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遵母願
從四川涼山州平叛剿匪凱旋迴來后，張林凱將部隊的事情處理好了，想到第一件事是回家向父母報喜，將剿匪立功的消息向父母報告。在返家的車上，他在思考這件事該如何向父母說，張林凱弟兄兩人都是大孝的人，張林凱記得當年哥哥背著父母到五台山學藝，父母在家傷心哭了好幾天，那時張林凱年齡尚小，心裡都在埋怨哥哥不應該把父母氣成這樣，哥哥藝成后回家向父母說，他要到牛頭山參加游擊隊打擊日本鬼子，張林凱清楚的記得，當時父母毫不猶豫就同意了哥哥參加游擊隊打擊日本鬼子的要求，張林凱當時還納悶，哥哥第一次背著父母出門學藝，你們父母傷心了這麼久，哥哥去打仗您們反而支持他，他從小就知道父母都是深明大義的人，尤其是母親從小就給弟兄倆講楊家將，岳母刺字岳飛抗金的故事，母親給他們弟兄倆說，這些都是聽你們外婆講給我聽的。他又擔心這次到涼山州去剿匪，一是時間太緊，二是哥哥是在西南剿匪時犧牲了的，給她們說了，又擔心她們會阻攔，父母深明大義，但還是很封建，因哥哥犧牲了，家裡就剩下自己一人了，按封建的說法就是傳宗接代人了。這下事情已經剿匪勝利了，自己也立功，有喜報平安凱旋了。回到家裡見了父母，他們也就心寬了，且安然了，所以回家才將這次剿匪事情告訴父母。待兒子坐下后，母親才說道：「你幾個月不給家裡寫信，你就不怕我們擔憂嗎？你剛到家還沒坐下，就急於把剿匪的事說了，我們知道當兵就會打仗，打仗就要死人，當時你哥哥犧牲了，我同你爸又把你送去當兵，這些我們都考慮過的，我們沒別的希望，就希望你，能像你哥哥一樣努力爭取立功。我們家現在是雙屬了，軍屬烈屬都是，我們感到高興，有兒子當兵是驕傲的事，為娘生日叫你穿軍裝就是這個意思」。
"你這個老太婆兒子一到家，你就嘴巴不停說了這麼多，快叫他把立功喜報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對我們家來說，部隊的立功喜報見多了，但你的這是頭一次，拿給你爸讓他好好看看。二娃！你回家了，這件事也給你談了好幾次了，你也三十齣頭的人了，你三妹早已出嫁，你舅舅都當了好多年了，我們早就過了當爺爺奶奶的年齡了，你要叫我們等好久？」。父親接過喜報，戴上老花鏡仔細端詳起來，眼中滿是欣慰。母親則在一旁笑著說：「兒子啊，你立了功，為咱家爭了光。現在戰事也平定了，你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之前給你介紹的幾個姑娘，你也該見見了，這麼多難道就沒有一個你看得的上眼的嗎？。」
兒子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媽，這事不急，我想先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父親放下喜報，認真地說：「工作固然重要，但家庭也同樣重要。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個家了。」
母親附和道：「是啊，你看你爸當年跟我結婚後，照樣不誤殺敵報國。早點成家，也好讓我們放心吶。」
兒子聽著父母的話，心中有所觸動。他點點頭，說：「好吧，爸媽，我會認真考慮的。」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母親見兒子點頭承認說親的事，立刻就高興了，她立刻說道：「你回家肯定是要休息幾天，叫你爸吃了飯到你三妹家去，就是你姻母上次介紹那個姑娘，我同你爸都見過了，看來還是可以的，如果沒什麼，我們就確定了抓緊辦了，也了結了我同你爸的一樁心事」。
「我就知道，我一回家您們倆老准給我談這事，我一答應，您們馬上就談下一步的事了，真的您們心情我算理解了」。
「理解就好！如你哥哥在，我們早就當了爺爺奶奶了，何必催你這麼難」。
