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高價糧
他覺得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四合院中能操縱易中海的，恐怕只有後院那位聾老太太。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看過的電視劇《情滿四合院》里的一些情節。
傻柱犯錯被關起來時，都是聾老太太幫著出謀劃策。
他記得聾老太太和軋鋼廠的楊廠長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
具體是什麼，他確實不得而知。
只知道一般的事情，聾老太太都能幫忙擺平。
李衛國不禁陷入沉思，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如果按他已經掌握的信息，老太太曾經是百花衚衕的老鴇子，而楊廠長是一位有身份地位的廠長。
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交集的，可現實卻又好像並非如此。
突然他想到一種可能，這聾老太太手中肯定是有對方什麼把柄，要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聾老太太。
李衛國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沒有繼續琢磨那些關於聾老太太和楊廠長的事。
在易中海師徒走後，他眼神一凜，悄悄地跟了上去。
這些年，他心中一直記著與易中海的殺身之仇，從未有一刻放下過對易中海的監視。
然而，易中海卻是很狡猾，再也沒有露出過馬腳。
回想起陳隊長被調走的事情，李衛國和父親李大江意識到易中海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竟然能把手伸到派出所裡面。
從那以後，他們行事變得更加謹慎，對易中海只是暗中觀望。
李衛國貓著腰，腳步輕盈得如同一隻覓食的貓，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他與易中海師徒保持著一段距離，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身影。
他小心翼翼地跟著，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路邊的草叢裡偶爾傳來蟲鳴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幾人來到黑市附近，易中海和賈東旭二人都做了簡單的偽裝，易中海戴了一頂破舊的帽子，壓低了帽檐，賈東旭則用一塊布圍住了下半張臉。
他們混進人群中，身影很快就隱沒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
李衛國也不慌不忙地做了些偽裝，隨後也悄無聲息地掩入人群。
他的眼神始終緊緊地鎖定著易中海師徒，不遠不近地跟著。
一圈下來，李衛國發現兩人在一個賣糧食的攤位前停了下來。
易中海他微微彎著腰，和攤主小聲地交談著什麼。
賈東旭則站在一旁，眼睛警惕地四處張望，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師徒倆配合得相當默契。
如今黑市上的糧價，那是一天翻過一天的，最普通的棒子麵都翻了兩番了。
黑市上的高價糧食，真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得起的。
因為家中的糧食已經捉襟見肘，哪怕是糧食價格再高，易中海也必須多買些回去。
易中海跟攤主討價還價很久，最後才咬咬牙買下了十斤棒子麵。
易中海付了錢，賈東旭立刻幫著拎糧食。
然後兩人繼續往後走去，他們一連氣買了三家的糧食，還有一些土豆，這才朝著黑市外面走去。
等出了黑市，易中海小聲地囑咐賈東旭。
「東旭，你也看見了，這以後的日子更艱難了，你聽師父的話，跟淮茹好好過日子。」
賈東旭拎著糧食，亦步亦趨地小聲回應道：「師父，您老放心，我一定聽師父的話，好好過日子。」
賈東旭跟著易中海多年，自然知道他這個師父最愛聽什麼。
然後他又加了一句：「師父，您跟師娘對我的大恩大德，我都會牢牢記住，以後我給您跟師娘養老！」
易中海聞言，露出一個欣慰的笑，他伸手拍拍賈東旭的肩膀。
「好，師父等著！」
以前讓賈東旭養老，易中海可能還會猶豫一下。
現在老太太手裡沒了依仗只能靠他，他以後的事情自己說了算。
再加上傻柱那邊徹底沒了希望，這以後他們夫妻養老只能依靠賈東旭跟秦淮茹。
易中海自然是要對賈東旭好點，於是今日他就大方地多買了些糧食，好讓賈東旭心安過日子。
而賈東旭剛才的表態，讓易中海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買到了糧食，師徒二人心滿意足地帶著糧食回了四合院。
李衛國也從空間里拿出兩小袋糧食，一袋十斤。
不是他不願意多拿，而是他剛才聽見了攤主的糧食價格，傻柱只給了他十塊錢，拿出太多恐怕會被傻柱懷疑。
易中海跟賈東旭前腳剛到四合院，李衛國後腳就拎著糧食到了。
讓正想插門的閻埠貴都看傻了，這一個個的手裡都拿著糧食。
難道是黑市的糧食便宜？
「衛國，你怎麼買到這麼多糧食，是不是今天糧食價格降低了？」
看著他們一個兩個地都帶著糧食，讓閻埠貴眼饞不已，主要是他家糧食已經見底了。
「三大爺，糧價都翻了兩番了，怎麼可能變低，這是我花大價錢弄回來的，一袋子是給何雨柱捎帶的，另一袋是自家吃的！」
李衛國趕緊解釋一句，他可不能讓閻埠貴產生誤會，要不然以三大媽那個嘴快，還不讓全院的人都知道嘍。
「我說呢，原來是給傻柱捎帶的！」
閻埠貴心想，原來是捎帶的，他也不好打糧食的主意，便沒有再問什麼。
只是他真的好羨慕，李衛國手裡的兩袋子糧食。
他就是太能算計，才沒捨得去黑市買高價糧，只可惜今晚沒沾到光。
李衛國就站在閻埠貴身旁，那一瞬間，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閻埠貴眼中一閃而過的可惜之色。
李衛國心裡頓時明白了，這閻埠貴在想什麼，他恐怕是想著占他手裡糧食的便宜。
李衛國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泛起一絲不悅。
他緊緊地拎著糧食袋子，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他看了一眼閻埠貴，沒有說話，轉身朝著自己屋裡走去。
閻埠貴站在原地，看著李衛國離去的背影，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和失落。
他知道今天是占不到便宜了。
「哎，明天我也去黑市看看吧，雖然現在只能買高價糧，但不買也不行啊。一家6口人，難不成還要天天餓肚子？」閻埠貴喃喃自語道。
他看見李衛國手裡的糧食的確是心動了，易中海師徒的便宜他占不到，竟然連李衛國的便宜也沒占著。
他認為，不管怎麼算他都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