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五十鞭刑危在旦夕,犀角長跪求神醫。
事情鬧的很大。
很快,驚動了正要趕去前線的江鄂、李列軍等人。
江府內。
「去,將龍澤這個小混蛋給我提來,我砍了他!」氣的江鄂扶著腰火冒三丈。
一旁的李列軍也不知道怎麼勸解了,因為這一批倭寇教官,是江鄂向自己陸軍軍官學校的同學借的人。
江鄂自知自己被困京城,唐吉姚無力訓練滇軍,多番求助江鄂下,江鄂只好尋求倭寇好友,倭寇陸軍少將的古秀扶南的幫助。
哪怕如今龍澤手上有和鬼冢的「生死狀」也不好使,倭寇們就是不認。
「報告!」
「進來!」李列軍看向門口喊道。
衛兵敬禮后說道:「江帥,龍團長這會負荊請罪在府門口。」
江鄂一愣看向李列軍,李列軍也是錯愕。
門口。
「志舟,你這是幹什麼!」李列軍看著赤裸上身,背著荊條的龍澤。
龍澤看向門內,江鄂沒有邁出大門,則是在門后側廊停步,讓李列軍出來。
門口13個倭寇教官也看了過來,他們停止了「抗議」站軍姿。
倭寇教官看向龍澤這邊,當得知龍澤是殺害鬼冢的兇手后,一個個恨不得將其活剝生吞。
「酒桑,你看他背後的是什麼,他為什麼赤裸著上身,是要剖腹以謝罪嗎?」
其餘倭寇教官也才注意到龍澤背後的荊條。
龍澤微微搖頭看向李列軍道:「李大人,我在知道這些鬼子來給江帥施壓后,我內心難安,是我沒辦法控制對鬼子得恨,自請謝罪。」
李列軍也明白,當即他也不再攔著士兵,讓士兵放記者們過來。
一個小時過去。
正午暴晒的陽光刺熱。
好多倭寇教官已經熱的受不了,紛紛往大門口的陰涼處走去。
沒一會功夫,已經沒有一個倭寇軍官站著的。
記者也是。
唯獨龍澤汗水打濕眼眶,褲子早就濕透貼身。
背後荊條的刺,刺破之處,此時痛癢難耐。
「酒桑,這個支那軍官毅力很強,這恐怕會是我們日後的勁敵!」
倭寇軍官們此刻不得不佩服起龍澤,同時,在看龍澤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意。
正午1點。
李列軍邁出大門,此時江鄂也一身戎裝的出來。
那13名倭寇教官紛紛圍了上來。
「江桑,我們要一個說法,鬼冢君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倭寇們也是畏懼江鄂,同時滇省軍政府和列強牽扯最淺,倭寇也沒辦法用外交干涉。
此刻上報京城倭寇使館的消息,也杳無音信。
倭寇教官們不得不自己想辦法。
拖住江鄂也好。
江鄂沒有理會這些倭寇教官,而是看向府門外不斷拍照的記者和百姓。
「江某治下不嚴,導致誤傷友軍,命令!」
江鄂身旁的秘書官急忙上前立正。
「命令,將龍澤依軍法嚴懲,但念在起多年戰功卓著,鞭刑50,能不能活著,就看他自己的命數!」
江鄂說完就要離開,此時軍馬已經牽到門口。
倭寇軍官依舊不依不饒。
「江桑……」
沒等倭寇說出口,江鄂冷峻的眼神讓他們一個個忍不住的後退幾步。
江鄂騎上戰馬。
「敬禮!」秘書官大喊。
龍澤也迅速的向江鄂離開的地方敬禮。
李列軍也騎在馬上,低聲說道:「志舟,不要怪江鄂,活下來。」
「是!」龍澤再次敬禮。
等到兩人都離開,此時一隊滇軍軍服的士兵,在郭寶坤的帶領下火速趕來。
「哈哈,這下你自找的。」郭寶坤翻身下馬激動不已。
同時身後士兵抱著一個木頭,裡面是鹽和辣椒的混合水,皮鞭也是布滿倒刺。
倭寇教官看到郭寶坤也激動不已。
此刻穿著黃呢軍服的郭寶坤,要是不說,都以為是倭寇,甚至比倭寇都倭寇,留著衛生胡,個子不高,常年騎馬的羅圈腿。