這時母親起身，感到做飯的時間到了，這時她的語言又來了：「如果有兒媳婦，做飯的事就該她做了」。母親做好了飯，兒子吃完飯後便回房休息了。父親來到三妹家找親家談論孩子的親事。親家母問上次你們見過的姑娘如何？如可以我就去通知，張父立刻就答應可以，叫親家母到了姑娘家去說，親家母到姑娘家一說，姑娘母親說用不用見面選一個日子，親家母說見面不用選，"撞日就行，小夥子在部隊當幹部，工作任務緊的很，專門送喜報回家見面，事情確定了要回部隊，你看送信都是我親家公來的」。這時張三妹也同公婆一起來到未來嫂子家，也想在恰當時幫幾句腔，她沒想到公婆做媒還很內行，還用不著她說話幫腔了，最後說定了明天準時到男方家見面，離開女方家時，張三妹問公婆：「媽！怎麼沒見女方在家呢？」。「你這個傻閨女，姑娘在不在家關什麼事，明天能來到你娘家裡就行，我知道你為你二哥說嫂子的事很上心，你是我家兒媳婦，我會儘力的」。
這方張林凱的母親高興地收拾著屋子，期待著未來兒媳上門，看見母親這樣忙前忙后，張林凱感到自己在對母親說話的溫柔度表達的太差了，為自己的歉意和感激之情還該做的事太多。這時母親反而對他說道：「今後你為人父母了，你才知道"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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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父親也回家來了，他把當天到了親家母家，親家母所幫的忙，所做的努力，以及當天張三妹竭盡全力促成哥哥的婚事，也在促進全力幫著使勁。張林凱聽父親一說也深受感動。全家人親戚都為了自己的婚事，都在盡心儘力竭盡全力幫忙，自己也應該在這方面動點心思了。
第二天晌午，張三妹的公婆帶著當天的主角，張林凱要見面的未婚妻，和她的父母，還有幾個重要的親戚，當時當地有風俗，見面當天女方帶著家裡長輩，有威望的親戚一起到男方，所謂的看家屋，到家后一些客套的禮節說過了，然後才由中間人，也就是媒人介紹雙方父母，親戚七八姑八大姨，當然當天女方沒來這麼多人，這是女主角擋了，不允許來這麼多人所以就她父母哥哥嫂子來了，男方就只有父母，還就是張三妹夫妻兩人，當天就是十個人多一點，這時張三妹的公婆把雙方的人介紹了后，說道：「其實木蘭姑娘，張家也就是我親家都見過面的了，兩方的父母互相都認識過了，就是小羅姑娘同羅二娃沒見過面，今天也就算正式見面了，認識了，小羅姑娘大名叫羅木蘭，張二娃的大名叫張林凱，現在小羅姑娘在當地鎮上的扎花廠上班，羅二娃還在部隊上當兵，是當的幹部，我自己就不用介紹了大家都認識我是張二娃的姻母，姓庄，我的問題不重要，關鍵是要你們兩個年輕人，我一下說了這麼多，該你們雙方父母表個態了」。
「好嗎！我們三妹的婆婆說了這麼多了，叫我表個態，我家二個兒，當年當兵打仗走了一個，留下一個又去當兵了，就是今天見面的張二娃，三妹已出嫁，我不用介紹大家都知道了，我們家老兩口年齡大了，就想找個兒媳婦早點把這個家撐起來，我沒其它說的了，我說了也把他爸的說的話一下說了」。
「剛才張二娃的媽說了話，我也要說兩句才能交差，我們同老莊家田挨田土挨土，都是知根知底的，去年有人給我們家三妹說對像，一是三妹年齡小，二是對人不了解，這年初老莊家又來說媒，說是她兒媳婦的二哥，這遠近人的對張家，曉得人太多了，總的來說就是名聲好，我家三妹聽說了，她平常也同張三妹一起做手工，她們兩個也擺得來，張三妹也一直在給我家三妹說她二哥的事，你們看我說遠了，這種事還是看三妹她本人」。
「兩家父母表了態了，羅大哥你也代表羅家發個言」。
"今天我同她大嫂都來了，先說我們可不是來看家屋的，我們三妹也不是圖什麼當官不官的，主要圖的就是你們張家名聲好，其它我們沒什麼說的，就希望他們今後能好好成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現在該兩個當事人說話表態了，先由男方主動一點先說」。「好！姻母都點名了，叫我先說，「伯父伯母，大哥和嫂子，和木蘭，我們姻母在跟你提談這件事的時候，肯定都先說了，我是當兵的，長年在外，家裡早先是二弟兄，有個妹，現在哥哥已經走了，妹妹出嫁了，我又長年在外，父母年齡又大了，如木蘭今後過來，家裡大事小情，都要負起責來。還有一個很關鍵的事，就是我的年齡要比木蘭大很多，這些要木蘭認真考慮」。
