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正變成死亡

看著劇情中螺絲咕姆給查德威克的勸誡，觀眾們都忍不住開始討論起這句話的含義。

「智慧是賜福，也是它強加於我們的重負嗎？」

「真的很喜歡這一句，不愧是天才說出來的話語，太有哲理性了！」

「換別人來說可能會讓人感到狂妄，但如果是螺絲咕姆的話就完全沒問題！」

「這其實也是螺絲咕姆看出查德威克還有道德感值得一勸吧，要是原始博士那樣的瘋子估計也就懶得管了」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畢竟是博識尊注視的個體，換成其他命途都已經是令使了」

「三月七：智慧？重負？完全沒感覺啊！」

「三月別鬧，趕緊和我回家！」

【有些話語現在傳達已經太晚。如今我們已經知曉，魔盒裡的確裝著一隻怪物。】

【但願您能守住它，不讓它被無知的孩子隨手打開。】

最終螺絲咕姆離去，他的話讓查德威克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但清醒的時刻總是來得太晚。

一轉眼，遊戲中便彈出對話。

公司員工：【動作快！把敢反抗的人都抓起來！】

【任何人都不得耽誤起爆！】

公司與科學家之間似乎爆發了某種衝突，當來到現場后，看到了正在試圖溝通的雙方。

杜德利：【...很遺憾，查，你在自己領域是天才，但卻對權力的結構一無所知，你過於天真...】

【你早該明白的，你我在這場局裡都只是棋子，棋子一旦落到棋盤上，剩下的就只有身不由己了。】

武器製造出來之前，公司還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

而當武器製造完畢，公司便露出了它真正的野心。

十餘支軍團先遣隊的出現，成為了公司進行武器試用的理由。

儘管公司有無數種辦法，還能付出更小的代價、波及更少的無辜，但還是決定啟用【虛數坍縮脈衝】。

【我終於理解了...過去的二十年，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實驗，我們親手建造的一切...從來就不屬於我們。】

此刻的查德威克像是大夢初醒般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杜德利則是一針見血的指出對方的想法。

【別騙自己了，查——你打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趟的是哪攤渾水，你只是選擇性地視而不見而已。】

最終，在查德威克的見證下，【虛數坍縮脈衝】啟動完畢。

即使起爆範圍中有二十多顆星球，其中還包含3顆存在D級以上級別文明的次級行星，也沒能阻止杜德利啟動武器。

【嗯...連帶損傷在可接受範圍內，起爆計劃照常。】

看著起爆按鈕被按下，人工智慧傳來逐漸上升的充能指數。

這一刻，查德威克感覺世界都寂靜下來，依稀只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五...

【杜，我...】

四...

【...不要怪我，查，我們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三...

【他們會永世詛咒我的名字，他們會...你又付出了什麼代價，杜德利？】

二...

【看吧，查...這就是你的問題，你總把自己的天賦和才能視作理所應當，你完全不知道還有一種人，像我這樣的人——】

一...

【——我們不會被任何人記得。】

屏幕上的畫面開始變得卡頓，如同PPT一般的卡頓演出反而是讓觀眾們的情緒徹底緊繃。

零。

屏幕中白光大盛，【虛數坍縮脈衝】引爆。

隨著一聲尖銳的「滴」聲響起，直到最後，查德威克的腦海中響起一句話。

我正變成死亡，世界的毀滅者。

直到這段劇情結束，觀眾們才終於是從剛剛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我的天，這一段的演出，也太絕了！」

「這裡...太...令人窒息了！」

「真的，看得我都以為自己手裡的是起爆按鈕呢！」

「難怪螺絲咕姆會來勸誡，武器一旦研發成功，根本就不是查德威克能控制的了！」

「他一直都是在自我欺騙啊，就光想著研究成功的名利去了」

「出生杜德利啊，現在你被人記住了！」

「呵，公司的小可愛是這樣，一窩又一窩，真是愛都愛不完」

「這玩意的威力也太恐怖了吧，一炮怕不是打穿星系？！」

「二十多顆星球，甚至這還不是主目標，只是波及！」

「這就是天才的含金量嗎，其破壞力絲毫不亞於一位令使啊！」

「何止啊，我感覺都要趕上帝弓射向仙舟方壺的那一箭了！」

「雖然這些天才本身沒有令使級別的戰力，但智慧帶來的上限感覺完全可以超過令使！」

「博識尊：你以為我看得是天才，其實是宇宙高危級別人物！」

「怪不得公司和家族一直吊著查德威克的命，這武器，真的太離譜了！」

「最後竟然明知道爆炸範圍有D級文明，公司還是選擇起爆，這就是存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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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不利於公司的評論不要發！」

「哎，這種沒有靠山的低級文明，在寰宇誰會在乎呢」

「哪怕是D級文明，那這脈衝殺死的人數恐怕也得在上億級別吧」

等到進入心緒空間，星再次見到了老年的查德威克。

那天之後，查德威克再也不敢照鏡子，他害怕看到一個惡魔，一個奪走無數人生命和家園的兇手。

而在公司方面，下令使用武器的技術研發部高層被部門專門立項審查，後來失去音信。

雖然公司明面上做足了功夫，但查德威克明白他們不可能真的放棄和虛數脈衝有關的技術。

於是查德威克帶走了一些關鍵技術開始了逃亡，他不想一生都活在一片陰影之下。

記憶中殘缺不全的拼圖在星的幫助下完成，螺絲咕姆成功出現在查德威克眼前。

而在這歷經劫難過後，查德威克並不是想要要求什麼庇護。

因為他聽聞俱樂部出了一位天才，能製造出某種阻隔記憶的選擇性阻斷葯，並且這位天才從不與公司來往。

所以查德威克想藉此將大腦中的知識完全忘卻。

【至於我所要經受的任何事...那都是我應得的，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承擔代價也是必要的一環...】

在最後，這位老人選擇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內心，選擇為了億萬生靈忘卻自己畢生的心血。

這一幕看得觀眾們也是不由得內心為之感到敬重。

「哎，天才俱樂部的天才啊，只需要點點頭公司就會趕著上來合作，如今卻是這個下場」

「他真的很偉大！用盡了後半生來反抗從前的自己！」

「忘掉自己前半生的心血，這對一個終身熱愛物理的人也太痛苦了吧！」

「他是天才的同時，也是一個不忍生靈塗炭的普通人啊」

「雖說宇宙間的衝突不會停止，但還是要感謝查德威克先生為和平做出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