「酒桑放心,這小子殺害鬼冢,我若是讓他活著,我跟他姓,我是他兒子!」郭寶坤得意的說道。
倭寇軍官們也激動不已。
此時。
南郊大營內。
2千名士兵群情激奮,紛紛要去找江鄂請願。
犀角端著紹沙輕機槍,身後是百餘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這些都是新挑選的衛隊警衛。
「都回去訓練,都回去!」
陳中樹為首的請願士兵一個個躍躍欲試。
陳中樹道:「犀角,禍事是我闖出來的,我不能讓團長給我背黑鍋。我去替團長受罰,就是死我也認!」
犀角不為所動,擦了把眼角的眼淚,吼道:「命令,這是命令,都回去!」
江府門口。
就在大庭廣眾之下。
「來人,找個拒馬樁,讓我們的龍帥扶著點,骨頭硬跪不下去,那就站著打!」郭寶坤不停擺弄著桶里的皮鞭。
此刻郭寶坤脫去外套,只有白襯衣擼起袖子,在好好準備。
龍澤被四個士兵死命的按著跪下,可龍澤膝蓋就是不去彎一點,士兵也不敢上手段,只能用手去壓。
倭寇教官也樂呵的看著一切。
外圍出現了一群人,這些都穿著軍官服飾,而且為首之人軍官都眾星捧月護著。
「堂長,龍澤是我們講武堂的人,您救救他吧,這50鞭子下去,恐怕……」
陸家講武堂堂長的顧品真點點頭,上前一步道:「志舟,你現在低頭,我保你!」
龍澤不認識眼前之人,但目光還是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軍官喊道:「志舟,快過來見過堂長,堂長說保你了。」
龍澤也這才明白,這是原主講武堂的堂長。
「龍澤謝過諸位師兄弟,謝過堂長。今日我龍澤立下誓言,凡是踏足我神州土地之倭寇,我見一個殺一個,哪怕是鬼子天蝗我也必殺之!」
顧品真問道:「倭寇不過是彈丸小國,只不過這些年通過變法領先我們許多,但他們終究只是個我們神州的附屬國而已。這樣做你不後悔?」
「哈哈哈哈,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做問心無愧之事。」
「志舟!」身後無數軍官想要勸說。
被顧品真攔著。
「我講武堂人才輩出,你龍澤算一個!」顧品真喊道。
同時,顧品真看倭寇的眼神也很是不對,顧品真很憤慨唐吉姚不信任他的弟子學生,排斥軍官生,為此不惜用倭寇教官也不用講武堂生。
這是政治鬥爭,顧品真不想多說什麼。
可是,顧品真也和龍澤一樣,對倭寇這些年昭然若揭的野心,很是提防和反感。
「咳咳!」
郭寶坤活動好了胳膊,對著四周喊道:「你們煽情完了沒,我要開始了!」
「嘿嘿」郭寶坤得意的嘴角再也壓制不住。
龍澤要被捆綁。
「閃開!老子若是躲一下,是狗娘養的!」龍澤呵斥四周士兵。
士兵也被龍澤氣勢所嚇,在看到郭寶坤的示意后,這才火速離開。
郭寶坤陰森森的笑道:「志舟啊,我也不想的,可是唐督軍說執法官今天上前線,我只好代勞嘍,我會手下留情的喲!哈哈哈哈。」
龍澤背對著郭寶坤:「你最好……」
噼啪——
狠狠一鞭子抽在龍澤背上,龍澤說話的人一個沒站穩被抽的望去走了兩步。
「嘶!」四周圍觀之人倒吸一口涼氣。
龍澤咬緊牙關。
郭寶坤冷哼一聲:「志舟啊,這倭寇教官都看著呢,你還是扶著點拒馬,不然你老是動來動去,我沒辦法打啊。」
龍澤只能忍下。
當龍澤扶著站穩。
郭寶坤對著四周喊道:「剛剛那一鞭子不算,計數官,從新來!」
「這不是耍無賴嗎?」
「這個郭寶坤不是東西!」
「什麼玩意啊!」
「死了個倭寇,我們泱泱大國軍人就要如此?」
無數百姓的叫罵聲。
可惜郭寶坤就當沒有聽到,將皮鞭在水桶里繼續沾混合水。
噼啪!
