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忙完早點回家
「不用擔心,你告訴大家,我沒事,都是皮外傷,」邱易說,「至於什麼回報,更是不至於,在弗爾斯好好工作就可以了。」
「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邱易先生,祝您早日康復。」張阿姨說完和黃叔叔一起出去了。
小鈴莎走到床邊,用手碰了碰邱易的臉,聲音哽咽:「邱易先生,你傷的好重。」
喬伊莎坐在沙發上看見這一幕,猜測這個小女孩,應該是愛慕邱易。
「我沒事,你插花學得怎麼樣了?」邱易對她笑了笑。
「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老師說,我不用半年,就可以調到花藝部,不用待在清潔部了,謝謝您上次給我提的建議,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小鈴莎吸了吸鼻子。
「那提前恭喜小鈴莎了。」邱易溫柔地笑笑。
小鈴莎看著躺在床上包成木乃伊的邱易先生,難過的不得了,明明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在關心別人的事情,在她心裡,他永遠帶著笑容,對弗爾斯所有人都很好,是她見過的最溫柔的人。
「邱易先生,能不能讓我照顧你,直到你傷好起來。」小鈴莎絞著手指頭。
「不可以哦,」邱易搖了搖頭,「我這裡會有護工,你得好好工作,快些調去花藝部才對。」
「好吧。」小鈴莎撇了撇嘴,「我有時間還能來看你嗎?」
「可以。」
「那我下次再來,邱易先生再見,」小鈴莎彎了彎腰,對沙發上的喬伊莎也行了個禮,「伊莎小姐再見。」
「這個小女孩對你看起來不簡單。」小鈴莎走後,喬伊莎說道。
邱易無奈搖搖頭:「小女孩新鮮罷了,過幾天就忘了。」
「是嗎?小女孩的喜歡可能更純粹難忘。」喬伊莎站起身走到窗欞前,遠處花園裡的梨花已經敗完,落了一地雪白。
年少的她和南宮羨月站在二樓大廳落地窗前,看著梨花樹下掃花瓣的傭人。
「少爺,這是什麼樹啊,為什麼花才開了半個月就謝光了。」小伊莎疑惑道。
「梨樹,一年花期只有二十天。」南宮羨月淡淡地說。
「是不是越漂亮的花花期越短呢。」小伊莎喃喃道。
「你們知道梨花的花語是什麼嗎?」中年男人低沉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二人回頭。
是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雖然已經四十多,但保養得宜,看起來就像三十來歲,眼睛狹長,薄唇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一臉慈愛看著二人。
「父親。」
「老爺。」
「嗯,」南宮老爺微笑著走過來,「小小年紀,在這裡感慨這麼多。」
「老爺,所以梨花的花語是什麼?」小伊莎好奇地問。
南宮老爺看著梨樹,緩緩說道:「這樹,是阿月母親親手種的,她說,梨花代表著純真的愛,她想把這份愛送給我,所以,就種在了花園最顯眼的地方,希望我每天睜開眼睛都能看見。」
「真美好。」小伊莎羨慕道。
「是啊,她帶給我最美好的愛情,以後你們也會有的。」南宮老爺面容溫柔。
小伊莎在一旁聽著若有所思。
「少爺,送你個東西。」夜晚,小伊莎懷裡揣著東西跑到南宮羨月的起居室,神神秘秘地說。
「什麼?」南宮羨月合上書,看著她。
小伊莎從懷裡拿出一個系著紅絲帶的瓶子,遞過去,「永生花。」
南宮羨月接過,發現瓶子里是梨花製作成的永生花。
「我上次去花園,發現還有幾枝,我就折下來了,我親手製成了永生花,可以保持到明年梨花開的時候哦。」小伊莎眼睛閃著光芒,興沖沖解釋著。
「謝謝,不過你做這個做什麼。」南宮羨月問道。
「因為老爺說,梨花代表著純真的愛啊,夫人送給老爺,我送給你。」小伊莎抱著手臂,揚了揚下巴。
「笨蛋,這個不能亂送。」南宮羨月用書輕輕敲了敲她的頭。
「我就是要送給你的,除了你我誰也不想送。」小伊莎說完就一溜煙跑出了起居室,南宮羨月看著永生花一臉無奈。
南宮老爺告訴他們,夫人說梨花代表著純真的愛,可夫人沒說的是,它的另一個花語,叫離別。
「伊莎姐?」
喬伊莎聽見邱易的呼喊聲,從回憶里回過神來,「啊?怎麼了?」
「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邱易說道。
「好,那我回去了。」喬伊莎給他掖了掖被子,轉身出了房間。
起居室內。
南宮羨月接到龍君慎的電話。
「南宮羨月,你敢耍老子,把寧婉柔交出來。」龍君慎對著電話咬牙切齒道。
南宮羨月優雅地晃了晃手裡的玻璃杯,微微一笑:「寧婉柔不在我這,她配合我拍了視頻之後就離開了。」
「她去哪了?」龍君慎問。
「我怎麼會知道,龍少爺神通廣大,自己去查不就好了,另外,你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從龍家逃出來嗎?」
「難道不是被你矇騙?要不然她怎麼會乖乖跟你走。」龍君慎冷哼一聲。
「你家裡有人要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卻毫不知情,她在你那絲毫沒有安全感,所以,她只能想辦法離開,來保住她的孩子啊。」南宮羨月語氣緩慢地說著。
「你少胡說八道,如果是真的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大概……是不信任吧,所以寧願求助我,也不告訴你。」南宮羨月說完隨即掛斷電話,唇邊綻放燦爛的笑容。
他點開聯繫人,找到南宮錦星的號碼,撥了出去。
「錦星,最近怎麼樣?」他語氣溫柔地問著。
「挺好的哥哥,這邊合作項目已經開始了。」
「那就好,忙完了記得早點回來。」
「好……我知道啦哥哥,我再待幾天就回去。」南宮錦星笑著說。
「嗯,早點休息,晚安。」
「嗯,哥哥晚安。」南宮錦星把電話掛了之後,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抬手給面前的人狠狠甩了一耳光,「剪個指甲都不會,你還能做什麼?」
南宮錦星面前跪著一個男人,男人身型清瘦,碎發蓋住額頭,眉眼低垂,面容流露著憂傷,是個很漂亮的男人。
男人一邊臉被打得紅腫起來,他跪在地毯上捧著南宮錦的腳,拿著指甲鉗給她修腳指甲,被訓斥了也沒什麼反應,只是開口道歉:「對不起,我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