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聘小斯的條件

傻瘋子為了不讓人發現是被偷吃的，他用手把嬰孩的頭按進會砂缽里。轉身就閃進轉角巷道里悄悄的跑了。

那個年輕婦女拿著勺子從屋裡出來，看見自己的好孩子把臉都傾倒在缽里。他以為自己的孩子等不及了，趕緊上前去把孩子拉起來：「哎喲，我的寶誒，再餓也不是這樣吃的呀！」

嬰孩被拉起來，看著自己的母親，他此時才委屈巴巴的哭起來。他的食物被人偷吃了呀，而他卻說不出來。

那婦女見自己的孩子哭得那麼傷心，以為他還沒有吃飽於是哄道：「寶兒別哭，若是沒有吃飽，再去給你做一缽別哭啊！」可是她心裡正納悶，說是自己寶兒吃的，為什麼他的嘴巴上一點糊糊都沒有？她覺得十分奇怪！

傻瘋子，一邊跳著腳腳一邊向樊老頭家跑去。可是煩老頭家的門口卻一個大鎖著。樊老頭不在家，他妻子生病了，樊老頭馱著她去找郎中去了。傻瘋子，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他和狐狸的那個家。

她把遮頭的衣服取了下來，一邊跳著腳腳，一邊往家裡去。這時候，胖男孩還有小小男孩還有一群孩子，拿著彈弓吹著牛皮迎面而來。

「我彈弓厲害，十發九中！」

「我比你厲害，百發百中！」

「誰信呢？你打一隻鳥給我看看！」

「我打過一隻烏鴉！不信你問錢錢。」胖男孩指著小男孩神氣地說。

那個叫錢錢的小男孩也點著頭：「對對，那天我跟他在一起親眼看見他打下一隻烏鴉！」

有個孩子扎著一條辮子聽他說后撇了撇嘴：「好呀，那你把那隻烏鴉拿來讓我們看看，我們就相信！」

「傻呀，那隻烏鴉打下來就被我們宰掉吃了！」

「聽大人說，烏鴉不能打，是邪物，會撞鬼的！」

胖男孩不相信仍然神氣地搬弄著他的彈弓：「屁，那是大人嚇唬小孩子的。」

原來呱呱妹是他們打傷的！怪不得那天他說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了。這胖男孩他們怎麼這麼壞呢？但是別人的行動，你阻止不了啊。以後只能叫他們防患於未然處處小心。想到這裡，傻瘋子揮著衣服悄悄從他們一堆人旁邊經過。

姓錢的那個小男孩忽然覺得旁邊有一個小人影悄悄掠過，他想到衣服被偷走的事情，猛然一喝：「那個誰給我站住！」

這一群小孩都是那次觀看傻瘋子脫衣表演的那一群人。一聽姓錢的小男孩一喝，反應極其機敏一下子就都把傻瘋子圍攏了。

「小偷！往哪兒跑！」

傻瘋子起初把臉遮住，生怕嚇到他們，但是一聽他們喊自己小偷，心裡就氣，把臉上的衣服挪開懟他們：「你們才是壞人呢？」

不挪開還好，衣服一拿開，他們看到傻瘋子的模樣，全部嚇的後退摔倒在地上。

「哎呀，我的娘，好醜啊！鬼啊！」

胖男孩，急忙爬起來撒腿就往家裡跑：「娘救命！有鬼！」

其他人的人一見帶頭的都跑了，也嚇得臉色鐵青，拚命地從地上爬起來，各自哀嚎著跑回家。

「鬼啊！」——

都恨娘親給他少生了腿，跑得不夠快！

「鬼？」他不明白，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了想，眨了眨眼「鬼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我這個樣子？真的很嚇人？」想到這裡她拔腿就跑，跑到那個池潭邊對淺水邊。探出頭去一看：「矮油我的天！」她自己也嚇坐在地上。這個樣子確實太嚇人了。好在今天早上用衣服遮住了。要不那棗子還能賣出去？

他趕緊用水把臉上的洗了，洗了好久才洗乾淨。「我的天！」她趕緊把小狐狸抱出來狂洗一通。

小狐狸被洗得嗯哪亂叫。

「再不洗就洗不掉了！」

小狐狸好像還很不情願繼續叫喊著。

傻瘋子停止了，手裡的動作驚奇地問：「什麼你還覺得很好看！」

嗯嗯吚耶耶……小狐狸嘴上發出來。

「不行，越好看越顯眼，越不安全，好了，等到瑒哥哥接我回去！到時我們就安全了。」傻瘋子把洗乾淨的小狐狸放上岸。

小狐狸抖開渾身濕毛甩了甩，抖濺出水霧水珠讓傻瘋子急忙躲到一邊。小狐狸又嗯嗯叫了幾聲。

傻瘋子一邊往她與狐狸的家走去，一邊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但是，我相信瑒哥哥，他一定說到做到！即使他不認識我了。」傻瘋子她終究相信有那麼一天。

日子就這麼過去一天又一天，傻瘋子每天賣果子都賣得越來越多錢。而每天得到的成果，她都要向樊老頭匯，順便交給他一文作為報答。而每次來這村裡的時候，他都會遇見幾個帶小孩的村婦，弄糊糊給自己的嬰孩吃，她也就順手牽羊飽餐了一頓。就這樣過了兩個月，逐漸到了初冬。

樊老頭吩咐她要添棉衣了。還從田裡弄來許多稻草織成幾床厚厚的床墊讓傻瘋子準備過冬。那時候只有獸皮當棉被褥子。樊老頭用她給的錢，買了許多匹厚厚的粗布麻布，準備縫成一床厚厚的被蓋，讓傻瘋子好過冬。

傻瘋子生意越做越精，越賺越多錢。這日賣完果子，叫樊老頭的吩咐到大市集里去買衣裳，就看見城樓門口張貼了布告。有人圍在布告門口議論紛紛。

「新皇統治，曾經的晉國現在已經成為縱國。」

「聽說，新君主從現在開始大赦天下一年。是瑒公子仁心求得的。」

「這瑒公子還在城郊新府邸招收一批小廝，點名要這天下的流浪兒。這官府也太懶了。說要是有人送來一個小孩可得一文利錢！」

「誰家小孩願意呀！真是的！」

「走走走！」

很多人揮手，怨聲哉道地走了。

「自己的孩子哪有那麼便宜送給你們當奴僕哦！還要繼承香火傳宗接代呢。」

有的人嘀咕：「就是丫頭也能賣得幾兩銀子，誰那麼混球啊！」

傻瘋子從小就認識好多字了，而且司空瑒還經常教她寫字念詩。告示上的字當然她認得。

她轉身想，瑒哥哥為什麼不親自來接我呢，這樣子貼布告我怎麼才能找到他呀！

這個時候有個人拉著哭哭啼啼的小女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