「一!」
噼啪!
「二!」
郭寶坤打的很慢,他像是很享受這種感覺,打一鞭子休息一會,浸泡一會皮鞭。
25鞭子后,龍澤依舊低頭在堅持,可背後鮮血直流,血水浸透褲子,順著褲腿流在滿地。
此時,有幾個倭寇教官看不下去,都想要郭寶坤算了。
郭寶坤看著此時搖晃站不穩的龍澤,也是得意邪笑。
「這麼不禁打,這才幾下,就皮開肉綻了,我都沒有地方下手了!」郭寶坤顯然是胳膊酸痛無力,不想在打了。
郭寶坤看向倭寇軍官道:「要不你們來幾下?」
「郭寶坤!」
外圍的顧品真暴喝一聲。
嚇的郭寶坤一個激靈。
而此時整個現場百姓和軍官都群情激奮,就連記者也跟著喊罵郭寶坤諂媚倭寇,陷害同胞。
顧品真道:「倭寇我不敢殺,你猜我敢不敢殺你!」
郭寶坤被氣的咬牙切齒:「來人,行刑。」
計數官推過其餘士兵,趕忙跑去接過皮鞭。
接下來的皮鞭幾乎打在地上挨到腿上的較多……
南郊大營。
「快!犀角,快!」四個之前跟著龍澤的警衛,抬著擔架將龍澤望軍營里送,身後也跟著1名請來的郎中。
「這血是止住了,筋骨錯亂,氣息微弱。」郎中被士兵背著跑,嘴裡也在不停的推演醫治方案。
犀角此刻在大營門口等候。
看到被抬來的龍澤,此刻已經昏死過去。
營房內。
「百寶丹我這還有!」犀角去拿百寶丹,卻被郎中攔住。
郎中道:「這位將軍目前已經吃過百寶丹,現在的問題是,將軍背上已經血肉模糊的一片,我知道昆明南城有一個叫周天士的神醫。」
犀角急忙道:「我去找!」
郎中欲言又止道:「這位神醫不願意給軍閥治病。」
「你確定他能治療?」犀角問道。
「確定。」郎中又趕忙道:「神醫不可動粗手,他是整個西南杏林之首。」
犀角點頭答應就離開。
昆城南。
一處偏僻的巷子里。
這裡都是窮人居多,可這裡衛生街道卻乾淨無比。
沒有其餘地方拿著污水污穢滿街的情況。
「這位軍爺,我們老爺不在,出遠門了!」一個葯童說道。
可犀角卻喊道:「周神醫,周神醫!」
犀角在來之前,一路打聽,甚至和街坊鄰居打聽到,周天士剛剛賣完東西回到家內。
「軍爺,我家老爺真的不在。」葯童很是為難。
犀角不願意放棄,說道:「我家少爺不是軍閥,他是好人,大好人,求你了,給神醫說一下,說一下!」
葯童搖搖頭道:「軍爺,我家老爺真的不在,外出雲遊去了。」
噗通。
犀角跪在門前:「神醫,求你了,我以命抵命,只求您能出面救治我家少爺。」
說一句,犀角就向台階磕頭。
「神醫!我以命抵命,只求您能出面救治我家少爺。」
說完,犀角磕頭。
「軍爺,我家老爺真的不在,您別跪了,不要再磕頭了。」葯童急切道。
幾十個響頭后。
葯童再也忍不住的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