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篇五十六

李承澤篇五十六

袁宏道的突然反水,搞得林若甫苦不堪言,只能自請告老還鄉,臨走時慶帝想讓他交出自己的門生名單,但林若甫死咬著不放,慶帝也不好明面上強制的索要,只能放他離開。

可前腳林若甫剛歸鄉,後腳黑騎就出動了,若不是李承儒剛好在附近訓兵,攔截下了黑騎,林若甫恐怕就要身首異處。

就像當初的梅執禮一樣。

因為這一世,范閑與林家關係並不密切,所以對於此事並不知曉,至於李承儒是否真的恰好在此處練兵,這就要問李承澤了。

——————

閉門思過的這些日子,李承澤怎麼也沒想到,之前還念叨著無人問津的二皇子府,如今卻迎來了一位稀客——李承儒。

"你……走錯地方了吧!"

李承儒瞪了李承澤一眼,"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就這態度?"

李承澤嗤笑一聲,"快得了吧!自從上次皇家別苑一聚,你眼珠子都快黏在那北齊大公主的身上了!怎麼今日突然有空……怕不是大公主今日恰好沒搭理你吧!"

李承儒頗有些被道破心思的尷尬,"就你知道的多!"

李承儒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李承澤靠近,看著他手裡鼓搗的東西,氣味格外的刺鼻,忍不住蹙眉頭退了一步。

"你這是在幹嘛呢?"

"我啊~閑來無事,做實驗。"

"什麼實驗?"

李承澤將棉花塞進溶液之中浸泡,脫掉手套,站起身。

"你若是來看我,我心領了,若是沒事,你就趕緊走吧!"

李承儒一聽,反而來勁兒了,一屁股坐在擺滿吃食的桌子上,順手拿起一個橘子便剝開。

"如今也就你這裡清閑了,外面可都要翻天了!"

"怎麼?出什麼事兒了?"

"這次的春闈舞弊案是范閑辦的,你猜最後這犯案人是誰?"

李承澤狀似一臉疑惑,李承儒這才開口道:"是林相!"

"林相!那……林相,不對!林若甫下獄了?"

"怎麼可能,陛下只是讓他告老還鄉了。"

李承澤眼睛一眯,瞬間想起了前世的那場波瀾,"大哥,你說……歸鄉的路上,會太平嗎?"

李承儒一愣,看向李承澤的眼神微變,"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李承澤嘆了口氣,"有些事不能明說,但……婉兒好歹是我們的表妹,若她父親出了事,她身體會受不住的,只可惜,我如今被困於此,只能幹著急。"

李承儒眉頭緊皺,手裡捏著橘子皮來回摩擦,最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

接下來的事情都是李承澤安排的,所以才有了李承儒的救人事件。

但,人是救下來了,擅自調用兵馬,同樣也是會受到懲罰的,不過還好,林若甫將自己的門生名單交給了李承儒,讓他躲過了一劫。

——————

夜晚,范閑忽然翻牆而入,一進來,也不說話,只是唉聲嘆氣,時而傷心痛哭,時而狂笑不止,比李承澤看起來還瘋癲。

"差不多行了,再這麼下去,我就真該叫太醫了。"

"呵!人心之險惡,真是防不勝防!"

范閑的忽然感嘆,李承澤對此並不發表意見,畢竟他一直都在經歷著這樣的事情,也一直身處旋渦之中。

范閑見李承澤不說話,便自顧自的大吐苦水,說起了這些日子被慶帝耍的團團轉的過程。

"我以為只是單純的春闈舞弊案,也知道往年能夠往春闈塞人的人無非就是,皇子,長公主,林相,陳院長還有軍方的秦家,我也沒想著要搞這些大人物,畢竟他們也不傻,所以就想著直接辦了那些辦事的人就行了,起碼幾年內,讓他們害怕。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直接將林若甫的把柄扔到了我手上,呵呵……哈哈哈!咱們陛下,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李承澤將溫好的酒一飲而盡,平時明明都喝茶的他,今日卻忽然想要喝酒了。

"他這是想讓你徹底成為孤臣罷了。"

"我知道,可……這手段未免有些……哎!"

"范閑。"

"幹嘛?"

"他想讓你成為孤臣,那,你呢?你想讓自己成為什麼樣的人?"

范閑一愣,這個他從來沒想過,可以說,他從回來后,就一直忙著斗,與大臣斗,與皇子斗,甚至是慶帝……

"無論別人如何想的,最主要的是,你是如何想的,只要確認了目標,那就想盡一切辦法,手段,把那些阻止你的人掃清,至於掃清的手段和過程,你說了算。"

范閑緩緩轉頭,看向李承澤,"所以……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李承澤舉杯的動作一頓,隨即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沒有回答范閑,可范閑頗有些不甘心,他的沉默,便試探道:

"從前,我以為你的心思在皇位上,畢竟是皇子,哪有不爭的道理?可這幾次針對你的局,你一次都沒有反駁,甚至直接就接下了!所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李承澤沒有回答范閑,反而另起話題。

"你該成親了。"

范閑表情一下子僵住,直接轉過頭避開了李承澤的視線,"我不會和她成親的。"

"你沒得選。"

范閑胸口上下起伏,一股怒氣憋在胸口,雙手握拳,直接對著院中的石桌一掌劈出,真氣直接將石桌一分為二,聽見動靜的謝必安剛準備過來,李承澤抬手擺了擺,他立馬退了下去。

"憑什麼!憑什麼我的婚事卻要讓他人擺布!我不娶!看他到時候怎麼辦!"

"你倒是豁的出去,那,你的家人呢?"

范閑一臉陰沉,因為生氣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最後猛的吐出一口血。

李承澤皺著眉,急忙起身上前扶住了踉蹌的范閑,順勢安撫了他體內亂竄的真氣。

"都跟你說了,不要用真氣,你現在只能靜養。"

范閑慘白的臉,明明一臉虛弱的模樣,卻眼含委屈,"明明是二哥哥氣的我。"

李承澤瞥了他一眼,"我說的是事實。"

范閑癟著嘴悶不吭聲,二人誰也沒說話。

直到范閑離開,誰也不曾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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