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用大鎚輕輕敲開你的心房

柱間也沒有太過苛責扉間，他也知道扉間是為了木葉好，一切以自家村子的利益優先而已。

「先生，按扉間的說法，分封尾獸的弊端，豈不是對木葉更加有利？」

一方面分封尾獸讓木葉獲得了不菲的收益和優勢，一方面尾獸暴亂的潛在危險又能大幅削弱其他忍村。

那木葉還怎麼輸？

這不是妥妥的躺贏？

起碼在扉間看來，哪怕自己這次被雲隱畜生暗算了，未來依舊是木葉的必勝之局。

猴子他們只需要什麼都不幹的穩住。

【木葉村】的綜合實力，也遲早能遠勝其他四村。

就連扉間也好奇的看向了夏佑，想通過這位疑似能穿梭時空，預知未來的『仙人』口中，知曉自己的謀划究竟輸在了哪？

夏佑微微一笑，再次問向扉間。

「二代目，如果是你，發現弊端後會怎麼做？」

「當然是想辦法解決弊端了。」

「那其他幾村，在發現尾獸很強，但人柱力很不穩定，容易暴亂后，會做什麼？」

「想辦法提升封印術，想辦法增強人柱力的適應性，直至完全控制尾獸……」

「但這不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起碼也需要幾十年的磨合與發展……」

扉間判斷的不錯，各村確實是鼓搗了幾十年，才勉強培養出奇拉比、枸橘矢倉、漩渦鳴人三個。甚至最後一個還和村子的培養沒啥關係，那是純放養，外加雲隱輔導，以及老爺爺開掛才誕生的。

