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賈東旭捲入機器
經過一夜的審訊，南鑼鼓巷街道派出所的正副所長已經將此次事件上報到了市公安分局。
此次事件被定性成了典型案例，分局特意召開了一次會議討論未來一段時間的摸排調查的專項工作。
陳德忠從武裝部參加完會議回到保衛處之後也找來了馮斌，王大虎，張龍，徐軍四人，開了個保衛處的內部會議傳達上級部門的指示。
「小斌，之前你的整頓工作做得相當到位，至少在廠區周邊並沒有這類事情發生。」。
「今天部里的會議上，還特意強調了幾個廠的保衛科工作問題沒有到位。」。陳德忠滿臉紅光的的坐在沙發上對著馮斌說道。
「也是處里三個科一塊的工作成果，這種事情是抓不完的，但是有發現就要處理，不然就會擴大影響。」。
馮斌放下茶杯之後回答道。
「工作方面繼續保持，一些關係也得維持，昨晚街道派出所的張隊長把人抓住了還特意讓人打了電話讓我們處里派人幫忙。」。
「這可是實打實的看在你的面子上，甭管只是搭把手，但找誰不是誰呢？」。這次的協助工作讓陳德忠非常滿意。
畢竟功勞大小無所謂，但總歸跟附近的兄弟單位關係處好了，有什麼事情大家都能互相幫襯，這種氛圍讓他感覺回到了當年在部隊的時候。
「放心陳叔，這方面的事情我會一直盯著的。」。
「那就好，今天關餉以後也都能過個安穩年了，過年期間你離得近，處里的事情就辛苦你了。」。
陳德忠已經開始過渡權利給馮斌，那過年他就不用時不時的來廠里坐鎮，能安安心心的在家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天倫之樂。
「好。那您就在家好好陪著健民玩，處里我們幾個人在，出不了亂子。」。
「哈哈哈，那就這麼定了，一會我就趁早去給健民買些鞭炮。剩下的事情就不操心了。」。
陳德忠談起自家孫子陳健民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燦爛，兩人在辦公室內熱火朝天的聊著家常。
辦公室外也是同樣的場景，各隊大隊長都領著自己隊里的人按照順序開始領取過年發放的物資。
每人一斤臘肉，一斤豬肉，十斤棒子麵跟五斤白面還有三兩油，這是今年上級部門批下來的物資福利。
處里由陳德忠跟馮斌兩人共同私下補發了，五斤白面，十斤二合面，還有一斤羊肉，一人還有兩包煙。
這一次發的東西可是不少，羊肉跟白面全是從保衛科的庫房拿出來的，原本還算充實的房間此時也顯得格外空曠。
「剩下的那些煙，都按照人頭髮出去吧，也別剩了。」。馮斌指了指自己休息室里的那些別人送的煙說道。
「謝謝科長。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劉勇幾人咧嘴大笑，那可是有著三箱煙，都是一些大前門，大生產，飛馬。
最便宜的飛馬也要兩毛八一包，六十條煙保衛科三個大隊加上徐軍的大半個警衛科，人手基本還能在領到四包左右。
劉勇這些大隊長級別的人，除此之外還會有一整條的牡丹跟三包中華，五斤羊肉十斤白面跟一斤油和一些奶糖，整個保衛科的庫房基本就清空了。
大多東西都是這大半年來打擊黑市跟一些窩點殘留下來的邊角料，還有一部分是馮斌從空間里兌換出來，半夜偷摸運回來的。
賈東旭一早上都真擔心，他不斷的擔心著王彪等人會不會有人跑掉，會不會懷疑他，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昨天晚上的憤怒。
有的全是事後的冷靜跟擔憂，事情已經在周邊傳開了，都知道昨晚有個賭博窩點被派出所公安查抄了，還開了好幾槍，抓了不少人。
但具體的細節，例如抓了多少人，是全部落網了，還是有漏網之魚。
賈東旭的擔心其實是多餘的，王彪這些人一個都沒跑掉，一行幾人，連同幾個暗門子的女人都被抓回了派出所。
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人哪敢說出設套坑錢的事？光是開賭，阻礙執法就夠他們判上多少年了。
萬一在說出設局坑錢的事，那基本不用去採石場了，今天就得挨上一梭子。
還沒輪到三號鉗工車間去排隊領工資跟廠里發放的物資，不少人都在機器前隨意的閑聊著。
「東旭，師傅去上廁所，你去不去？」。易中海有些尿意，對著一旁倚靠在機器旁的賈東旭說道。
「啊？師傅你去吧，我不去了。」。賈東旭突然被易中海的話打斷了腦海里的各種設想，突然驚了一下。
「一會還要排隊呢，別到時候憋得慌。」。
「沒事，師傅，我真沒尿。」。賈東旭搖了搖頭對著易中海說道。
看著易中海往車間外走去的身影，賈東旭的思緒又回到了昨晚的事情上，他在想著如果有人供出了自己的名字。
