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齊天霄漢

「爺爺怎麼啦？他們那些人又要來我這裡抓賊嗎？」看著樊老頭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他這邊來，拍著胸脯：「還好還好，你在這裡！」說著累坐在地上，先前臉上的擔憂也沒有了。

傻瘋子笑了：「究竟怎麼了嘛？發生了什麼事？」

樊老頭把氣喘順：「我們村裡的許多孩子都丟了，今天早上到街上去玩的孩子，全部都沒有回來，大人們到處找也找不到！我聽說了此事，就跑過來看看你！」

傻瘋子眨了眨眼睛，「怎麼會不見呢？他們不是經常出去玩的嗎？也許跑到別的鎮上去玩了！」

「不對，不對！大人們都到別的鎮上去找了，他們那裡的孩子也有很多不見了！」

「啊？！」這下就奇怪了。傻瘋子，想著今天早上還看到那個姓錢的小男孩。可是他這麼小，又沒經歷過什麼事情，怎麼也想不到一顆糖就能把小孩子拐走。

他想來想去，覺得那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很是值得懷疑。兩天的時間，他就見過他兩次。第一次就是想把女兒給賣了，第二次就是問路。他覺得他要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給爺爺說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爺爺，這幾天我碰到了很多事情，我跟你說說，」

樊老頭點點頭。

傻瘋子，就把這兩天遇到的全部事情都講給樊老頭聽。

樊老頭聽了，他也想不出有什麼問題！「這問路也沒毛病啊！那是他來這邊走親戚，買點肉送禮也是正常的！這跟孩子失蹤有什麼關係呀？」他只是一介農夫，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是絕對想不到的，也想不出什麼深奧的問題。

「那怎麼辦？」村裡面的人的孩子失蹤了，那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情。傻瘋子想幫也幫不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今天還找不到的話，明天村子裡面的人就會去縣衙報官！讓官兵來解決問題！就不知道，換了天，人家管不管？」樊老頭站起來拍拍後面嘆口氣。

傻瘋子忽然想到，這樣的事情只有瑒哥哥出手才能把失蹤的小孩救回。她急忙拉住樊老頭的衣服。

「爺爺爺爺，我去換件衣服！你今天就把我送到城門口去領一枚銅幣回來！」

剛想走的樊老頭聽了這話大吃一驚，「這麼快就走了？可是奶奶捨不得你呢，再說你到了那裡是為奴為婢的，生活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好！」

「放心，只要我見到瑒哥哥了，村裡失蹤的孩子一定能找回來！」傻瘋子抿了抿嘴，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有信心，很有把握。

「這……」樊老頭擔心著，這五六歲的孩子能做這麼大的事情嗎？而且她只是去做奴婢的，瑒公子會聽一個奴婢的嗎？但是，不讓她去試一試，又怎麼能知道行不行呢？

那可是幾百個孩子啊！在把他們給救回來，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吧！樊老頭，雖有萬般不舍，但這是面前這個孩子想做的事情，他也無法阻攔。就當做了卻他的一個心愿吧！樊老頭點點頭：「好吧，孩子！不過你得答應爺爺，遇到危險了，就跑回來！爺爺在這裡！」

「好的！」

披彎城外還是有人進進出出。樊老頭領著穿著破爛衣衫的傻瘋子，他一臉髒兮兮地換回了最初的模樣跟在樊老頭身後。

樊老頭笑哈哈地對守門頭頭說道：「大人，我在大街上看到這個流浪孩，聽說瑒公子要招收，所以我就把他送過來了！」

守門頭頭看著臟巴兮兮的傻瘋子滿意地點點頭。

「貨真價實！」拿出一文銅錢拋給樊老頭：「拿去喝茶！」

樊老頭接過那枚銅板強作笑顏：「哎好好好，多謝大人！」他眼睜睜地看著守門頭頭把傻瘋子帶進城裡去了。他是一路掉著老淚回到家的。

那個頭頭捏著鼻子，把傻瘋子推上馬車。「上去！」

「大人，怎麼就我一個人嗎？」

那個頭頭回頭瞥了他一眼：「怎麼？你還有同夥嗎？」他心裡想著要是多幾個叫化子也好，一個十兩銀子，說不定自己生活會因此好起來。

傻瘋子搖頭：「沒有！」

守門頭頭有些生氣：「沒有你嘰里呱啦問個啥？坐好！」要不是瑒公子吩咐了要好好對待他們這些人，他早就用鞭子抽去了。要不是為了那十兩銀子，他才不會那麼好的脾氣。

傻瘋子想著馬上就能見到瑒哥哥了，心情就特別好，所以對了他的盛氣欺人充耳不聞。也就不說什麼了。

馬車走了有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到了一座清新漂亮的府邸。門面是那麼的豪華氣派，紅磚綠瓦，牆內就青松翠柏各展其姿。只見門口上方有刻金大字名曰——齊天霄漢。這是最近新建好的。

原來這就是瑒哥哥的府邸呀，真大！就跟皇宮似的！

守衛頭頭走進門去，發現流浪兒還沒有跟來，猛扭頭看去，只見他還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打量著這府邸。他冷哼一聲，窮叫花就是窮叫花。就跟沒見過世面一樣。

「看什麼看，還不跟過來！」

「哦，來了！」傻瘋子快步跑了上去，跟在他後面，順著青磚鋪的路，傻瘋子隨著他大概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才來到一所別緻的木屋宅院，寫著凊心小屋。遠遠看去屋瓦金碧輝煌雕龍刻鳳，外邊十幾棵大朱紅木柱子襯托出房子的壯觀。這還叫小屋？她心裡嘀咕：跟我以前的皇宮有得一拼。

走上長廊台階，耳朵邊縈繞著悠美舒心的古箏，猶如高山流水，又如小泉叮咚，忽快忽慢，讓人心悅不已。這是瑒哥哥教我彈過的《月華》。傻瘋子心開始加速跳動。因為她就要見到瑒哥哥了。

到了門口，守衛頭頭讓他站在門口，自己走進去稟報？他剛剛進去，屋裡就走出來一個十一二歲的丫鬟。

丫鬟冷冰冰的掃了她一眼，走過來又冷冰冰的命令：「你，跟我過來！」

「我還沒有見到瑒哥哥呢！」他必須先得見到瑒哥哥，把重要的事情先跟他說。

「住嘴，瑒哥哥是你這等卑劣下賤的叫花子叫的嗎？公子名諱你們這等骯髒下作之人能玷污的！」那個丫鬟破口大罵。也不管裡頭有沒有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