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走夜路不小心撿的

窗口市又稱鵬城，地處港東省南部，珠江口東岸，東臨大亞灣和大鵬灣，西瀕珠江口和伶仃洋（就是文天祥《過伶仃洋》文章里過過的伶仃洋）；南邊深圳河與香江相連，1979年7月中央決定在深圳、珠海、汕頭、廈門建立特區，現在深圳已經發展成為國內最有活力，金融最發達的城市之一，自信一點都可以把「之一」都去掉。

80、90年代進入窗口市是需要辦理《邊防證》的，不然都進不了市區，那時候還有人專門收錢帶路穿越火線。聽說這幾年已經很少查《邊防證》了，臨近窗口了火車上也沒查，就直接進了羅湖火車站。到羅湖火車站時間是上午，下了火車直接換乘公交車，兩站路就到國貿站，算是進入窗口市的核心城區了。也不去休息了直接進到了國貿商城，一進門就看見商場一樓有好幾家金店，於是找了家叫「周大福」走過去。周大福是比較早進入大陸的香江公司，之前在網上有所了解，電視也經常能看到他們的廣告，應該信譽還可以。

「先生，您需要什麼？請隨便看」，穿著職業裝的女銷售熱情的打著招呼，完全沒有因為李富貴年輕就鄙視他。銷售狗眼看人低諷刺李富貴，然後反轉李富貴拿出金磚來被打臉的小說橋段沒法實現了，不過李富貴本來也沒有抱著這種想法，所以也不會失望。

「哦，好的，我看看這邊的金手鐲和金項鏈」李富貴一邊看一邊慢慢的移動著，然後發現身邊沒有其他人的時候，突然低聲問銷售員道：「金條你們這收嗎？」

銷售員遲疑了一下：「我們公司出售的金條是承諾回收的，先生可以這邊請，到辦公室跟我們經理詳談。」

在銷售員的帶路下進入一個小會議室，銷售請李富貴在接待位置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請他稍等，她先去找經理彙報。一會銷售就帶著她們的經理，一個約莫50歲的胡姓男人走了過來，然後又被胡經理請到他的辦公室，關上門后就他們兩個人了。

胡經理微笑著說道：「先生可以把金條給我看看嗎？」

李富貴不做聲，從雙肩背包里拿出一根約1公斤重的金條，赤裸裸的沒有任何包裝，連個塑料袋都沒有，就這麼把一根金條放在胡經理面前的桌面上。

胡經理忍住了「麻痹」兩個字沒有噴出口，心想這麼大根金條就這麼裝背包里也不怕丟失。上手掂了掂，然後再仔細端詳了會問到：「先生的金條是自己練的還是祖傳的，有沒有正規手續？」

李富貴回到：「走夜路不小心撿到的，沒有任何手續」。

胡經理職業素養真不錯，聽李富貴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沒有噴出「窩草」兩字來；心裡瘋狂吐槽，走夜路撿到金條，我走了50年路怎麼沒撿到啊？編理由也編個好點的嘛，這麼不走心，天怎麼聊下去啊。

胡經理：「哦，沒有手續的話，價格會低一些，畢竟沒有進項稅，這個你懂吧？少量的還是可以消化的，大量的話就需要另外考慮了，畢竟我們也是正規公司。」

李富貴：「我開不了發票，明白的。那多少算少量呢？」

胡經理看了下桌面的金條沉吟道：「哦，三五公斤的話算少量吧。」

李富貴：「那我的算是少量，一起撿到的還有3、4根，能出什麼價格？」

胡經理眼光閃了閃，心裡直吐槽，我的大少爺，這麼大一根金條你也用這麼隨意的數字的嗎？一根價值十萬呢。「哦，我可以給到你最優惠價格，現貨價格90%收進，畢竟沒有銷售發票，不但沒有進項稅，我們還得想辦法處理，這也需要一定的成本。」

李富貴考慮了一下，現在的增值稅是17%，不開發票的交易一般差價是八到十個點左右，李富貴不是真的在校大學生，有著後面18年的人生經驗，大概的財務知識還是懂的，胡經理的報價雖然低了一點點也算合理。這次量比較小，第一次合作因為修真者的驕傲也懶得多費口舌了，黃金得來也很容易李富貴就同意了價格。