到時候自己該如何辯解，正當他想得心情煩躁的時候，雙手不經意的似乎觸碰到了一個按鈕。
「啪」。隨後傳來一陣齒輪滾動聲轟隆隆的響起，倚靠在機器旁的賈東旭還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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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就被一陣巨力掀倒在了機器上，「啊~~~」。一聲慘叫聲傳出。
正在周圍閑聊的工人被這血腥的一幕嚇愣了，離得近的幾人臉龐上也被濺上了鮮血。
「快救人。快救人。」。一名目睹過幾次事故的老鉗工當即大喊。
「快，關掉機器。」。
「快去叫人，快送醫院。」、
「不好了，主任，不好了，有人坐在機器上卷進去了。」。
車間內頓時響起了許多慌亂的聲音，在不少人的叫喊聲中，正在門口的車間主任郭大撇子擠開人群見到了這一幕。
「快。快把人拉出來，快去醫務室叫人，快去叫廠長。快點快點。」，郭大撇子快速的對著一些在車間里年頭比較長的老師傅說道。
不少年輕工人連忙配合著去拖拽在機器里卡著的賈東旭，一些人也往外跑去分別去了醫務室跟廠長辦公室。
沒過多久，醫務室里的幾名醫護人員率先趕到，楊廠長跟聶書記隨後喘著粗氣擠開了人群。
「怎麼樣了，人能不能保住。」。聶書記見到這滿地的血跡跟幾乎已經昏迷的賈東旭連忙問道。
「血止不住了，得快點送醫院。這麼出血人指定堅持不住的。」。那名正在拿著外套按壓在傷口的醫生連忙說道。
「快，搭把手，趕緊把人抬上車送醫院。」。楊廠長推開周圍人群，分出一條道路。
在幾名年輕力壯的工人幫助下，賈東旭被抬上了從聶書記的車，汽車發動著最大的馬力往醫院趕去。
楊廠長聶書記甚至連李懷德也紛紛坐著車往醫院趕去，郭大撇子則是留下詢問事情原由。
「什麼？三號車間出事故了？今天不是關餉日嗎？怎麼還開工了？」。馮斌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很好奇。
「聽是三車間有個工人坐在機器上發獃，然後把機器開關給碰開了，人被卷進去了，好像快不行了。」。劉勇快速的說道。
「你現在馬上帶人去那維持秩序，逐個對車間的人開始問話，然後先給我控制住場面，別鬧出什麼亂子來。」。
「徐軍，你趕緊你警衛科派人去先封鎖三車間，千萬別讓人去碰那台機器。」。
馮斌從最開始的震驚跟詫異中回過神來，當即對著辦公室內的徐軍跟劉勇說道。
「所有人給我讓開，現在誰都不允許碰機器，別圍著，讓開，讓開。」。劉勇對著圍在三車間附近的工人喊道。
「現在保衛處要保護現場，這個事故問題還要調查，三車間的人往左邊靠，一會我們要問話，車間主任呢？」。
「其他人，該去領工資領物資就去排隊。別在這看熱鬧，看什麼看啊？工人事故你們還要看熱鬧是嗎？」。
「四號車間的車間主任呢，你他媽的帶人看什麼熱鬧？能不能管好你們車間的人，圍著幹什麼？」。
王大虎，劉勇，徐軍，沈山河幾人都帶著人在一旁驅散著看熱鬧的工人。
「說說情況，當時在出事的那台機器旁邊的都有誰，別怕，我們就問個話，你們實話實說就行。」。
「我。。馮科長。當時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我就聽到機器響了，然後聽到一聲慘叫，一回頭就見到血噴了出來。」。
「我也是。我當時也是先聽到機器響起來才回頭，我還以為是誰碰著機器了，準備讓他關掉呢。」。
「」賈東旭坐在那機器上的時候，我。我還讓他別坐。。
幾個身上都被濺到血跡的工人說出了當時大概的情況，馮斌一聽。賈東旭？劇情開始了？
「郭主任是吧？你陪著幾個工人做個筆錄，把事情情況寫出來，然後簽字。」。
「你們放心，保衛處正常的流程，不用害怕。」。見到幾個工人有些害怕。馮斌對著幾人說道。
劉勇帶著離得最近的幾個工人還有郭大撇子走到了辦公室，在郭大撇子的帶領下幾人紛紛寫下了當時的情況。
「科長。秩序都維持好了。」徐軍走進車間，看著那檯布滿血跡的機器旁的馮斌說道。
「你們維持好秩序，別讓人在進車間了，兩個科的人都得在這，沒處長或者我的命令，別讓人來碰這裡的東西」。
「我跟處長去醫院看看情況，後頭這事肯定得調查，你們盯緊點。」。
「是。科長放心。」。馮斌再次囑咐徐軍，劉勇，王大虎三人，然後冒著大雪發動著摩托車往醫院開去。
在此之前，馮斌已經給處長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剛剛回到家的處長也被迫放下懷裡的孫子下樓開車往醫院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