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展露太極
「看，就一定要學嗎？」林羽淡淡一笑。
「你站在那一動不動看了我十幾分鐘，我很少遇到像你這麼有耐心的年輕人了，除非你很喜歡太極！」老人說道。
「我確實很喜歡！」
林羽點了點頭道：「從小我就接觸過太極拳，略懂一二，自然是喜歡！」
「從小接觸，你也會太極拳？」
老人有些驚訝，畢竟現在這個社會，一個年輕人會太極拳，這對他來說太匪夷所思。
現在的年輕人不都是打著遊戲喝著酒，開著跑車泡著妞嗎？
其實林羽不但會太極拳，他還會百家所有古武術，有記載的沒記載的，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沒有他不會的。
他有一個本領，過目不忘，從小師娘就讓他學醫學武，不知從哪給他弄來了一堆古醫術和武籍，可以說，他從小就是泡在這些書里長大的。
「不學，是因為十年前我就學過了！」
林羽並不掩飾自己會太極拳的事實。
老人突然撫摸著鬍鬚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小兄弟可否與我切磋一二？」
老人一生鍾愛太極拳，如今遇到一個同樣會太極拳的武友，還是一個年輕人，瞬間升起了切磋之心。
「不了！」
林羽卻直接拒絕了老人。
「為什麼？」
老人眉頭一皺，以一副教育的口吻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學武不僅僅是為了健身，光學不用，只會慢慢荒廢，還是說你怕了？」
老人對自己的太極拳造詣有著非常大的自信，他相信眼前這個小夥子只是懂點皮毛，切磋起來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沒錯我怕了！」
原以為林羽會嘴硬兩句，畢竟年輕人都好面子，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承認。
「年輕人居然懼怕我一個老頭子，學了這太極拳又有什麼用？難道你不知道，對於男人來說，心氣比實力更重要嗎？」
老人冷哼一聲，一句怕讓他對林羽好感全無。
「老伯你誤會了……」
林羽剛要開口解釋，話還沒說完便被老人打斷：「沒什麼誤會的，老爺子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沒膽氣的男人，你就算不是我對手，敢與我交手，我也佩服你幾分，可惜啊！」
「老伯，我的意思是，我怕傷到你！」
「你說什麼？」
老人怒目圓睜瞪著林羽。
「老伯你也知道，年輕人下手沒輕沒重，我這個人更甚，控制不好自己手中的力道，要是傷著您，被學校開除怎麼辦？」
林羽一臉為難地聳了聳肩，然而他這話差點將老人氣得吐出一口血。
「好小子，你居然敢言語羞辱老頭子我！」老人深吸一口氣，看樣子被氣得不輕。
「老伯，不是羞辱，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好，既然你說的是事實，那就與我切磋切磋，我倒要看看，希望你的拳法比你的嘴巴厲害！」
原本老人只是想要與林羽友情切磋，現在，他要和林羽一較高低了。
「老伯，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血氣方剛？你年輕時脾氣應該不怎麼好吧！」林羽問道。
此話像點燃引信的火花，徹底將老人激怒。
「接招！」
老人擺起了太極拳的架勢，雙手在空中揮動，一拳攻向林羽。
面對老人的攻勢，林羽隨手一揮便將老人震得連連後退。
「既然老伯這麼痴迷太極拳，切磋就不必了，我就耍兩拳給老伯看看吧！」
話音剛落，林羽也開始施展起太極拳來，只見他腳掌在地面上划動，雙手拂動，擺出了太極的起手式。
隨著太極拳的施展，林羽體內的真氣也在不斷運轉，每一拳虎虎生風，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周圍的氣流都被帶動了起來。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老人看得目瞪口呆，臉色也變得驚訝無比。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夠把太極拳領悟到如此的強度。
和他的拳法一比起來，自己耍的那套太極拳，真就是花架子！
看來這小夥子背後有高人指點啊！
一套拳法打完，林羽長呼一口氣，他的額頭沒有出現半點汗水。
「老伯，我這幾拳耍得還不錯吧！」
林羽扭頭看向早已目瞪口呆的老人，笑著問道。
老人這才反應過來，咽了口唾沫，感嘆道：「這何止是不錯，這簡直是太極正宗啊！小夥子，你師父是誰？」
「我不知道！」林羽如實回答。
「你沒有師父？」
老人不相信林羽沒有師父，一個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在沒有師父教導的情況下，絕不可能對太極拳有這麼深的領悟。
「我當然有師父，只不過從我記事起，就沒有見過我的師父了，我是我師娘養大的！」
林羽也很想知道自己師父是誰，他甚至懷疑，師娘就是自己的師父，所謂的師父，是師娘為了給年紀尚小的他樹立一個威嚴的形象而杜撰的。
「強，太強了！小兄弟，你願意收我為徒嗎？」老人一臉真誠地問道。
「啥？」
林羽一愣，隨即有些哭笑不得：「老伯，你的年紀都可以當我爺爺了，拜我為師，這不是折我的壽嗎？」
「信仰與年紀無關，將太極拳發揚光大，這是我的信仰……」
在與老人的交談中，林羽得知他是這個學校退休的國學老師，就住在江城大學旁的老宅子里，時不時會來這裡參觀，深受學校其他學生和年輕教師的愛戴。
就連校長都對其恭敬有加！
這樣有名望的一個退休老師，林羽就更不敢收他為徒了，畢竟自己也還只是個學生而已。
無論怎麼說，林羽都拒絕收李渾為徒，李渾只能作罷，退而求其次要和林羽交個朋友，這一點，林羽自然不會拒絕。
李渾是老人的名字，但老人可一點也不渾，而且非常清醒，他看出林羽這個年輕人不簡單，與之結交，自己日後便可以多向他請教太極拳。
「小羽，今天結識你這樣的俊傑，老頭子我很開心，去我家吃個早餐吧！」李渾提出了邀請。
為了更好地與林羽拉近關係，便以此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