伸手從背包里又取出7根金條擺在桌上，看的胡經理眼睛直抽，有種奪過李富貴的背包看看到底有多少金條的衝動，心裡也在吐槽，「合著你說3、4根是加起來的啊」。

很快檢測稱重完成。每根金條重量是1012克，純度是99點多，今天黃金現貨價格是98元/克，1012*8*0.99*98*0.9=.53。

胡經理：「給李先生湊個吉利的整數70萬8怎麼樣？」,胡經理想以後繼續合作，決定放出一些誠意。

李富貴：「那就多謝胡經理了」，畢竟是比談好的價格多給了1千塊錢，李富貴也不能拒絕不是。

胡經理：「希望李先生以後有貨先考慮我們公司啊，一定給到最優惠的價格」。

李富貴客氣應酬：「一定、一定」。

50萬給的現金，餘額打卡里。然後胡經理又眼睜睜的看著李富貴把50萬放進雙肩背包里。心裡瘋狂吐槽，什麼人啊，五十萬現金就這麼塞背包里，不說安不安全，光重量也十幾斤了，不累嗎？我看著也覺得心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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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貴覺得剛才那個女銷售很醒水，辛苦帶著他逛了一圈，因此特意照顧她的生意，從她那裡買了4條金項鏈和2個手鐲準備送給父母和大哥大嫂，妹妹還在上高中就暫時不給準備了，總共198克重量，門店本來給的最低加工費是10塊錢/克的，胡經理做主給降低到8塊錢/克，共計元，女銷售本以為剛才是白跑一趟了的，沒想到竟然開了個大單。然後李富貴在胡經理有點麻木的眼神中把買來的金飾塞進雙肩背包。

李富貴今天所做的一切實際上只是在考驗一下這家店，看看能否長期合作，也不怕他們搞什麼手段，玩手段的話修真者的手段能玩到普通人懷疑人生。

出了金店，李富貴去市場買了個文曲星電子字典準備送給妹妹。然後買了個木製禮盒準備用來裝狗頭金，逛了一會就在附近找家酒店準備休息了，坐了30多小時的火車，然後又忙這忙那的也有點心累了。一個人休息也沒射門縫裡塞進來的小卡片上的電話，下午去逛了一會仙湖植物園，為將來設計洞天福地做個參考，晚上逛了一會夜市，一個人也沒啥好逛的，也沒想去什麼夜總會，早早回來休息了。

一夜安安靜靜什麼事都沒有，法治報紙里描述的商店經理勾結黑社會，搶劫、殺人奪寶的事情竟然都沒有發生，難道是酒店的治安太好了，讓滿懷期待的李富貴很失望。作為修真者感到很惆悵，我才築基期中期還沒無敵呢，怎麼就沒人來挑釁我了？嘆息到，「高手的人生寂寞如雪啊，突破元嬰后怎麼辦啊！不是更寂寞了。」

要是讓殺手知道李富貴的惆悵，估計會噴他一臉，你臉皮厚的連子彈都打不穿了，還想讓我們挑釁你，我們可以在死亡邊緣挑戰尋求突破，但在找死中突破是小說或者影視作品里才會有的場景，我們是殺手又不是傻子。

看來周大福通過了考驗，拿起胡經理昨天給的名片掛去一個電話：「喂，你好，胡經理嗎，我是昨天的小李啊，還記得嗎」

胡經理：「李公子啊，當然記得啊，有什麼關照嗎？」

李富貴：「我昨天晚上走夜路，一不小心又撿了幾根，你們還收嗎？」

胡經理：「……，又撿了幾根，跟昨天的一樣嗎？具體幾根啊？」心理瘋狂用粵語吐槽，你以為系錄蔗咩？走夜路捂小心又擇幾條。

李富貴有點隨意的答：「哦，一樣的，四五根吧」。

胡經理：「收啊，肯定收啊，會給你最好的價格，面談嗎?」

李富貴：「哦，不小心還撿了個狗頭，你們收嗎？」

胡經理：「多大的狗頭啊？」

李富貴：「大約兩三斤吧，我也沒去稱過。」

胡經理差點把舌頭咬掉：「兩三斤，這麼大，這個東西價格不好估啊，價格浮動比較大我也不好決定。正好今天我們老闆大公子視察深圳市場，我跟他約下？他可能感興趣。」

通過胡經理牽線搭橋，雙方約好下午5點在上海賓館碰面，胡經理到那邊開好一個商務房。

沒到5點，胡經理早早就在酒店大門口守候，看見李富貴背著雙肩背包從計程車上下來，胡經理心裡吶喊「果然還是那個雙肩背包」。

在胡經理引薦下，李富貴見到了周大福的大公子鄭家純，看起來50歲左右的老男人（反正跟李富貴比都是老男人，嘿嘿），以及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貌似老專家。

