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復仇

第17章 復仇

「顧恆,你可知我為何如此?」

陳非塵不溫不火的出聲詢問著,滿山劍氣隨著他的步伐逐漸聚攏在鐵劍之下。

劍氣所過摧枯拉朽,樹木、野獸、房屋盡數割裂,有不少其他門派弟子也無法倖免,皆成劍下亡魂。

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神震顫,各自祈禱著那殺星的恐怖劍氣千萬不要波及自己。

吳界拔刀運勁,霸道的刀氣籠罩著顏小心身後拂柳山莊的女子們。

他眯眼看去,那柄鐵劍之外的劍氣多的可怕,在數量上幾乎可以比擬周銘的飛霜劍氣。

雖然威力上比之飛霜有所欠缺,但陳非塵的劍氣層疊排列有序,如同鐵刷,更像一種刑罰。

「殺父弒親的逆子…」

失去右手的顧恆勉強站起身來,目眥欲裂的咆哮著:「早知如此,當年就該一劍刺死你們母子!」

「身為人夫,巧言令色從髮妻身上騙取劍術與元氣,為夫而言,可算得上忠貞!」

陳非塵抬手落劍,鐵刷般的劍氣刮過顧恆左臂。

凄厲的慘叫立刻響起,劍氣攀爬在他左臂的每一寸肌膚上。

先削皮,再剔肉,刷的他左臂只剩滿是刮痕的森森白骨。

等到劍氣退去時,慘叫變成陣陣痛苦的呻吟。

整個演武場中,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等刑罰比凌遲還要殘忍,顧恆想要運氣自盡之時,陳非塵抬手點出五道細小的劍氣鎖住他的元氣。

再落下一劍震碎其周身衣物的同時,還將其身軀鎮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有這股劍氣在,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此時的顧恆衣服被剝光,像只白花花的肥豬,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一庄之主的尊嚴,被陳非塵踩得粉碎。

吳界悄無聲息的撤下護住拂柳山莊的元氣,冷漠的看著演武場中,顧恆此時已是求死不能了。

有不少女子哪裡看過這一幕,當即胃裡發酸,想吐又不敢吐。更有許多人閉上眼睛再也不敢睜開。

「身為父親,生而不養賣子求利,就為保自己修為不被廢除。為父而言,可有半點慈愛!」

陳非塵再次落劍,鐵刷般的劍氣層疊交替,顧恆的右臂也被刷成白骨。

這種折磨不是瞬間的,是鈍刀割肉般持續的折磨。

劇痛瘋狂的襲來,顧恆的嘶吼聲中幾乎帶著哀求了:「殺父弒弟的小畜生!我早就該奪盡你母親的元氣,在她面前手刃你這逆子!」

「想激怒我求個速死?」

陳非塵頃刻之間便看穿了他的想法,當即冷笑幾聲:「給你個機會!各位,願意幫他解脫的,我絕不追究!」

顧恆似乎聽到了天大的赦免,立即沖著台上哀求道:「玉瑕道長!動手!動手啊!」

玉瑕道長沒想到顧恆會先喊自己,當下進退兩難,最終長嘆一聲閉目不言。

黛眉緊皺的顏小心伸手去按九篆神符劍。

吳界嗤笑兩聲,夜行刀往地上一杵,低喝道:「誰敢動手,便是與我為敵!不服的,站出來!」

此言一出,就連原本要衝過來的顧家幾位六境,也停在原地無人敢動。

「我給你機會了!哈哈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傳遍四周,陳非塵橫劍一揮,用一炷香的時間緩慢刷去顧恆雙腿血肉。

「我娘當年真是瞎了眼,能看上你這種薄情寡義的廢物。」

陳非塵越來越接近對方,顧恆四肢已廢大量失血,蒼白如紙的臉貼在地上,嘴巴開開合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像一條離水許久快死的魚,連翻騰都做不到了。

「這些年裡我想了許多折磨你的法子。」

陳非塵一劍從挑開顧恆脊椎左側的皮肉,慘叫和血液繼續蔓延。

「不過我還是想看看,你的心腸是不是黑的。」

終於有人忍不住吐了出來,隨之便是一連串噁心的嘔吐聲。

「給老子忍著!」吳界開口暴喝,冰冷的殺意席捲全場。

置若罔聞的陳非塵隨意的撥開顧恆背上另一半皮肉,盯著微弱跳動的心臟仔細的看了少許時間,疑惑道。

「也是肉長的紅色呀,怎麼你就這般自私自利?!」

長劍再動,死死地釘住心臟,陳非塵用力擰了好幾圈,徹底攪爛對方五臟。

但他仍然覺得不過癮,挑飛已經死透的顧恆,怒吼著一躍而起,凌空斬出無數劍。

等他再落地時,顧恆的屍骨被斬成齏粉,什麼都不曾剩下。

笑臉面具下的千瘡百孔,今日十倍償還,也算有始有終。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笑聲近乎瘋魔的陳非塵鐵劍插入地面,恐怖的劍氣波動如同地震般呈環形持續擴散出去。

