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撒潑打滾
家裡幾個孩子立刻就把李衛國圍了起來，盯著桌子上的幾塊糖咽起了口水。
「大哥，這糖真給是給我們的？」三弟李衛華不可置信的問道。
「大鍋，次糖！」妹妹也抬頭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那當然這些都是你們的，一人先吃一顆嘗嘗吧！」
李衛國將桌子上的大白兔奶糖往前推了推，讓他們一人拿一顆。
他則是給妹妹剝了一塊糖讓糖自己拿著吃。
兩個弟弟則是剝開糖紙，一口一口的舔著。
李衛國也不管他們幾個孩子怎麼吃，他拿了一顆糖剝開以後走到正在收拾魚的李父邊上直接就塞進了李父口中。
李父嘴裡突然被塞了一顆糖，他本能的就想吐出來。
「爹，他們都有，您就吃了吧！」
迎上李衛國期盼的眼神，李父收拾魚的手一頓：「哎！爹吃！」
再低下頭，李父眼中就蓄滿了淚。
他的兒子長大了！知道疼人了！
李父快速的將兩條魚收拾利索，拿去廚房燉上，李衛國也跟過去蹲在一邊幫忙燒火。
隨著鍋里咕嘟咕嘟的聲音響起，李衛國撤了幾根木柴，這個時候鍋裡面的燉魚的香味已經出來了。
李父又和了一小盆棒子麵，將棒子麵餅子一個個貼到魚鍋邊上。
等餅子熟了鍋裡面的魚也就燉好了，這樣不但省火還省時間。
雖然魚裡面只放了點鹽跟醬油，但是燉魚的香味還是傳的滿四合院都是。
中院的賈家。
棒梗帶著妹妹小當站在家門口看著，大門口的方向大口大口吸著魚肉的香氣。
李家燉魚的味道好香，他真想去李家吃上兩口。
不行，他要去找奶奶，家裡只有奶奶最疼他，他只要一折騰，奶奶一準給他要魚肉去。
「奶奶，我要吃魚，魚好香，奶奶我就要吃魚！」
棒梗回到屋裡拽著奶奶賈張氏的衣袖就撒嬌。
「魚有什麼好吃的，一會兒傻柱回來咱吃他帶回來的盒飯，裡面肯定有肉！」
賈張氏一聽孩子要吃魚，她從哪給他弄去，這年頭誰家有點吃的還不緊著自家人，除了傻柱誰家會接濟她家，別人誰也不會把吃的往外給。
更何況那是李瘸子家，她平日里可沒少笑話李大江瘸著條腿走路，這時候讓她去人家要魚吃她怎麼好意思。
棒梗聽見奶奶沒有答應他，立刻就坐在地上撒起潑來。
「不行，我就要吃魚！我就要吃魚！」
「你要是不給我吃魚，以後我就不給你養老！」
棒梗一邊哭著一邊威脅賈張氏，從小到大棒梗聽著他奶跟他爹兩人嘀咕一大爺想讓他爹養老的事兒。
他耳濡目染，早就記住了，如果家裡誰不順他的心他就用這句話威脅他們。
賈張氏一聽棒梗說不給她養老，立刻就慌了神，她以後還要指著棒梗呢！不給她養老那怎麼行！
「誒呦！大孫子快起來，這話你可不能亂說，你是我大孫子你不給奶奶養老怎麼行？」
「想要讓我養老就要給我吃魚，吃不到魚我就不給你們養老！」
棒梗看他奶立馬慌了神，更得意了，就拿著這句話左右來回說。
憑什麼李衛華家能吃魚，他就沒得吃，那魚可香了他今天就要吃到魚。
賈張氏左右為難，她可是最心疼他的大孫子了，可那李瘸子家一家六口人比她家還困難。
再加上她平日里總是話里話外笑話人家，如今他是真的沒臉上門。
可大孫子都開始撒潑了，今兒這魚無論如何也要吃上。
賈張氏疼惜的摸摸棒梗的大腦袋，她孫子現在想吃魚，吃不到那怎麼行。
不就是李家瘸子家嗎？她豁出去了不就是吃他家兩口魚嗎？他大孫子吃他家兩口魚那是給他家臉呢！
她拿起一個大碗，抬腿就想出去。
剛才她可是聽見棒梗說了，李瘸子家今天留了兩條大魚，估摸著這個點兒魚都做熟了。
「媽，您別聽棒梗的，李家六口人就兩條魚還不夠自家吃呢！咱可不能去人家要！」
這時候賈東旭還沒死，秦淮如還沒有黑化，說出來的話還算有點人情味。
她一邊張羅著晚飯，一邊跟賈張氏說著話。
「我要吃魚，我就要吃魚！要是不給我吃魚，我長大了都不給你們養老！」
棒梗聽他媽這麼說直接躺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誒呦！奶奶的寶貝孫子呦!快起來，不就是想吃魚嗎？奶奶給你要去！」
「秦淮如，你沒本事不給我大孫子要去也就算了，現在還說這話讓我大孫子傷心真是沒天理了！要不是因為你是農村戶口的連累了我們賈家，我家棒梗怎麼會不夠吃喝！」
賈張氏正好被棒梗的話說得窩火，秦淮如還替李家說話，她把一肚子火全撒到秦淮如身上了。
秦淮如被賈張氏一頓吼，立刻就抹起了眼淚。
當初賈東旭想娶她的時候，賈張氏可沒有說過這話，現在她動不動就拿自己是農村戶口說事兒，她現在都委屈死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看一會兒東旭回來我不讓他收拾你！」
說完賈張氏看了一眼還在打滾的棒梗，拿著她準備的大碗往外走去。
這一出門迎面就撲來一股燉魚的濃香，賈張氏猛咽了咽口水，就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一大口氣。
「香實在是香，怪不得我家棒梗鬧著要吃魚，聞著這味道我都想吃上兩口。一會兒多要點，老娘也能跟著孫子沾沾光！」
賈張氏扭著大屁股，興沖沖的往李家走過去。
棒梗見賈張氏拿著大碗給他要魚去了，立馬就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緊跟著奶奶賈張氏的背影追了上去。
「李大江，李大江！開開門讓我進去！」
「鐺！鐺！鐺！」
賈張氏一邊拍著門一邊不耐煩的喊著李父的名字，那氣勢要多強勢有多強勢。
李家屋裡，幾個孩子圍著桌子盯著盤子里的魚饞的流口水，李父坐在小板凳上笑眯眯看著這一幕。
他們雖然都很饞盤子里的魚肉，但是沒有一個人拿起筷子吃上一口，因為他們的媽還沒有回來。
就在這時候他們家的門被敲得咚咚直響，聽見這聲音李父的眉頭立馬緊皺起來。
聽著喊聲李衛國也猜到了外面敲門的是誰——竟然是亡靈法師賈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