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平手而已,但是夠用

第26章 平手而已,但是夠用

司徒仝對風月宗的了解,自然來自於公害二人組,而二人組中的方棄,那是真的對了司徒仝的胃口。

司徒仝的農婦三拳,從她修行開始,在「實戰」中,都沒有成功用出來過。而這也導致了她的農婦三拳陷入了瓶頸。

可方棄來了,司徒仝的瓶頸就通了。

因為方棄是第一個挨了司徒仝五百一十二拳,讓她將自身拳勢積累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后,又生生挨了她的全力農婦三拳的人。

這一下,司徒仝終於領悟農婦三拳的根本真義,突破瓶頸,農婦三拳趨於大成;

這一下,方棄總算是道基破碎,而且是真正用盡自己全部防禦力后的道基盡碎,也算是推動著方棄的修為大大進步。

開始司徒仝還大驚,自己毀人道基,這可是生死大仇啊。誰知道,這公害二人組居然還要謝謝她,一下搞得司徒仝那全是肌肉的腦子徹底冒煙了。

本來呢,司徒仝就算再虎背熊腰,胸口一把護心毛,那也是因為功法的原因,她自己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

一個同樣是橫練功法,而且堪稱同境界第一硬,能夠接下自己超常發揮的農婦三拳的男子,那是多麼的難得啊,一顆鋼鐵之心,就要裝下一個人了。

可後來,她哥哥司徒靜得知自己妹妹紅鸞星動,就花了點時間了解了一下這風月宗二人組,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兩位嘛,方棄有點木訥先不說,可是這肖張,那可是讓司徒靜大為敬佩,直呼吾輩楷模的存在。

正是因為肖張是司徒靜的楷模,司徒靜就更加確定一件事,這風月宗絕對不是啥正經宗門,畢竟男人更了解男人,他司徒靜仗著好皮囊,也屬於萬花叢中過的浪子,能讓一個浪子佩服的,那就只能是浪子中的霸主。

自己和浪中之霸交朋友可以,但是把自己妹妹託付給浪霸的朋友……司徒靜哪怕再擔心自己妹妹沒個道侶,也不能把司徒仝推火坑裡面吧?

於是司徒靜慧劍斬情絲,讓司徒仝斷了念想。

可今天呢,又遇上風月宗的老九,儘管沒有方棄那麼硬,可那種你可以打老子一百下,但你別被老子打到一下的魄力,還真有點對司徒仝的胃口。

再加上那種如同野獸般的狂暴姿態,還真是讓司徒仝的鋼鐵芳心,哐當亂跳。

就在司徒仝的大心臟開啟柴油發動機模式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右臂,黎久慢慢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邪魅的光芒,隨後他嘴角一歪,嗯,就差來一句:「三年之期已到…」

(以上純屬司徒仝開了濾鏡)

實際上,黎久那是壓根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什麼邪魅光芒,什麼歪嘴龍王,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現在的黎久就是個看客,或者說他在用一種很新的視角在看自己的身體和司徒仝打架。

這種感覺別人很難形容,只有許修可以一句話概括。

「大概就是第一人稱視角遊戲死亡后切換到隊友視角的那種感覺。」

許修不知道黎久已經進入了這個狀態,但是他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不協調的地方。

「雲槿,替我記錄。」許修一臉嚴肅的說,隨後就掐了一個指訣,雙目之中熒光流動,雙手的手指開始和雞爪一樣抽抽。

「陰陽陰陰陰陰陽陰陽陽陽…」許修機械的吐出這些字元,而王雲槿在快速的記錄。

良久,許修的雙手停止了抽抽,雙目之中熒光消失,再轉頭看向王雲槿。

「這個數據,怎麼看都有點像師父你說過的那招『血皮之力』,但是有幾段又明顯不符。」

許修點點頭,心中吐槽:尼瑪,這什麼徒弟?不僅不當人,居然還領悟了血皮之力?不對啊,這世上除了自己,應該沒有人知道什麼是血皮之力吧?這小子怎麼領悟的?難道剛才替他恢復的時候,數據搞錯了?啊這……剛才改了啥數據?尼瑪怎麼記不得了?

