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寧願什麼都不做，也不犯錯
繼【第一帝王】山峰亮起之後，第二座【生命女神】山峰也亮了起來。
「祭盤」：真神向人間汲取力量的媒介。
江洋還不清楚這些山峰上的形態圖案亮起，到底意味著什麼，暫時可以確定的是，不同真神的神力，可以點亮或激活這些代表著祂們的山峰。
江洋觀察思考了一會兒，退出【黑暗國度】。
【小黑】從【黑暗國度】戒指中出來，雖然沒有眼睛，但江洋能感覺到，【小黑】對他手中那塊「神格碎片」的渴望。
江洋先把「黃銅硬幣」扔給了【小黑】，讓他保存著，略作思量后，說道：「這塊『神格碎片』暫時不能給你，先保存著。」
【小黑】收回「黃銅硬幣」后，一雙手輕輕捧起「神格碎片」，小心翼翼放入自己的胸膛，那副模樣，硬是把江洋給看樂了。
「行了，行了，如果以後沒有大用處，就給你了，至於這副可憐樣嘛。」
得到了江洋的話后，【小黑】明顯歡快了許多，一縷黑氣繞著江洋，消失不見。
......
馬德里，一家酒店房間內。
沉浸在修鍊中的托維斑薩陡然睜眼，從身體流動著的柔和靈力來看，並沒有退出修鍊狀態，他知道自己進入到了某種類似「生命神力夢境」的狀態中，有人要與自己的深層意識對話。
他略作沉吟，不動聲色的等待著，大約一分鐘后，對面牆體慢慢變暗，逐漸出現波動條紋向內收縮，緊接著，一隻骨節分明，五指修長的手從條紋收縮的中心點伸了出來。
托維斑薩靜靜看著。
那隻手慢慢張開五指，五根手指的尖端顯現出人臉，骨節變成了頭顱。
此時，
托維斑薩確定來者是【死亡與維度】，一隻手的五指是五顆頭顱，人臉獃滯僵硬，張口睜眼，詭異恐怖，黑色霧氣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托維斑薩沉默了兩秒，嘴角微微翹起，絲毫沒有對【死亡與維度】的突然出現而感到驚惶恐懼。
「你的形態跟【阿洛夫斯神】很不一樣，相比之下，我突然覺得【阿洛夫斯神】的形態也不是那麼的難以令人接受。」
托維斑薩以這樣的開場白爭取自己思考的時間，讓接下來的談話，不陷入一問一答的被動處境。
【死亡與維度】以這樣的形態來找自己......而不是以人間意志體的形態過來......難道，祂還沒有軀體......應該不是，
祂找自己有什麼目的......只是祂來找自己，還是【支柱】也以類似的方式找了霍克森夫......
祂突然出現，或許......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祂也無法解決的問題......
托維斑薩收斂思維，看著牆上的那隻手，望著黑暗旋渦中的那隻長著五顆頭顱的手，
突然，
他意識中生出使用「腐朽之風」毀滅那隻手的衝動。
他壓抑著逐漸暴躁的思緒和衝動，沉默的等待著祂的言語。
「我的眷者......」
古老飄渺的聲音從那隻手的某個頭顱中傳出，不斷收縮的黑暗旋渦在這道聲音中變得平靜。
「你......背叛了我的庇護......」
托維斑薩的意識在這聲音中險些失控，強壓下意識中的顫抖，緩了口氣，盡量平靜道：
「事已至此，我不想與你爭辯忠誠與背叛。」
忠誠？背叛？
托維斑薩在聽到「你背叛了我的庇護」這句話的時候，除了意識顫抖的險些崩潰之外，還有些想笑。
【死亡與維度】是小孩子嗎？
事實就在眼前，廝殺也好，毀滅也罷，這都在托維斑薩的接受範圍之內。
但，
你竟然在控訴我對你的背叛。
那我是不是還得跟你解釋我為什麼背叛了你，然後，再激烈爭辯一番？
有病吧？！
是非對錯，又有什麼意義？
「祂這樣說，無非兩種可能，
一是以神力壓制我，讓我精神意識失控，
二是蠱惑我，致使』神眷者『內部破裂，到時，祂們向世界獲取力量來擊潰我們，將會變得十分容易。」
托維斑薩思緒轉動間，冷笑道：「我們會很快見面，到時，生死之間，有話再說不遲。」
托維斑薩壓根不想跟【死亡與維度】廢話，他自知沒有江洋和霍克森夫那種敏捷的思維和高智商。
說的越多，就越容易犯錯。
套話，從言語中獲取信息，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行為。
若是對正常武者，倒也無所謂，但對面是「神」，而且對他還有神力壓制，他不可能冒險。
那隻手上五顆頭顱的眼睛忽然泛出血色，十隻泛著暗沉紅光的眼睛，冷漠中暗藏著死亡的氣息。
祂盯著托維斑薩看了一會兒，慢慢縮回黑暗旋渦里，幾秒鐘后，消失不見，牆壁恢復原樣。
托維斑薩有種坐過山車的失重感，意識被拉回，整個人陡然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牆壁，深吸了口氣，站起身，推門出去，走向霍克森夫的房間。
與此同時。
巴拿馬城，海邊。
一個亞洲面孔的年輕男人緩緩睜開眼睛。
「看樣子，是被拒絕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男人的語氣不含任何情緒的回答道：
「我與他並沒有產生連貫性對話，他的意志非常堅定，不僅抵擋住了我的神力壓制，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拒絕與我對話。」
「他和董克渠，有很大區別。」
祂望向大海，像是在看某處，平靜道：「『祭盤』就在那裡。」
站在祂旁邊的女人有著非常典型的歐洲女性面孔，金髮碧眼，五官立體，女人也看向大海，目光彷彿越過千里萬里，沉默了片刻后，說道：
「阿洛夫斯，這是一個陰謀，針對我們的陰謀。」
名為「阿洛夫斯」的祂微微點頭：「很明顯，不是嗎？『非徹達穆斯』弄丟了『祭盤』，這是祂的失誤，這也導致祂被殺死，我們跟著陷入被動。」
「如果不取回『祭盤』，紀元無法被重啟，世界將面臨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