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頭兒，你為什麼不是武神啊
與白南區相鄰的黃陽區，一家旅館內，小檯燈散發著昏黃微光。
疤臉坐在桌前，把右手伸向小檯燈下，手腕纏著白色紗布，手掌翻轉，攤開，他的掌心豁然浮現一道裂縫，睜開一隻橫著的眼睛。
疤臉看著那隻眼睛，沉默無言。
那隻眼睛開始轉動，發出「咕咕咕」的蠕動聲，幾秒鐘后，停下蠕動，鎖定了疤臉。
忽然，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疤臉猛地轉頭看過去，那隻手攥成了拳頭，隱藏了那隻眼睛。
疤臉等待了一會兒，敲門聲再度響起，這次是沉悶的兩聲敲擊，像是某種暗號。
這次敲門過後，
疤臉過去打開了門，一道人影順著門縫閃了進來，站在靠近衛生間與門的夾角陰影里。
「你暴露了。」黑影說道，嗓音是男性，沒有明顯特點。
緊急著，
他又說道：「從今晚開始，獵魔隊和城防軍將會全城搜捕你。」
「那是你的事情，如果我被抓住，會毫不猶豫地供出你。」疤臉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威脅。
那人影輕笑了聲，沒有再繼續說這件事，轉而說道：
「你對付不了裴東行。」
「不是對付不了，而是沒必要兩敗俱傷。」
疤臉重新坐在桌子前，不含情緒的回應道。
「依靠你的【封印物序列】，都只能兩敗俱傷，裴東行已經這麼老邁了，竟還有這樣的實力，確實是個極度麻煩的人物。」
黑影喃喃自語的感嘆著，隨後，他看著面向微光的疤臉，說道：
「趙赫魯，周二下午，空間裂縫在東山開啟，屆時周圍三個城市的探索隊都會進入，此外還有幾個藥劑師，包括裴東行，
既然無法穩殺裴東行，就避開他，尋找機會速殺濱海探索隊的隊長，徐杜青。」
名叫趙赫魯的疤臉，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嗓音低沉暗啞道：
「裴東行的戰力，讓我不得不重新評估這次行動的危險性，畢竟，我們不能保證戰鬥的中驚動了他，引得他參戰，我的結界空間擋不住他的拳頭......」
說到這裡，
趙赫魯腦海中不自覺浮現江洋的面孔，眼眸低垂，斟酌了下，決定隱瞞江洋是【超禁制序列】的事情。
「我要重新分配戰利品。」
「可以。」
黑影幾乎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下來，靜默了一下，說道：「這次三個城市的探索隊，會帶兩件【封印物序列】。」
「我只要【封印物序列十三：冥神霧蛇的雙眸】，另一件【封印物序列】和所有探索隊在空間裂縫中得到的物品，都歸你。」
趙赫魯陰沉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下，三個探索隊攜帶兩件【封印物序列】，這是他沒想到的。
他攥著拳頭的右手輕輕顫了下，
「如果，自己有兩件【封印物序列】，即使直面全盛時期的靈域境武者，也能穩贏，甚至可以碰一碰靈神境武者，就算不敵，也能有把握全身而退。」
實力的大幅度增強，是他無法拒絕的，實在是今天晚上，裴東行那打碎結界空間的一拳給他的震撼太大。
「另一件【封印物序列】是什麼？」
「不清楚，只知道序列號是十九到二十二之間。」
趙赫魯臉上的蜈蚣疤痕顫抖著，他轉頭看向角落裡的那道人影，冷笑道：
「真正戰鬥的是我，得到【封印物序列十三】地卻是你，而我不僅要承擔被殺的風險，最後卻只能得到一件不確定的【封印物序列】，你做了一筆好買賣。」
那道人影並不在意趙赫魯的譏諷，買賣從來就沒有公平合作，這是公知的，
「我會設法把裴東行引走，遠離戰場，降低你行動的風險，如果你認為風險與收穫，不成正比，那就終止合作。」
趙赫魯低下頭，臉上的蜈蚣疤痕又抽動了下，好像在笑。
「你不怕這是『與虎謀皮』？」
「趙赫魯，你不是虎。」
「我不是虎......呵呵......好，我答應了。」
......
朦朧的月懸挂在夜空，周圍星辰如同斑駁的光點，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江洋坐在電腦桌前，怔怔出神，放在桌上的兩手之間懸浮著兩枚一元硬幣，時不時閃爍著細小的白色電弧。
「【超禁制序列】、【守護序列】、【封印物序列】」
「《藥劑秘策》中的【靈心滌露】提到了，【守護序列】中的『序列八：冰雪小熊』和『序列十一：灰白巨蛇』。」
「難道說，【守護序列】都是某些動物？而且是活的動物，身上的東西還可以用來做藥劑？」
「那是不是可以總結，
【超禁制序列】都是除武者之外，自身擁有的第二種強大力量，
【守護序列】是自動尋找主人的守護獸，大多是生物形態，也不排除有部分物品形態，
【封印物序列】則是拿來就可以用的，擁有各種詭異能力的神奇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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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思維發散著想象，雙手一動，那兩枚懸浮的硬幣飛向兩隻手中，然後，兩枚硬幣在他手中，開始扭動變化成各種形狀。
「武者是一切力量的基礎，武者級別越高，自身戰力越強，使用序列能力，就算不會更強，起碼使用時間更加持久。
想到這裡，
江洋不禁想到今晚，師傅一拳打碎結界空間的場景。
誰能想到平時躺在搖椅上，連動都懶得動的嘴饞小老頭兒，竟然是一位靈域境武者。
靈域境啊，
濱海這個二線城市的獵魔隊和探索隊加起來，最強武者也就靈寂鏡。
通、蘊、元、寂、虛、域、神、融、無量、武神。
老頭兒再往上晉陞四個境界，就是武神了，他咋就不能努努力呢。
到時候，自己背後有一位武神師傅，我看誰敢自己裝逼。
不過，靈域境也夠牛逼的了。
要是先拜師，再去混社團，堂口扛把子根本不能滿足自己，直接當老大話事人，說不定，打黑除惡都沒事兒......
媽的！怎麼老想著去混社團。
江洋把兩枚不成樣子的硬幣融在一起，形成一個亮銀色金屬球，金屬球再度變化，最後，變成一個大號的光滑硬幣。
「叮噹......」
把硬幣扔在電腦桌上，
江洋站起身，伸伸懶腰，去衛生間解決一下。
十分鐘后，
神清氣爽的從衛生間出來，用吹風機吹乾頭髮，躺在床上，睡覺，明天還得起早給自己最尊重，最敬愛的師傅，做愛心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