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桶金
小的那只有些怕生,見有人來就縮到了緊裡邊兒,還把自己縮成一團。
但是大的這隻這就囂張了,不僅不怕許大燦,還衝他張開了翅膀,就跟碧蒼王似的!
一陣激烈的叫聲過後,碧蒼王,阿不是那隻母雞便出現在了許大燦的空間里。
早丟晚丟都得丟,與其便宜了棒梗,還不如讓許大燦給他哥表演個魔術。
今天拿你一隻雞,明天給你變出來五隻,skr~!
走在大街上,許大燦感覺就像是走進了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一樣。
作為一個八零后,很多東西他以為忘記了,但是當他看見這個東西的時候,瞬間就又能回想起來。
這樣東西當初是在什麼時間,在誰誰的手上,或者是誰誰家裡,見到過,印象非常深刻……
就拿北新橋副食品商店來說吧,就跟他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不過許大燦並不急著進去,而是先在四周轉悠了一大圈。
這一圈下來,也讓他基本摸清了當前所處這個時代的一些條條框框。
比如想掙錢,怎麼掙啊?
膽子大的上黑市,膽子小的就想辦法小偷小摸唄。
後世所有掙錢的點子,放在現在全都會讓你萬劫不復。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起碼許大燦就發現了一條路子——藥鋪。
他也是無意間溜達到大柵欄,才想起來上同仁堂去看看的。
對了這個地名念「dàshílànr」,可不念「dàzhàlán」……
老藥鋪么,這不得過去打個卡去。
就是在這家老藥鋪里,許大燦意外發現了居然有人拿著藥材到這兒來出售。
同仁堂一直堅持「炮製雖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雖貴必不敢減物力」的古訓」,所以要是拿好的原材料來賣,他們也收,價格還比較公道。
許大燦腦子頓時就活泛起來了。
沒經過炮製的藥材它不是商品,不存在統購統銷;也不存在利用供銷社鑽公家空子,因此,嘿它不犯法!
你瞧,這不巧了么?許大燦有個空間,空間又能夠5倍催熟……
打定了主意,許大燦就上供銷社扯了塊黃布。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糖味夾雜著少許霉味的味道。
這個供銷社還挺大,快趕上未來一個中型超市的面積了。
貨物很多,稱得上琳琅滿目,小到針頭線腦,大到自行車、電視,應有盡有。
櫃檯普遍都很高,設計的就是讓小孩夠不著。
專有一個櫃檯,打各種散裝的液體。醬油、醋、散簍子(白酒)、芝麻醬等等。
令許大燦感到意外的是,這時代賣布居然還是大買賣?
排隊買布做衣服的群眾絡繹不絕,一個櫃組上足足有7個人之多!
兩個開票,兩個撕布,還有兩個負責收款收布票,最後一個負責機動,哪需要她上哪去。
跟著人群排了半天的隊,聞夠了布匹、毛料那股子味道,可算才輪到了許大燦。
那個負責機動的圓臉姑娘問他:「同志,你買點啥?」
許大燦指著貨架子說:「我想買塊黃布。」
「要多長?」售貨員都不回頭看。
許大燦想了想說:「來塊四四方方的,包東西。」
這年頭黃布還是緊俏的。和紅布一樣,多用於辦喜事。
包個鐲子呀,包個金器什麼的,總之一般買黃布都是包貴重物品的。
買了布,許大燦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今早上收穫的那根參給拿了出來,完了用黃布給包好了,直奔同仁堂。
藥鋪的夥計永遠都不會太熱情,和棺材鋪一樣,誰沒事幹上這兒來呀?
客客氣氣把許大燦讓到裡邊兒,問他:「您是開方還是抓藥?」
許大燦裝出一副生瓜蛋子的模樣,緊張的又是撓頭,又是摸耳朵的,小聲地說:「我,我有味藥材,你,你們收么?」
這年頭,就連供銷社都有回購的功能。居民可以把雞蛋什麼的拿到供銷社去賣,更何況是藥鋪。
夥計早就見怪不怪了,這位準又是採藥材換錢來貼補家用的。
於是便讓許大燦先坐,他上後邊去請掌柜的來。
老藥鋪的掌柜的在眼下這個時候也沒有那個神韻,穿著打扮跟許大燦類似,主打一個樸實無華。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人是個大胖子,團團臉、小眼睛、雙下頦,往那一坐跟招財貓似的,要不怎麼能當上掌柜呢。
這胖子是會來事兒的,讓夥計去給倒了杯白開水來,和和氣氣地問許大燦:「小兄弟,打算賣什麼藥材呀?」
許大燦裝作毛毛愣愣的從懷裡掏出來那塊黃布,往桌子上一放,瓮聲瓮氣地說:「你自己看吧。」
掌柜的上手剛把黃布給解開一半,頓時就跳了起來:「你怎麼能這樣呢!」
他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來了,又連忙紅著一張臉沖他們吼了一聲:「忙你們的去!」
完了小心地把東西捧起來,對許大燦說:「借一步說話。」
來到裡頭房間,掌柜的閂上門,親自給許大燦沏了杯茶,才痛心疾首地在那乾嚎:「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你怎麼能這麼包呢?」
許大燦把兩隻手插到袖子里,抱著胳膊坐在椅子上,不陰不陽地刺了他一句:「不然我還能怎麼包?」
「哪怕你拿個盒子呢……」
掌柜的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那張臉笑的比魏翔還要燦爛:「小兄弟,不知道這參?」
許大燦張口就來:「俺家東北的,這參是俺爹年輕時候在山裡採的,要不是,哎!」
話未說完,卻長嘆了口氣。
掌柜的只需要知道這參是哪來的就行,這小夥子說的合情合理。
至於說辨別真假,別鬧,人家就是專業干這個的。
接下來掌柜的一通忙活啊,又是搬天平,又是拿星稱,又是拿放大鏡的……
把這些傢伙事都給擺開了,為的就是給許大燦施加壓力。
人蔘七兩為參,八兩為寶,四品可遇,五品難尋,很多人放山挖參了一輩子,也還是只有一根索撥羅棍子傍身,最後無奈混成了「冬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