼、舍馬溜人的方法。

……

現在經金蘿這麼一說。其實細想她當時，見到前面有人，立即勒緊馬韁繩調整方向。馬只是后蹄子掃住了柴火捆。順勢把人帶倒了！

他們幾個人往前面找張德旺。

「老馬識途……」

想著馬有可能回張府，果然遠遠的看到張府門口坐著的張德旺。

劉朵兒叫住了她們幾個人。

張曉米問：「朵兒你怎麼還在這裡？你沒回家？」

朵兒說：「小姐，別提了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張德旺）在門口。我想著他見過我，我不敢出面。心裡還想著在這裡看看情況，再回去通知你。」

「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咱們在這裡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金蘿說：「要不我過去問問？看什麼情況。我要是給你們擺手，你們就過去。情況不妙，我就再折回來，咱們再另想辦法。」

張曉米說：「你就當路人過去問問他，看什麼情況，他沒見過你。」

金蘿過去和張德旺交流攀談后。才知道原來張德旺坐在那裡，是想親自把馬交給張曉米。

金蘿問起他的腿？？？張德旺說：「我這腿是陳年舊疾了！……」

聽到這裡，金蘿給不遠處的張曉米……擺擺手。

……

雙方誤會說開。

看著地上的柴禾，張德旺說：「這兩個孩子！不讓說話，把我推上馬，說要給我治腿。我心裡當時還想著，我這都陳年老疾了，我尋思著我這是遇見活菩薩了嗎？還能把我治好！你說你們！……讓我這心裡白歡喜一場！」

張曉米說：「那你從柴火下面出來，走路那個樣子，然後你又說一大堆，我們騎馬騎得快，你年紀那麼大……我以為你想往我身上推責任，想訛詐我。」

張德旺說：「你騎著馬跑的是太快，我背的柴禾又太多，也看不見前面的路。你說你年紀輕輕的，你看不見我？」

張曉米說：「你背的柴禾和路邊樹榦的顏色差不多。我看到一大捆柴禾會動，我就減速了，誰成想……」

張德旺說：「我當時從柴禾堆里出來，又怕你們惡人先告狀！我當時不是想著讓你們幫我把柴禾扛起來，柴禾捆太大，我自己一個人扛著站不起來。」

張曉米問：「你開始的時候怎麼背起來的？」

「開始的時候在山上，我是把柴禾放在大石堆上面綁好的！然後扛著下來。看到有高的石頭，我才敢把柴火放在上面歇息一下，要不然放地上，我人站著的話，柴禾捆扛不到背上。蹲下扛在肩的話，我又站不起來了！」

當張曉米聽說張德旺從柴禾下面出來，只是想讓自己幫忙把柴禾扶到背上之時。他並沒有想訛詐她們時。

她哭笑不得！想想自己當時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張曉米問：「那你走路怎麼這樣？？是胎裡帶？」她學著張德旺一瘸一拐的走。

張德旺說：「胡說！我從娘胎里出來的時候正常的很。三、四歲的時候得過一次大病，小命保住了，落下個這毛病，我這不耽誤幹活。唯一就是老覺得『地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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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幾個人笑了。「哈！哈！哈！地不平，大伯還挺幽默！」

張德旺不死心笑著問道。「對了，你真認識的有能治腿的神醫嗎？」

張曉米不好意思的說：「我那時不是想著，我給你撞壞了！怕你訛上我……我們老家那邊有治腿的醫生，但人家治的是剛摔傷的，你這種陳年老疾，治不好的！」

張德旺失望的說：「你說要給我治腿的時候，我覺得我是碰到活菩薩了！誰知道是遇上冒失鬼了！」

張曉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是讓您失望了，我不是菩薩心腸，我是做賊心虛！」

金蘿心想：所幸那匹馬的性情不算太烈，張德旺一路緊抓馬鬃。並未釀成大錯。要是……將不堪設想。

誤會解開，說起這段意外又湊巧的事的時候。聽的人都覺得真是無巧不成書，都覺得趕得挺湊巧的。！

張德旺轉頭對金蘿說：「這女娃，心細看著面相又良善，是個好人！以後路過我們家口渴了，過去喝杯茶。」

張曉米酸酸的說：「我們這一個姓吶，這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吶！怎麼不邀請我！」

「我怕你下次，把我算計沒了。這次幸好我抓得緊……」張德旺不留情面的說。

「我騎的也不算快！再說我給你綁著來，好不好？你說是德字輩的，我是正字輩的所以你得喊我一聲姑姑。你還挑上你長輩的禮了……」張曉米說道。

張曉米又說：「別看我年齡不大，長在輩上了！」

張德旺說：「那我要去縣令府攀親，認縣令爺爺……」

張曉米說：「那你還是別去了，我爹那人最不喜歡別人找他攀親，他六親不認！攀親也沒用！」

張德旺說：「誰說我是德字輩的？我是賢字輩的。我是你爺爺！」

「不可能！你不是德字輩？你的名字裡面怎麼帶個德？你要真是賢字輩的你，可以去我家拜訪拜訪我父親！」

翠翠不解地問：「怎麼他輩份高了！又可以去你家拜訪了？」

張曉米說：「他去認侄子！我父親（張縣令）那個人比較尊敬長輩。」

……

後來有人拿這事調笑張曉米道：「縣令家的千金就是大方！碰到腿瘸的人，馬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