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沒有日後

韓徹在恩師那裡了解到，當初，秦媛拜師，他也是千方百計，不願收她。

在她的苦苦哀求下，他只問：「想成為我弟子的人如此之多，你認為，你和他們相比，優勢在哪？」

當時，秦媛眼神堅定，語氣絲毫不遜男人的鏗鏘有力，道：「我不怕吃苦，更不怕死。」

韓徹的這位恩師，訓練出數名像他這般有素的殺手，常年向豪門以及一些特殊組織輸送戰力。

拜他門下，幾乎是韓徹這樣孤勇的孤兒。

秦媛，雖只是豪門裡的私生女，但收她為徒，他多少心裡是忌憚的。

而她的這句「不怕死」，正中他意。

也因此，他才將她收入麾下。

秦媛跟隨司越的這八年裡，始終盡職盡責。

甚至，好幾次危難之時，都是她挺身而出，比韓徹還要豁出命地護著司越。

韓徹無比慶幸，當初選擇了她。

可現在，他隱隱察覺，有什麼變了。

亦或者，是他和司越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清，秦媛的另有所圖。

「看來，是我耽誤了你八年。」司越的語氣里，懷著微乎其微的歉意。

看似自責，卻很難讓人從他的言語和態度中感受到歉疚。

「不是。」秦媛當即否認，「能在司總身邊，是我的榮幸。」

儘管，這樣的榮幸，是好幾次命懸一線換來的。

但，總比曾經啥也不是，只配活在那些名門貴族的厭棄里的她，強上百倍。

「從前你不輕易犯錯，如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秦媛，我以為你已經厭惡這種日子了。」司越的話中，充滿著威脅。

他從不喜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了結一件事。

可對秦媛，他已經包容過一次。

只因，她這八年裡，數次為他有過捨命的舉止。

雖只是下屬，司越不會忘恩。

這次，她卻明目張胆地當著他的面，耍起手段。

司越經過了一番深思，只覺，一個心思不單純的人，他斷不能留著了。

秦媛徹底慌了。

她原想著，司越會警告她，日後定要謹言慎行，不要似今日這般衝動，誤傷了和氣。

這也是她在給傅之欽潑髒水后，想過最壞的結果。

意料之外的是，司越竟什麼都看出來了！

他甚至，也已經猜到了，她對他的特殊情感。

所以，在他得知一切后，他就這麼直截了當，要把她從他身邊攆走嗎？

「司總，小五不敢。」秦媛低頭認錯，「今日之事，是我沒有仔細斟酌，日後絕對不會……」

「沒有日後。」司越更是不給她任何餘地。

他給過她機會的。

是她，沒把握住！

他，司越，若是心懷慈悲，對什麼都大度，就不會站在如今的位置。

「司總，小五誓死追隨，絕不會輕易離開。」秦媛也表達了她的心意。

司越沒給她任何眼神，便不再理會。

「司總……」秦媛欲追。

韓徹立馬攔下：「小五，你真的讓我們失望了。」

「幫我求司總。」秦媛真切懇求地望著韓徹。

韓徹閉了閉眼，有些懊惱。

到底是他萬里挑一出來的人，終歸，他是於心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