「你說的這些，你家三妹早就給我說過了，我仔細的考慮過的，也就是我大哥剛才說的，你們家的名聲好，我願意到你們家來，你說的困難今後我們慢慢克服」。張家人聽到木蘭的話，都紛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既然如此，那，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張父高興地說道。
「謝謝伯父伯母！」木蘭紅著臉低垂下頭。
「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困難大家一起面對。」羅大哥拍了拍了拍張林凱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溫柔。
兩家人商量好了婚期，決定儘快舉辦婚禮。在這個情形多變的年代，他們希望用這場婚禮為彼此帶來一些溫暖和安慰。張林凱與羅木蘭兩人在雙方父母哥嫂見證下確定人生的終身大事，兩人一起來到屋后小樹林里，張林凱對羅木蘭說道：「木蘭這個名字起的好」。「你說實話，你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這個名字」。「當然是喜歡你這個人，你這個名字聽起也悅耳。還有大哥說的不是圖我是當官的，你們圖不圖是另外一回事，張二娃在部隊上確實是幹部，只是一個管二百多人的小幹部，但木蘭妹妹，張二娃永遠不會使你失望的。我們家假如大哥不犧牲，我的父母早已經到其它地方享福去了，因為同我大哥一起的戰友的情況就非同一般了。今後你到我們家有個很現實的問題，兩個老人的年齡越來越大了，所以你過門就牽涉到壓力會越來越重，不過我們三妹隔得也不很遠，有問題可以叫她一起承擔，再說問題大了，我也會及時趕回來」。
「你這個人真聰明，還沒進你家的門，你就打了好多預防針了」。
「聰不聰明，你今後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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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不會看錯人，早先只聽你三妹說，她二哥如何的好，沒見面只是聽說而已，現在清楚了，你們三妹沒說假話」。
「你這樣一說，我反倒不好意思了，還有一個事，就是我是大哥哥的事」。
「我知道了，只要大哥哥愛護我這個小妹妹就好」。
大哥哥！小妹妹一起吃飯了，這時張三妹招呼二人吃飯了，因此中斷了兩人的情話。這次張林凱回家也算完成父母和自己一件大事，事情商定后，確定在春節前舉辦婚禮。張林凱也就及時返回部隊，到了部隊后，恰好老首長楊英良下連隊來專門找他談話。老首長告訴張林凱，組織上根據他在涼山州平叛剿匪中的表現，，希望他多多向哥哥學習，繼續發揚優點，爭取更大的進步。又詢問他父母的身體健康狀況如何？」。
張林凱非常感謝首長對父母的關心，「這麼多年了你和武強兩位首長都沒中斷過，對我父母的關心照顧，你們的這種情誼太使人感動！」。
隨著婚期的臨近，張林凱內心充滿了矛盾，這件事不知是告訴兩位首長好，還是不告訴好，這件事他感到還是要給木蘭商量一下。在婚禮的前半月他回家探望父母，還有就是婚禮布置安排問題，這天張林凱離開了家，前往未來的岳母家商量婚禮的操辦事項。對請兩位首長的事，岳父岳母認為按你目前在部隊情況還是不請為好，畢竟這兩位首長都是在記你哥哥的情，他們所做所為都應該是這樣的，木蘭意思更堅決，不能請，你現在部隊的發展還是靠自己的努力，你請兩位首長赴一個婚宴，不是很好，要以示對他們尊重，我們婚禮過後單獨請兩位首長夫婦赴一次檔次高一點的飯局，這樣效果會更好。木蘭父母也支持閨女的這個意見，張林凱也提不更好的辦法，也就同意木蘭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