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1章 弱化

許久之後，楚陽一行終於抵達了忘川河。

這條河本身看上去倒是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和尋常的河流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而楚陽也並未從其中感受到什麼強大的氣息。

如果此行只有他的話，估計他還真不會覺得這就是忘川河。

當然若是這個空間也就只有這條河，那不是也得是了。

不過在抵達忘川河后，璇璣真人的表情頓時變得有點微妙起來，看上去似乎有點陰晴不定。

見自家師父居然是這個反應，雲璃好奇問道：

「怎麼了？」

璇璣真人輕嘆道：

「你猜的沒錯，這條河的河水確實來自那個地方，只是……」、

「只是什麼？」

雲璃愣了一下，連忙問道。

見此，楚陽也有些疑惑。

難不成事到如今還會出什麼意外？

連一向啥都不怕甚至有點一根筋的璇璣真人都出現了這種反應，看來這忘川河的狀況比他預想中的還要複雜許多。

而且看璇璣真人這表情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但願不是什麼十分棘手的東西吧，不然他這次本該輕鬆通過的試煉說不定會出現什麼波折。

楚陽甚至有點路徑依賴地開始猜測可能會是什麼情況了。

該不會這忘川河中還有一位妖王吧？

仔細想想，自從進入這試煉之地后，他已經遇到了不知多少妖王。

這幫傳說中的頂尖強者居然全都聚集到了這麼一個地方，確實非常古怪。

若是突然告訴他忘川河中還有一位妖王在似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反正經歷了這麼多類似的事件后，他早就已經麻木了。

他現在甚至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十方妖王全都在這試煉之地里了。

儘管彩蝶的本體並不在試煉之地，但對方也一直都在關注著這裡，隨時都能以分身的姿態降臨。

而這忘川河也並非四大聖地之中的最後一個。

就算通過了這裡的考驗，還有最後一個聖地——死靈海在等著他呢。

光聽這名字就能想象這死靈海有多不簡單，說不定比忘川河還要危險。

不過現在去想這些也沒用，還是先解決擺在面前的問題吧。

這般想著，楚陽很快就聽到了璇璣真人的下一句話。

「我好像有點高看那傢伙了。」

璇璣真人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失望之色。

「雖然這條河的河水確實是源自那個地方，但效果卻弱了許多，所謂的『遺忘記憶』實際上只是浮於表面，暫且將記憶隱藏起來了而已，並非完全消除，只要稍微用點手段就能找回。」

「所以是那傢伙有意削弱了河水的效果？」

雲璃蹙起眉頭問道。

「不，我想這應該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璇璣真人微微搖頭，掃視著忘川河。

「要想完好無損的保存那地方的湖水可沒有那麼簡單，尤其是在另一方天地，那傢伙的做法應該就是削減湖水中的力量，再稍微改變一下它的效果，這樣就能一直保存下來……只是這麼做無疑會其破壞殆盡，換句話說兩者其實已經不算同一樣東西了。」

「原來如此……」

聽完這番解釋，雲璃頓時恍然大悟。

而楚陽自然也很清楚璇璣真人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表達什麼。

說白了就是忘川河中的河水雖然確實來自前塵湖，但和前塵湖的湖水也就只有這麼點關係而已，實際上已經是另一樣東西了。

也難怪璇璣真人會這麼失望。

畢竟這忘川河中的河水和前塵湖湖水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不僅僅是效果不同，最重要的是其中蘊含的力量也天差地別。

那傢伙為了將這些東西一直保存到現在做了非常多努力，終於將其變成了完全不同的東西。

如此一來，對璇璣真人而言就相當於失去了所有價值。

和之前這麼高的期望一比，失望是在所難免的。

話雖如此，楚陽對此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不如說他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本以為璇璣真人剛剛表現出一副陰晴不定的樣子是因為忘川河的情況十分棘手，自是有點擔心。

能讓雲璃這位師父感到棘手的東西，他連想象都無法想象。

好在事情並非如此，只是因為忘川河的狀況讓對方比較失望而已。

這對楚陽而言倒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雖然忘川河河水的力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但他本就不太在意這種事。

只要能簡簡單單通過這次考驗就完事了。

除此之外的收穫最多也就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只是楚陽現在依然還有一個很大的疑問：這忘川河的考驗到底是什麼？

和之前的兩大聖地不同，這裡並沒有所謂的指引者，更沒有任何提示。

僅僅就只有這條能使人「忘卻」記憶的忘川河罷了。

他也不清楚究竟要怎麼做才算是通過忘川河的試煉，完成試煉目標。

而且除了他以外，紅玉也需要通過忘川河的試煉，也不知道這姑娘到底要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楚陽不由轉頭看向紅玉，卻見對方只是對著自己微微搖頭。

紅玉顯然也猜到了他想問什麼，很快就給出了這個回應。

見紅玉這個反應，楚陽便明白這姑娘也不清楚自己的考驗到底是什麼。

見此，楚陽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本該在這裡等待他們的接引者卻不見蹤影。

還是說那老傢伙就是所謂的接引者？

總覺得這件事太過奇怪了。

不過就算沒有所謂的接引者，只要進入河中一探究竟說不定也能發現一點線索。

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一般，雲璃此時忽然說道：

「雖說如此，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吧。」

「也好。」

璇璣真人對此並無異議。

做出決定之後，他們幾個自然不再猶豫，直接跳入了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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