想了一下,許修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黎久把亂七八糟的妖獸血肉器官都給移植上去了,導致整個人的數據發生了變化,而許修自己修改的時候是按人的標準方法修改的,那對於不當人的黎久,出現一些小問題,也是可以理解的。

況且不就是多了個血皮之力嘛,小意思,鎖血鎖藍這種事對於風靈月影宗那就是基操,要不是研究不到位,點數也不夠,許修早特么想把王雲槿的天資直接改滿,順便在獻祭她三分之一的智商替她換個金剛不壞的身體,反正王雲槿的智商減掉三分之一也比宗門裡所有人高。

啊,當然,如果可以獻祭別人的智商就更好了,起碼方棄和華翔兩個的智商就屬於放著沒用的那種……

正是因為有了血皮之力,所以黎久才在農婦三拳之下沒有被判定為擊殺,只算是重傷。

而這血皮之力嘛,懂得都懂,那就是見到我血皮的對手,都死了。

現在司徒仝見到了黎久的血皮,所以接下來,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不講武德的無限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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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眼花繚亂的血皮快打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這一刻的暴走黎久完全遵循著戰鬥本能在行動,招數看起來十分簡單,威力似乎也就是普普通通,大概比刮痧狠點,到了筋膜刀的水平。

可是架不住這套血皮快打精準到極限,以一種極其古樸而精密的方式,讓司徒仝覺得自己根本沒法抵擋。

無論她如何防禦,黎久的攻擊都可以找到破綻打進來。傷害不算大,可是卻讓她無法從這綿延不斷的攻擊之中脫身。

作為力量派的修士,司徒仝對於這種戰局是十分的難受,打又打不到,防又防不住,司徒仝有種感覺,只要自己能夠給黎久一個大逼斗,保證就是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直接送走黎久。

只是這一個大逼斗,卻又怎麼都打不中。

一時間,司徒仝居然有些煩躁,心態完全無法平穩下來。心浮氣躁乃是交手大忌,司徒仝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這風月宗,似乎上上下下都會搞心態。

終於,司徒仝是真的忍不住,也可以說,心態崩了。

一聲嬌滴滴的大吼,然後周身肌肉隆起,一看就是要拿出壓箱底的招數了。

真·農婦第四拳·用命填。

這一招,確實氣勢磅礴。圍觀的築基眾人都覺得,這一招,換成自己去硬接,恐怕…

除了威力比較大以外,這一招也是司徒仝目前唯一的大範圍攻擊手段,浩瀚的拳意夾雜著拳風,徹底籠罩了黎久。

如果說黎久的血皮快打依仗的是一種天然的戰鬥本能,那麼這一下,再牛的本能也沒法帶來改變,司徒仝就是打算來一個以力破巧。

一拳轟出,司徒仝看著前方,突然手臂爆開,血霧四濺,一口淤血哇的吐出來,間或還夾著一些黑紅的血塊,或者是肉塊。

這一下,司徒仝也是搭上了半條命,不是大比,那這招估計司徒仝也不會用。

「弟弟果然厲害,居然逼得我出了這一招……」司徒仝喘著粗氣說。

吃了自己的用命填,除非對方是方棄那種鐵王八,又或者大境界碾壓自己,否則司徒仝不認為有人可以頂住這一招。

所以黎久在地上躺屍還是符合司徒仝預期的。

只不過,風月宗應該不是啥正常人待著的地方。

所以眾人只能看到黎久在努力的坐起來。

司徒仝的用命填威力確實是黎久見過的築基期極限(這貨還沒有被華翔毒打,加上華翔破開靈塔的時候,他還在五感隔絕的狀態,否則他不會認為築基的攻擊力極限是這樣),要不是血皮之力,他死定了,不過這一招之下,血皮之力也被打得停滯了,但也多虧了這一招,徹底打壓了黎久身體中蠢蠢欲動,想要奪取身體控制權的那些妖獸血肉。

奪回了控制權的黎久正準備坐起來喊一聲投降,結果對面傳來一聲悶響。

司徒仝那魁梧的身軀,居然倒下了,居然搶在黎久喊認輸以前倒下了。

司徒仝倒下,一部分是因為用命填的代價,還有一部分是真的被氣到了,自己最強一擊,愣是沒有弄死一個鍊氣修士,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這樣,黎久成為了話題人物。

