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們救了龍曼殿下嗎?」
「是的。」尤艾應著,雖然不是她救的,但四捨五入后就是她救的了。
「那你們一定很厲害,哈特曼已經是七級能力者了,可惜他受傷了。」
「哈特曼受傷了?」可能是尤艾的聲音突然提了起來,孩子們都盯著她看,就連麥非也看著她。
「咳咳!」她戰術性清嗓子,「我是說,額!我的意思是,哈特曼看著就已經很厲害了,居然還受傷了,那他要是沒受傷的話,肯定就更厲害了。」
介於剛來時大夥對哈特曼的態度,和孩子們說到他的時候滿是欽佩的表情,尤艾選擇了最保守的說法。
見孩子們紛紛點頭,她就知道自己切入點找對了。
「哈特曼是最棒的勇士!」
「哈特曼是最強的守衛!」
「哈特曼是最好的騎士!」
看到孩子們對哈特曼的崇拜和歌頌,尤艾應該對他也帶有讚許的,但她只要一想到那個夢,她就做不到。
無論是孩子們口中的哈特曼,亦或是她所見的哈特曼,都和夢裡的哈特曼完全不一樣。
夢裡的他陰鷙得像厲鬼,可怕得像魔鬼,她沒辦法說服自己把畫面忘掉。
搖了搖頭把不該想的甩開,她說:「你們不和父母一起住嗎?」
「當然不。」扎西雖然年齡不是最大的,但他卻是這群孩子的頭,可能是他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尤艾說:「可是在我們種族裡,父母都是和孩子一起生活的。」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哈特曼。」扎西的表情完全的自豪,驕傲感十分。
聞言,尤艾笑了,「難道你們和父母分開住,是哈特曼提議的嗎?」
「沒錯!」
尤艾和麥非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她接著問:「那你們父母也同意?女王也贊同這麼做嗎?」
「當然,哈特曼是英雄,他說的都是對的!」
如此盲目的信任,這個哈特曼到底做了什麼讓整個種族都聽之任之。把其他孩子打發走了,尤艾問扎西。
「那,我想你應該知道很多哈特曼的英雄事迹吧。」
「你想知道?」扎西抬起他高傲的腦袋。
「是的,我們也很想聽一聽。」話雖這麼說,但尤艾已經在扎西眼中看到了躍躍欲試。
他們三人坐在樹下,聽著扎西講來。
他的眼睛里都是光,他說:「哈特曼從小就十分聰明,而且他的靈力很強,聽說剛出生就是二級能力者,把他的父親都給嚇到了。」
「但他的父親覺得哈特曼是不詳的,因為族裡從來都沒有剛出生的嬰兒就是能力者的先例,所以他要殺了哈特曼。」
尤艾有些錯愕,「殺了自己的孩子?」
「沒錯,」扎西接著說:「在哈特曼七歲的時候,他的父親趁他的母親外出時,準備掐死他,但哈特曼太聰明了,他事先準備了海峰水母藏在身上,當他的父親試圖要掐死他時,水母就蟄了他,然後他的父親就被毒死了。」
尤艾皺著眉頭,問:「他的父親死了?誰發現的?」
「哈特曼的母親。」
「他的母親不是外出了嗎?」
「回來了呀,不過他的母親接受不了自己的伴侶要害死自己的孩子,瘋了。」
「瘋了?」
「沒錯,她瘋了,看到誰就抓著誰喊不要不要,不能不能的,哈特曼沒有辦法,就把她關起來了,怕她傷害到其他人。」
尤艾問:「那為什麼要讓孩子和父母分開住?」
扎西用一副你這還不懂的表情看著她,尤艾表示她真的不明白。
扎西說:「不是哪個孩子都像哈特曼那麼厲害和聰明的,如果沒有發現,沒有防備,哈特曼當時肯定就死了,那之後大家都開始懷疑那些夭折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有問題活不下去的,還是被父母存心殺死的。」
「也不是每個父母都是狠心的呀。」尤艾無意識地把手放在肚子上,她要是有自己的孩子,哪裡捨得傷害。
一直沒有說話的麥非看到了她的動作,拉過她的手牽著,尤艾沖他笑了笑。
扎西看在眼裡,多少有些羨慕,他已經很久沒有和父親母親見面了。
他繼續說:「可是每個孩子都是無辜的啊,那段時間到處都人心惶惶的,不僅是孩子,就連父母之間都相互猜測對方,日子都要活不下去了,慢慢的發生爭吵的事件越來越多。」
「所以,」尤艾往下猜測著,「哈特曼就站了出來,建議讓父母和孩子分開住,這樣子大家都能好好生活。」
「沒錯,當時哈特曼才七歲,連女王陛下都沒辦法解決的事,他居然能想到解決辦法,真的太了不起了。」
「女王陛下為了嘉獎他,收養了他,並承諾將來讓他和龍曼殿下結成伴侶。」
「龍曼殿下也住這裡嗎?」她記得龍曼臉上的鱗片還在,應該還沒成年。
扎西點頭,指著離宮殿最近的大樹說:「殿下就住在那棵樹上,旁邊那棵是哈特曼的。」
他探著腦袋看了看,補充道:「他們這會兒應該都不在,這個時間,他們可能還在宮殿里。哈特曼特別能幹,女王陛下很多政事都是委託他去處理的。」
尤艾說:「所以社交隊外出也都是哈特曼帶隊的?」
「那倒不是,」扎西說:「一直都是丹尼斯帶隊的,丹尼斯也是很厲害的勇士,他是個六級能力者,但他失蹤了。」
尤艾說:「失蹤了?」
扎西點頭,「嗯,在他的成年禮后,他可是測出來了生殖能力為上等的。」
想了想,尤艾問:「沒有去找他嗎?哈特曼不是很厲害嗎?也沒有線索?」
扎西嘆了口氣,說:「哈特曼就是丹尼斯打傷的,他的傷口有六級靈力的痕迹,丹尼斯打傷了他之後就失蹤了。」
「丹尼斯能打傷了哈特曼?他不是七級能力者嗎?」尤艾雖然才三級,但她知道六級對上七級,根本沒有懸念。
「他們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哈特曼是不會出手傷害丹尼斯的。」扎西很肯定地說。
「可是丹尼斯都用靈力打他了,他還能忍著不還手嗎?而且如果他們是好朋友,為什麼丹尼斯要出手打他呢?」
面對尤艾問題扎西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很明顯這已經超出了他所知道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