即便如此,所有門派的人也不敢亂動,只能各自運氣抵抗地下的恐怖劍氣和頭頂上的碎裂磚瓦。

顧家山莊被劍氣夷為平地,顧家人連同顧雲興在內,盡數死絕。修為低於五境的人無法抵禦狂猛的劍氣,平白身死。

所有人都不敢言語,連怒火都不曾升起半分,他們胸腔被恐懼填滿,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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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界緩步走過他的身邊,平靜的說道:「該走了。」

陳非塵把劍入鞘,放肆威脅道:「我今日報仇只為自己,其他人么,殺了也就殺了!各位儘管找我尋仇,但要是想讓明劍山拿我問罪么…顧家山莊就是下場!」

一聲聲不敢傳遍四周,陳非塵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冷聲道:「我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滾吧!」

此言一出眾人爭先恐後的下山,連本門弟子的屍體都不顧。玉瑕道長也不敢停留,帶領弟子迅速逃竄離去。

顏小心深深地看了吳界一眼,咬著嘴唇帶領門人離去。

不用半盞茶,整座山上還剩兩個活人。

陳非塵看著被踩踏成爛泥的顧雲興,沉默良久。

「他活著才是折磨。」吳界面色如常:「仇恨會纏著他一輩子,死亡才是他的解脫。」

死去的人,就不值得再費心了。

「你和我會有解脫嗎?」陳非塵摘下面具平靜的問著。

他很疑惑,自己已經報了仇,但心裡空空落落的。這個世界上沒了自己的仇人,自己也沒了目標,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都是會下地獄的人,這個問題死了之後再問我吧。」吳界拔出夜行刀,繼續說道:「山下等我,我來送他們最後一程。」

陳非塵點點頭,拍著他的肩膀沉聲道:「這座山就不必留著了,給顧家當陪葬吧。」

「好。」

在其御劍離去后,山上只有滿地的殘肢斷臂和死寂。

吳界持刀蓄勢夜行刀黑芒暴漲,破滅的氣息傳遍方圓數里。

近百丈的黝黑刀光閃動,轟鳴響徹雲霄。顧家山被從中劈開一分為二,山頂的屍體混合著破碎的紅燈籠陷落在夾縫中,被數不盡的巨石泥土掩埋。

這一日,江湖上頗有名望的顧家山莊覆滅,三百多人無一活口。

原本還想上前觀禮的呼延輝因為沉迷青樓美色忘了時辰,等到他想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才急匆匆的帶人出城。

剛出城便被突如其來的巨大變故震的呆愣在原地,他親眼目睹了顧家山被從中劈開的這一幕。

呼延輝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咋舌問道:「你們倆加起來可有如此手段?」

兩個七境漢子無奈的搖頭否認,以刀劈山這種行徑對八境而言或許不是難事,但對七境而言,實在是天方夜譚。

「不行!找到他們!」呼延輝目光灼灼似乎堅定了信念:「我要拜師!」

「王子不可!」七境漢子立即開口制止。

「放肆!」

呼延輝怒眉低喝道:「多勇利,你要是管不住嘴,就把舌頭拔了!」

多勇利正要單膝下跪請罪的時候,身邊的漢子趕緊拉住了他,低聲勸慰道:「公子,多勇利擔心公子安危一時情急,還請勿怪啊!」

「沮楠兒,別忘了我們這是在哪裡。」呼延輝眉眼含怒,冷聲道:「我決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改變,去找到他們的蹤跡,我要拜師!」

「是!」沮楠兒用力踹了一腳多勇利,怒喝道:「還不去找!」

多勇利深知對方這是在保護自己,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後立即賠笑道:「公子放心,我一定找到他們!」

呼延輝站在官道一側遠眺顧家山,沮楠兒帶著人馬老老實實的站在主子身後,片刻后開口感慨道。

「公子,那兩人皆有超凡戰力,若是勸回王庭親自教導…」

「如此人物,若不知所求為何,萬難勸動。」

呼延輝能靠一己之力在草原上拼殺成正兒八經的七境修士,除了草原大單于呼延桀寶貝這個小兒子之外。

更多的是自己天賦、耐力、心性皆是上上之選,不然其他那幾個王兄跟自己一樣的待遇,為什麼這一輩就出了自己這麼一個七境?

他看事情看的透徹,直言道:「從草原深入到中原腹地,一路上都聽聞吳界如何了得,但你可曾聽聞他有任何嗜好?」

沮楠兒略微思忖后搖頭回道:「除了當打手掙錢之外,不曾聽聞其他傳聞。」

「貪財是好事,還有一點被收買的可能。」

呼延輝繼續說道:「沮楠兒,你親自去向那些逃竄下來的門派打探消息。切記多方印證,不許有誤差,事無巨細,子時之前報來。」

沮楠兒低頭稱是極速退去。

呼延輝看著被一分為二的顧家山,眼中流轉著毫不掩飾的貪婪。

「這等刀術只存中原,簡直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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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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