「那你們留給木葉一個，完全不會失控的九尾，以及失控也能輕易壓制的軟柿子，是嫌村子太安逸？還是嫌敵人太愚蠢，只會原地踏步？」

夏佑的提問讓扉間猛然驚醒！

太過安逸的環境只會讓人怠惰，讓後代們沒有應對尾獸暴亂的經驗。

尤其是，別家都在付出巨大傷亡而不斷進步時。

你只要留在原地就等於退步，何況本身還是在緩慢退步！

實際上。

尾獸暴亂確實給其他四村帶去了大量傷亡和麻煩。

【砂隱村】就不用說了，一個一尾守鶴前後逼瘋逼死了好幾代風影。

【霧隱村】也差不多，幾次人柱力暴走都害死了大批霧隱精銳。

【岩影村】有大野木這個老烏龜，雖然能壓制尾獸，但也逼著幾任人柱力都先後離開村子。

【雲隱村】就更不用說了，沒有三代雷影的絕強實力，八尾早就不知道摧毀村子幾次了。

但這幾十年間。

其他幾村卻從尾獸身上薅了不少羊毛。

砂隱村靠著研究一尾開發出了【磁遁】和【假寐之術】等等……

霧隱村開發出了【泡幕封印】並培養出了完美人柱力。

雲隱村也開發出了【鐵甲封印】並培養出了完美人柱力。

岩影村最次，但幾任人柱力都對村子非常忠心，立功無數，同樣逐步完善了自家的封印術。

對比一圈下來。

唯有【木葉隱村】，空有最強的九尾，但卻毫無進步，不產生絲毫價值，全靠吃漩渦一族的老本壓制尾獸。

等漩渦一族不慎滅族。

諾大個木葉，一個教鳴人如何控制尾獸的人都沒有……

全靠鳴人自己一路奮鬥，才真正利用到了九尾的力量。

在這之前。

九尾從未給木葉帶來過絲毫助力，反而害了木葉一次又一次。

人家都在進步，都在從尾獸上薅羊毛

等超越你了，來毆打你不合情合理？

木葉要是早點給蛇叔搞一兩隻尾獸盡情研究，估計他四戰的時候能開著機械尾獸大軍橫掃穢土大軍。

那還需要啥忍者聯軍啊？

「先生，扉間，你們說的什麼意思啊？」柱間摸了摸腦袋，完全聽不懂技術進步的意義。

扉間看向夏佑，誠懇的感激道：

「多謝先生提醒。是我失慮了，我會注意這點的。」

扉間暗暗決定，等回村子后，必須得更替一下對九尾的研究和利用了。

總不能坐等其他幾村慢慢超越木葉吧。

他和大哥給村子留的資本雖然渾厚，但也架不住後人一直不思進取，原地踏步啊！

當然，扉間也沒太擔心。

【漩渦一族】+【宇智波一族】就是他最充足的底氣，只要這兩家在，任何尾獸都很難顛覆木葉。

夏佑猜到了扉間在想什麼，也懶得多勸。

等之後帶2號世界的扉間，去看看未來的木葉。

看到漩渦一族和宇智波一族，都被木葉F4嚯嚯沒了，他就會知道著急了。

…

「對了，先生，你之前說的最優解又是什麼呢？」

扉間主動問道。

拋開夏佑的神秘能力不談，光是他對【尾獸威懾體系】的精準剖析，就讓扉間頗為認同，好似遇到知音一般。

自然希望多多了解夏佑的高見。

「很簡單，根本不用分封尾獸，直接一統忍界，消滅所有忍村和國家即可！」

夏佑圖窮匕見，暴露出了真實目的。

之前剖析那麼多【尾獸威懾體系】的不足，也不過是為了慫恿他倆放棄理想，並投身到【一統忍界】的偉業之中。

夏佑當然沒指望短短十幾分鐘就說服柱間，但先拋出個種子，後續再慢慢誘導即可。

總不可能上來就按著頭，讓柱間他們去一統忍界吧。

別說自己還未掌握【輪迴眼】的力量，就是全掌握了，也不敢打包票能擊敗柱間。

「這……不妥。」

「好不容易才結束戰國亂戰。若是發起一統戰爭，又會死多少人啊！」

柱間立即否決，他實在不想看到更多的戰爭，更多的犧牲了……

「大哥說的不錯。而且誰也不能保證，就算統一后還會不會再次分裂。」

扉間也連忙補充道，但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精光。

從心底里講，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可惜大哥一直不許。

等大哥一走，他單憑一己之力，也很難橫推全忍界。

原本他對【一統忍界】也是有些顧慮的，是真的害怕統一后又分裂。但現在經歷了【第一次忍界大戰】后，扉間也確信之前的忍村和平體系根本就是廢紙！都是狗屁！

其他村的那些畜生，根本不可能像大哥一樣，帶著愛去相互理解、相互包容……

心中也漸漸摒棄了這條道路。

夏佑瞥了扉間一眼：沒錯，就是這個眼神！

就知道你小子野心不小！

好樣的，我喜歡！

果然，【一統忍界】的理念，還是最容易說服這位二代目火影啊！

…

「不必激動。我只是提出一條建議而已，並非是逼著你們去一統忍界。」

「如果你們能想到找到更合適的道路，當然不介意你們去踐行，但其中的代價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柱間和扉間都沉默了。

親眼目睹和經歷【第一次忍界大戰】后，兩人心中都有一股說不出的酸楚。

哪怕信念再強的人，在目睹事實之後，也難免陷入自我懷疑與求證中。

關鍵是，他們現在也確實想不到，還有什麼能代替【尾獸威懾體系】的更好辦法。

「千手柱間，如何？現在能回答之前的那個問題了嗎？」

「啊？」

【你想守護的究竟是村子？還是親人呢？】

「這……」

柱間看了看扉間，再次陷入遲疑。

他創立木葉村，最初是為了保護扉間、保護斑、保護珍惜之人。

但現在，這個世界未來的自己，卻為了村子而殺了摯友斑。

這不就是最大的背叛嗎？

未來的自己真變了？

違背了初心？

自己究竟想守護什麼？

看著稍顯迷茫的柱間，夏佑也頗為滿意。

【忍者之神】的意志可不是那麼好改變的。

先揮動大鎚輕輕打碎他的思想鋼印，再慫恿他去改變一切，去一統忍界；無疑是最穩妥的方法。

「還沒結論嗎？那也不急著回答。」

「再問你們兩個問題吧。」

【千手柱間，你想要傳承的火之意志究竟是什麼？】

【千手扉間，你選擇用性命留下來斷後，真的對嗎？】

柱間：「火之意志嗎？」

扉間：「啊？」

自己拿命留下來斷後也有錯？

這不合理吧？

「不急，我們先去未來看看下下代火影的故事。你們再回答也不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