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心思萌動

第95章 心思萌動

宋紓余疑問道:「你確定這人是盯梢我們的人?」

「應該錯不了。」小林子氣餒的心情,終於散了些許,眼神揚起了自信,「卑職觀察了路過京兆府的所有人,只有這個人,短時間之內,在衙門外往返了三次!他手上沒有任何東西,既非攤販,亦非此地居住之人,那他閑逛什麼?而且每次走到衙門口時,都會往裡瞅上幾眼,如此行蹤不軌,必有貓膩!」

聞言,宋紓余滿眼讚許,不吝誇獎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有當斥候的潛力!」

「謝大人褒獎!」小林子欣喜不已。

灶房裡來往的人,聽見小林子得了大人賞識,為小林子高興的同時,也投來了艷羨的目光。

穆青澄卻由「斥候」兩個字,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她隨即問道:「大人,司錄參軍下值了嗎?」

宋紓余回道:「司錄參軍外出排查武人庫,尚未歸衙。」

「卑職想請司錄參軍多查兩個人,寧遠將軍柳長卿和大公子柳沛!」

「好,本官派人去通知司錄參軍。」

小林子是個眼裡有活的人,立刻自薦,「大人,您將這差事交給卑職吧!」

宋紓余笑,「行,用過膳食再去吧,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出了衙門,要萬分當心,最好再帶上一個同僚,互相照應。」

「謝大人!」小林子突然哽了音,滿臉動容,「有大人的關照,卑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成!」

宋紓余伸手拍了拍小林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辦差固然重要,但首先要保障自身的安危。只有你們安全了,才能守護一方百姓。」

此話一出,「嘩啦」跪倒一大片!

從吃飯的衙役到打飯的婆子,人人都紅了眼眶。

誰人敢想,他們這些出身卑微,在底層煎熬掙扎的小吏、雜役,不僅僅是主官的馬前卒,竟也可以受到主官的禮遇、尊重和愛護。

穆青澄心中泛起了漣漪,她看著大人俊美如玉的側顏,竟恍然失了神,竟感覺大人在由內而外的發著光。

那光,異常耀眼,似是有股吸人的力量,將她的目光牢牢吸附。

以至於,在宋紓余安撫完眾人,扭頭看向她時,她仍未回過神來。

「穆仵作?」

宋紓余出聲提醒:「想什麼呢?先吃飯,待填飽肚子再議事。」

在他的認知里,能讓穆青澄發怔的,除了案子,就是屍體。總之,沒他什麼事兒。

所以,他絲毫未敢自作多情。

而穆青澄意識回籠,竟莫名覺得臉龐發燙,她不知所措的移開目光,胡亂地應道:「好啊。我……我去領飯。」

這時,灶房管事過來相請,「大人,給您的膳食安排在裡間雅座了。」

宋紓余便順口道:「穆仵作,你同本官一起。」

進了裡間,膳食已經布好,因著多了一個人,管事又在宋紓余對面的位置添了副碗筷。

此處人多,宋紓余顧忌穆青澄的名聲,便沒有強行將她安排在他身旁。

餓了大半日,夜裡還有大活兒要干,所以兩人都沒怎麼說話,只是埋頭乾飯。

劉恆和宋離找過來時,兩人剛好一前一後放下筷子。

宋紓余看向宋離,「怎麼樣?」

宋離回道:「沒有,目前一切正常。」

「那就好。」宋紓余點點頭,將目光移到劉恆身上,語氣冷冽了幾分,「劉捕頭,加派人手保護柳霄,每日餐食你親自送,夜裡也要親自盯著,不許他接觸外人,還要防止外人劫獄,或是殺人滅口。」

「劫獄?」劉恆一驚,脫口道:「柳霄犯的又不是死罪,何至於劫獄?」

宋紓余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劉捕頭,本官說什麼,你只管照辦,其餘的,不要多想。」

以劉恆不太會轉彎的腦迴路,是想也想不明白呀!

穆青澄到底善良,生怕劉恆不清楚箇中原因,對此事不夠重視,便多嘴解釋道:「劉捕頭,有人盯上了我們。目前在獄的五個人當中,柳霄的身份最是貴重,所以,沖柳霄來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在真相未明之前,柳霄是否還有其它罪行,尚不能下定論。」

劉恆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馬上去安排!」

雷厲風行倒是劉恆的優點,他轉身就要走,宋紓余緊忙叫住人,「你把出入雲台山的馬車驢車再複查一遍,看看有沒有車輛去過楊婆婆所在的義莊!」

「是!」

「明日將元寶傳喚過來,指認誆騙他的老丈是否為柳霄!」

「是!」

劉捕頭風風火火地走了。

剩下宋離,生怕宋紓余再給他派活兒,搶先開口道:「主子,天色已晚,咱們該回國公府了。您昨日病了一場,今兒又忙了整日,老夫人該擔心了。」

宋紓余道:「本官還要同穆仵作去李府查探情況,你遣人回府告知祖母一聲,就說本官身子好得很,請祖母早些休息,莫要等我。」

宋離啞然,只要扯上穆仵作,什麼事情都成了理所當然,所以他的勸告,便全成了廢話。

「當然,你不用跟著一起,本官另有差事派給你。」

宋紓余接下來的話,才真正叫宋離崩潰,但他只能聽從命令,苦逼的接下任務。

待宋離走後,穆青澄忍不住好奇道:「大人,宋親衛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呀?」

宋紓余呷了口茶,笑言:「當然,他是我父親千挑萬選的,不僅武學天賦極高,還智計無雙。只不過,這小子特別懶,只對本官的安危上心,其它一概不想搭理。」

「那您還派他……」

「沒辦法,能者多勞嘛。」

「那真是辛苦宋親衛了。」

「穆仵作,你的武功,是怎麼回事兒?幾時學的?你師父是誰?」宋紓余早就想問了,可一直在忙案子,沒有機會聊到這個話題。

「我本不喜歡學武,但我爹說,仵作是個極危險的行當,容易遭歹徒滅口或者報復。所以,我爹便教了我幾招,讓我用來防身。」

穆青澄想,不提身份,不暴露人名,應該不算違背父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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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來了個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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