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旱災

華夏大地，烽煙四起，戰火瀰漫。

天空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幕布遮住，遲遲不肯降下甘霖。乾旱持續蔓延，大地乾裂，草木枯黃。

令人難受的是，整整三個月都未曾下一過一場雨。這三個月里，原本潺潺流淌的小河逐漸失去生機，河水緩緩乾涸，直至斷流。

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動植物都面臨巨大困境，水中的魚、蝦、蟹……也不得不壓縮生存空間。

無水可澆灌，人們只能眼巴巴地望著自家田地里的莊稼逐漸枯萎、乾癟直至徹底死去。小草、禾苗都乾枯了，放眼望去到處一片枯黃。

幾十年的大樹說乾枯就乾枯了。

在河水尚未斷流時魚、蝦……順著河流紛紛湧向那些稍微深一些的水坑之中。

人們在河中洗澡時發現魚蝦聚集。

孩子們來到水坑邊看著魚蝦亂竄，雙眼放光。被魚群誘惑的少年失去了判斷能力。

……

李明正則帶領著村裡的幾個孩子，他們來到東嶺坑旁，發現這個坑裡剩下的水已不多。

於是，他們就著水勢在坑邊挖掘一個出水口，並在出水口處放置一隻籃子作為過濾工具。隨著坑裡的水不斷流出，當坑裡的水快要排空時，眼前的景象讓人不禁為之振奮。

只見溝底，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條條泥鰍在泥里蜿蜒爬行，彷彿在展示它們頑強的生命力；而那些因缺水而躁動不安的魚蝦，則在溝底胡亂蹦跳著，似乎在向人們訴說著它們對水的渴望。

岸上的幾個孩子目睹此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孩子們覺得這魚蝦是在對他們說：「快來把我抓走……」

孩子們迫不及待地想要跳進坑中撿拾這些鮮活的戰利品。

年紀稍大些的孩子開口說道：「看吶，坑裡的水幾乎都快乾了，咱們趕緊下去吧！」

李明正保持著冷靜，他說道：「先別急，再等等，看下面有沒有蛇！」

眾人聽從他的建議，耐心地等待一會兒，確定沒有危險后，幾人便迅速下到溝底，開始忙碌起來。

他們彎下腰、撅著屁股，全神貫注地將那些魚、蝦撿入盆子、籃子。看著不大的一個坑，魚蝦竟整整裝滿了十個籃子！

如此豐碩的成果著實令人欣喜，但同時也帶來了新的問題——這些魚蝦必須儘快處理，否則很快就會變質發臭。

面對這樣的情況，大家不敢有絲毫耽擱。李明正把撿來的這些魚蝦讓人分發到村裡的各家各戶，並交代他們要趕快處理。

李府只留了一少部分，府里的人也不敢懈怠，都忙把這些魚蝦清理出來，廚房裡的人忙著準備烹飪或保存這些來之不易的野生魚、蝦。

李明正這次領著孩子們捉魚，使家家戶戶都喝上了魚湯。有的人把吃不完的魚晾成魚乾。

村中的其他人紛紛效仿，大人帶著孩子在河塘中……收穫魚、蝦。

有人吃著魚蝦感嘆道：「哎呀，這天旱了，也有好處，可以輕鬆地捉到魚啦，如果換作從前，哪能一次性捕獲這麼多魚、蝦呢？」

然而，好景不長，沒過多久，人們便不再持有這種想法了。因為持的乾旱如今就連日常飲水都成了問題。

河流已然乾涸見底，河床之上布滿了龜裂紋。

一些人為了尋覓食物，在濕潤的水坑底挖掘泥鰍、黃鱔。有些人運氣不佳，非但未能挖到泥鰍，反而挖出了毒蛇，不幸被咬傷。

熾熱無比的太陽將大地炙烤得熱騰騰的，天乾物燥，人也異常煩躁，似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團無名之火。有人僅僅因為幾口水，或者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一家人也會在交談之中莫名其妙地爭吵，甚至有想動手的衝動。

彷彿這異常乾燥的氣候，不僅影響了大自然的生態環境，更將人類內心深處的焦躁情緒一併激發出來。

河流枯竭之後，村子里的水井也相繼乾涸，再也找不到可以獲取飲用水的地方。無奈之下，眾人只得商議前往更為遙遠的區域運水回來，以解燃眉之急。

村裡宗族的族長出面組織年輕力壯的人趕著牛車、馬車、……去遠處拉水。可一路車晃蕩著拉回來的水缸，有的只剩半缸水有的甚至更少。分水的時候人就在搶。我們家的人多分的少了。有的甚至吵吵著要打起來。

宗族的族長說：「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這水像養魚的水一樣混。全在這裡爭搶，少喝兩口能渴死嗎？」

這些人心裡說：少喝兩口真能渴死。

宗族族長在這裡勸人，缺水的人們才不吃那一套，這水是混，就像是以前用來養魚的水，可如今這是救命的水。

……

族長看再說下去自己就要搶不到水了，他也不說了，不唱高調了，也慌忙去搶水。看著掙搶著灑落在地上的水。族長說：「這樣不行，得想個辦法。能多拉回來一點，然後分的時候得有專人分，少撒一點。

……

有人想出了辦法，拉水的時候每個缸裡面放一個樹枝。這樣可以減少水的晃動，少撒一點。有的人說用小口的瓶子裝水可以減少拋灑。

一天大家分完水，一個孩看到拉水的牛躺在地上，伸著脖子瞪著眼睛，伸著腿一動不動。這孩子喊：「你們快看，我們拉水的牛死了，你看它躺在那裡瞪著眼睛！」

眾人一聽，過來一看這牛……死了，如今就指著這牛、騾……拉水呢？這牛死了，人們開始打聽是誰趕的那頭大青牛。有人就想著，是趕車的有一鞭子沒一鞭子的，打到牛身上什麼地方把牛打死了！

人們都紛紛猜測著，議論著這頭牛的死因。

……

李二毛過來了，他說：「是我趕的，我趕回來的時候它還好好的呢！爬那個坡的時候他還走路杠杠的，這咋就死了呢！」

有人忍不住就說：「這麼乾的天，是不是沒給牛喝水，牛炕死了？」

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的：

「是不是你過去拉水的時候，忘了給牛飲水啦？」

「這麼乾燥大天氣，不給牛飲水可不行！」

……

反正大家的話說來說去就一個意思——李二毛把牛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