寒暄過後直接進入主題，大家對李富貴從背包里一根一個抽出來的金條不太感興趣，直接20根擺在桌面上，只有胡經理心裡吐槽「卧槽，這次換乘法了，四五等於二十，要不要這麼玩？」

然後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李富貴最後拿出來的一個禮盒上。打開一看，一塊黃燦燦的狗頭金映入眼帘，外形看起來像一隻老鼠。上天平一稱，足足3218克。

胡經理不禁吐槽出來，說到：「你說大約兩三斤，有這麼大約的嗎！」

李富貴：「大約兩三斤，二三得六，剛好6斤多嘛，其實蠻準確的了，呵呵。」

「嗯……」，胡經理也有點凌亂，說都不會話了，在心裡瘋狂吐槽李富貴的數學水平。

看完之後，老專家做了總結：「這塊狗頭金的大小，在近10年來發現的狗頭金裡面都排得上號，目測純度有95%左右，非常罕見，特別是外形非常的像一隻老鼠，幾十年來都沒有發現過外形這麼好的狗頭金，綜合以上3點看，應該能賣出狗頭金裡面的最高價，不過市場上狗頭金的價格沒有什麼定數，價格波動很大，一到兩萬元一克都有，主要看收藏者的喜好。」

鄭家純對這老鼠外形的狗頭金是越看越愛：「李公子，我是鼠年出生的，現在又遇到這麼像老鼠外形的狗頭金，這是緣分，就按2萬1克割愛給我如何？」

李富貴高興的笑道：「是我應該感謝鄭先生給高價才是。」

鄭家純大喜之下，金條的收購價也給提高到93折，基本上是市場最高收購價格了。一下子又收入6622萬多，加上昨天的70萬多，一下子李富貴擁有了將近6700萬元的巨款，很多計劃都可以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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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談成，雙方談興很高，鄭家純家族是做珠寶生意的，很願意跟李富貴結成朋友，而李富貴也想到以後去美國借黃金珠寶可能還要找鄭家純出貨，雙方是一拍即合，很快叔侄相稱，就差斬雞頭燒黃紙了。

鄭家純說道：「富貴啊，你看這錢怎麼收？轉你私人銀行卡估計稅務部門要查了，現在內地稅務也越來越嚴了，不超過2000萬還行，太多了怕會有麻煩。」

李富貴：「鄭叔有什麼建議？小侄我見識淺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啊。」

鄭家純：「第一種辦法是我給你5000萬的現金，剩下的打進銀行卡，不過這麼多現金我估計你也不好帶吧。第二種分成工行、建行、中行、農行、四家平均打錢，不過幾大行都是國企同氣連枝，也不是很保險。第三種你要信得過我的話，在香港或者海外開設投資公司和賬戶，我再給你四大行各轉900萬，剩下的轉海外公司。」

李富貴：「給國家交稅其實我無所謂，關鍵是這東西走夜路撿回來的，說不清楚啊，往上報怕被沒收不算，還得進局子就麻煩了。」

大家轟的一笑，鄭家純笑罵道：「你呀，編這理由騙胡經理，不想說編個靠譜點的理由不好嗎？」

李富貴覺得好冤枉，怎麼說真話沒人信呢，真是走夜路撿的啊，只是夜裡土遁去撿的罷了。

李富貴：「嗯，今年比較倉促，什麼都沒搞好。我看就按第三種辦法，給我分別在四大行轉900萬，剩下的在香港開個賬戶和投資公司，海外就算了，我也懶得跑那麼遠，不知道鄭叔是否能幫忙辦理香港的事情？說不定過個一年半載我走夜路又撿到東西，到時候也好處理不是」。

鄭家純：「只要你信得過我，香港的事情我幫你搞定」。

然後3天鄭家純就把一切事情辦妥，自己有事忙不過來就讓胡經理專程過來。錢的事情辦妥，李富貴也沒什麼心情繼續在深圳瞎逛了，帶上這幾天亂買的一堆東西，踏上了回家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