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人性之惡
金筱瑩給張媽使了個眼色，張媽就上去拉住李月娥的一隻胳膊。
李月娥整日不幹活，她哪裡有張媽的勁大。她被張媽攥著胳膊，往外拉。看著像是在攙扶李月娥，李月娥卻不配合。兩人看著挺滑稽的！
李月娥身子往後酲著。大喊著，「我不要去福壽院！……」
金筱瑩收好張郎中開的藥單，也過來拉起李月娥的另一個胳膊。打算拉她去福壽院找老夫人評理。
李月娥看這架勢，心想這主僕二人是要用強。把自己往福壽苑那裡拉。
李月娥不願意就範，她身子往後趔趄。身如醉酒而酲的——發瘋！
金筱瑩看李月娥這個樣子，越怕她過去說些不相宜的話，讓金蘿傷心。
可李月娥她就認定金蘿是有喜了！此時越不讓李月娥往青藤院去，李月娥越覺得，這是金筱瑩心虛。怕她過去，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她越來越覺得，王阿梅說的是真的。自己這個弟妹在欲蓋彌彰。
李月娥大喊大叫道：「我要去青藤院，我要去看看，她這個沒出閣的姑娘，怎麼就坐上了月子！看著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李月娥說這話，可把金筱瑩給氣壞了。
金筱瑩對著還沒來得及出去的彩雲說：彩雲先不要過去了，那事以後再說，過來幫忙拉住姑母！」
李月娥一聽，金筱瑩讓彩雲也來拉住她，她現在頓時有點後悔，今天慌著過來辦事，沒有帶個聽話的姨娘，過來幫襯自己。如今自己一個人，被人家主僕三人一起來欺負。自然是雙拳難抵六手。
但她又一想，自己再怎麼說也是這府里出去的女兒。又是李明正的親姐，諒她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麼了！自己今天就給她們來個不要命，看她們還能把……
李月娥扯著嗓子喊：「金筱瑩教女無方，李金蘿有喜了，在青藤院做月子。都來看看咱們李府的家醜……」
金筱瑩本來是，不想讓金蘿這孩子知道李月娥說的混賬話。免得她心裡不舒服，可李月娥這麼一大吵，恨不得滿李府的人都能聽到。
金筱瑩上去搧了李月娥一巴掌。李月娥雙手被彩雲和張媽架著。她沒法還手，她就用腳對著金筱瑩踢，金筱瑩腿被她踢了一下，張媽和彩雲看自己主子被踢了一腳，兩人架著李月娥的胳膊，往後退。李月娥雙腿踢騰著，卻踢不到金筱瑩。張媽和彩雲用力緊緊抓著李月娥的胳膊。
金筱瑩這時候也來氣了，她拿在外面聽到的有的沒的閑話。回罵李月娥道：「你自己是個什麼好貨？聽聽外面都怎麼說你的，人家說，周富海一房一房的納妾。他的夫人要是個好人的話，他能那樣！說不定她李月娥是有什麼把柄被人家攥著……」
李月娥被說到痛處。「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我弟弟娶來的洩慾的工具……」
金筱瑩撲了上去，抓住李月娥的頭髮。
嚇唬李月娥道：「你的嘴再亂噴糞，我把你嘴給你撕爛！你又何嘗不是供周富海發泄獸慾的……他不要你顯你爛！」
李月娥的胳膊上面被架著，她的手抓住了抓的衣服，撕扯著把金筱瑩的衣服都扯爛了。
李月娥邊扯著金筱瑩的衣服邊試圖向後踢金筱瑩。李月娥說：「我再不濟，我也是周富海用八抬大轎，娶回去的老婆……」
金筱瑩拉住李月娥的頭髮說：「我也是從大門取進來的，李明政也沒納三妻四妾的，洩慾他也只對我泄。你說不定嫁過去的時候就不是個姑娘之身，周富海才不碰你，一房一房的納妾……」
李月娥：「我是不是姑娘之身你怎麼么知道，我結婚的時候喊你去陪房了。還是你和周富海睡了，他給你說私房話了！」
彩雲聽著這姑嫂兩人也是越罵越不入耳。
金筱瑩邊扯撕李月娥的頭髮，邊說：「就周富海那個老梆子我才看不上吶！……」
兩人對罵越罵越不像話，這時候府里最開始聽到動靜的人過去把老夫人叫了過來。
老張媽攙扶著老夫人過來，彩雲和張媽看老夫過來了兩人一對眼，彩雲就鬆開了李月娥，過來裝著在拉金筱瑩。
李月娥被張媽和彩雲拉著，她手上嘴上都沒佔到便宜。這看彩雲鬆開她的胳膊，這像瘋了一樣要去打金筱瑩。
張媽用力拉著她。彩雲拉金筱瑩，彩雲沒拉太緊只是做個樣子，有時還會替金筱瑩擋住李月娥的攻擊。
老夫人走到跟前，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兒媳婦。這打著罵著像是個潑婦在罵街，哪有一點大家戶人家貴夫人的樣子。府里的人也是開了眼。
老夫人發話了，
「快把她們兩人分開！快去找李明正，讓他回來看看，他媳婦和他姐姐兩人這打像什麼樣子。」
李月娥說：「看她把我打的，我的頭飾……」
金筱瑩說：「看她把我的腿踢的，我的衣服就讓她扯爛了！」
老夫人看了看兩個人都衣裳不整，髮飾掉地上。說道：「都幾十幾的人了要點臉吧！都來屋裡說。」
到了屋裡，兩人也都冷靜了一點。都對自己剛才吵架時，腦子一熱說出的話覺得不妥。都在想怎麼說才能讓自己在理。兩人不約而同想出的辦法是：各說各的理。
老夫人先發話了，說說吧！因為什麼吵架？
李月娥說：「她先打我一個耳光，我罵她兩句，她就又和我對罵！」
金筱瑩聽李月娥不說開始的事，只從中間說。她說：「你要點臉吧！惡人先告狀，你怎麼不說開始的事啊？大早上過來說什麼親上加親，其實是想著侄女的嫁妝錢，你也不看看自己生的是個什麼玩意？」
李月娥聽金筱瑩說著說著，她打斷金筱瑩的話她說：「你生的好，生的姑娘未出閣就懷孕！」
老夫人一看兩人這樣子，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她氣得拐杖搗在地上。邦！邦！你們是想要氣死我。
李月娥和金筱瑩兩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青藤院里金蘿也知道了！
她就想過來勸解，母親和姑母……想著都是自己的親人，誰傷了也不好。誰知道她過來就聽到姑母李月娥說的話。
「……未出閣就懷孕……！」
金蘿頓時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