啊,為啥是話題人物,主要就是經歷兩場死斗,黎久的第三場還是贏了,因為對手也是個半殘的傢伙,還沒等黎久認輸,人家又搶先認輸了。

畢竟對方還是害怕黎久的九冥離火,雖然不會死,但是這一招又不是直接弄死人,它有個過程,被燒一頓的感覺那可是會全面體驗的,與其被燒烤一頓,還不如直接認輸。

所以黎久的第三場依然贏了。

隨後的第四場,黎久輸得十分乾脆。

對方是栗木宗的穆林木,以他的水平,在知道黎久身懷冥河幽炎的前提下,黎久是沒有任何勝率的,除非再一次動用血皮之力。

不過現在的黎久,身體可撐不住再來一發血皮之力了。

穆林木上台擺了個造型,黎久就直接舉手認輸,總算是給他有機會投降。

所以呢,勝了三場的黎久成為了話題人物,也僅僅止步於話題人物,想要成為傳奇人物,那除非黎久以鍊氣之姿橫掃大比,碾壓奪冠。

回來躺屍的黎久得到了主持宗門事務的大師姐的高度讚揚,王雲槿表示黎久在本次大比中,以處於劣勢的修為,打出了水平,打出了風格,與各路修士進行了深入而熱烈的交流,還成功拿下了三勝的戰績,為宗門帶來了積分,無愧於新修仙時代的好修士。

為此,王雲槿代表宗門,給黎久頒發了一個獎狀,至於資源啥的嘛,那是隻字未提。

大比不斷推進,方棄倒在了三十二強戰,而肖張則是在八強戰不敵某位女修,那位女修遇見肖張,居然不管不顧,直接拿出所有底牌,甚至透支自己潛力,就是為了吊打肖張。

要不是肖張見機自殺,怕是要被斬了煩惱根。

雖然出來以後能恢復,但是真要被斬了,這樣的經歷是會印在心裡的,此等心理陰影之下,將來都沒那啥可用。

一臉驚恐的肖張回來,兩股戰戰,汗流浹背。

王雲槿看著肖張,臉上神色平淡。

「師姐,你看我,為了宗門,都拼到差點被炸了要害,這算將功抵過……吧?」

王雲槿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碗,然後說:「不錯啊,這次的戲挺好的嘛,起碼我都沒有第一時間看出來,你小子是故意放水認輸的。」

「哎呀,師姐啊,我這是真的不敵對手嘛。」

「如果不是老九拚命贏了三場,那你還要再贏一場,如果是那樣,你還真的不敵對手么?」王雲槿十分嫌棄的說。

肖張一邊嬉皮笑臉的從許修那裡混來一根煙,然後換上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說:「那真到了那一步,我就豁出去,和對手血戰到底,以報宗門。」

王雲槿沒有理肖張,而是看著外面,說:「總算是搞定了,想來,那邊也該來人了吧?」

果然,很快就有人登門拜訪。

宋老看著風月宗一地的傷員,搖搖頭,因為在他的認知中,風月宗這場大戲,演得有點過了。

「許宗主,這果然是場好戲啊。」宋老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不少的丹藥。

「見笑見笑,哎,本來也是想幫樓主贏點的,但是奈何實力不濟啊。」許修也是一臉平淡的說。

「是啊,實力不濟,只能平手,確實可惜啊。」

「對啊對啊,你看看,我這裡都已經是傷兵滿營了,萬一要是再出點啥事,就只能是貧道帶著宗門女眷出去平事啦。」

「哎呀,還能有啥事?上次宗主一招揚名,這次風月宗逼平對手,看來這風月宗的大旗,是在這東木洲立起來了。」

「不行不行,就我這裡,風大雨急的,大風一來,豈不是要被吹倒旗杆?」

「這東木洲不比北水洲,風,沒有那麼大。」

「可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呢?」

「許宗主,你我就別這樣說話了。」

「哦,那……小雲槿,送客。」

宋老:o((⊙﹏⊙))o

許修:╰(*′︶`*)╯

「許宗主,你這可沒意思啦。」

「你們不意思意思,我又能有什麼意思?」

宋老指指丹藥,說:「這就是我們樓主的意思,而且只是他的意思。」

「既然樓主是這個意思,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那就按這個意思來做吧。」

「許宗主,果然有意思啊。」

「不過小意思罷了。」

這一堆的意思,在旁邊聽著的肖張是一臉獃滯,都特么什麼意思啊。

所以宋老告辭后,肖張就本著勤學好問的精神,向王雲槿提問啦。

王雲槿告訴肖張,他的腦子在宗門內屬於勉強夠用,剛好能用的那種,就不要來研究這些意思是什麼意思,還是好好研究一下土味情話更好點,有限的資源就不要浪費在無用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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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修仙:奇葩思路廣二缺歡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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