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八九玄功

洪淵此刻極其煩躁，首先是因為自身的F級天賦，更是因為百年後妖族南侵。

看到洪淵走出小黑屋的身影，柳如煙小跑過來問道：「淵哥，你測出什麼天賦？」

洪淵稍稍遲疑，因為F級天賦實在太垃圾，如同考了零分，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但他很快就釋然，反正那本日記里有記載，因為自己天賦太差，柳如煙要和自己分手，並且還把電飯煲帶走了。

洪淵想到這裡不再猶豫，坦誠相告：「我是最差的F級天賦，你的電飯煲，我就不要了。」

柳如煙愣了愣，難以置通道：「淵哥，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洪淵將報告單甩給柳如煙，語氣不咸不淡道：「你不信，自己看。」

看著報告單的檢測結果，柳如煙的臉色陰晴不定，一瞬間似乎想到了很多事情。

片刻后，柳如煙開口道：「你不要灰心，說不定還有希望。」

雖然柳如煙在鼓勵自己，但洪淵能聽出她的情緒，明顯帶著一絲疏離的意味。

以前她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開口的第一句，可都是會喊一聲：淵哥。

「我看你心情不太好，你早點回家休息，我還要檢測天賦，便不陪你了。」

柳如煙已經動了分手的心思，只是礙於操場上的人多，還保持著基本的體面。

洪淵的心情很複雜，失落、煩躁、無奈、擔憂、絕望，各種心情糾纏在心。

F級天賦只能當社會的最底層，憑藉日記里的內容，自己或許有翻身的機會，他記得日記里的一段內容……

5025年3月26日：【聽說，孫小川昨天在學校門口，購買到一本很厲害的功法。】

孫小川那本很厲害的功法，可能就是自己翻身的機會！

今天是5025年3月25日，因此日記里的昨天，指的就是今天！

江淮大學分為前門和後門，洪淵快步跑向前門。

他到前門后，四處看了看，並沒看見攤販在販賣書籍。

洪淵又馬不停蹄跑向後門，他剛到後門，便看見孫小川。

一位樣子邋遢的老人拉著孫小川，這我老人的長發打結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個乞丐。

老乞丐孜孜不倦說著話：「你有道靈光從天靈蓋噴出來，你知道嗎？」

「年紀輕輕就有一身這麼胖的身體，簡直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這裡有四本功法，我看與你有緣，便收你一千塊錢買一本給你吧。」

洪淵一屁股擠開孫小川，蹲到老乞丐面前，滿臉賠道：「老人家，這四本功法，我全都要了！」

老乞丐愣了愣，眼神中露出詫異之色，但很快恢復笑臉，說道：「一人只能買一本，先來後到。」

胖嘟嘟的孫小川被擠到一邊，他正要發火，但看到是洪淵，瞬間就啞火了。

孫小川以前欺負一位老實同學，洪淵為此和他大打出手。而孫小川毫無還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

老乞丐手裡拿著四本書，分別是《大品天仙訣》《八九玄功》《大日不滅身》《萬藏劍典》。

洪淵扭頭看向孫小川，沒好氣道：「你到底買不買啊！你不買就趕緊走！」

孫小川嚇得一激靈，看向老乞丐手上的四本書，稍加思索后，他伸手指向《大日不滅身》，說道：「我要這本功法。」

《大品天仙訣》是菩提祖師傳給孫猴子的功法，《八九玄功》是玉鼎真人傳給楊戩的功法。

雖然洪淵更喜歡孫猴子，但真要比起來的話，還是楊戩稍微更厲害一點點。

洪淵伸手指向《八九玄功》，說道：「我要這本功法。」

老乞丐將功法分別遞給兩人，嘴裡說道：「每人一千塊錢。」

洪淵掃碼付款后，說道：「老人家，你不要急著走，我一位朋友也想買本功法，你稍微等等我。」

老乞丐點頭道：「你最好快點，賣完四本書，我就會離開，過時不候。」

洪淵聽了這話，馬不停蹄回到操場，他給蕭瀟打了個電話，但是無人接聽。

死丫頭，這時候還發脾氣！

洪淵找了一圈，但操場上人山人海，始終沒看見蕭瀟。

他心裡越發著急，人要是太著急，便會不管不顧，做出不理智的事情，這種情況被人稱為：上頭。

一位工作人員手裡拿著喇叭，正播放著重複語音：請勿隨地吐痰、亂扔垃圾，保持秩序，請勿大聲喧嘩，以免影響他人。

洪淵已經上頭了，他搶過喇叭，關掉重複語音。

然後把擴音開到最大，洪淵「喂」一聲后，說道：「全體目光向我看齊，我宣布個事！」

這道聲音傳遍整個操場，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洪淵站在操場的高處，用出此生最大的聲音，奮力嘶吼道：「蕭瀟，我們和好吧！」

這句話，原本應該出現在百年之後，出現在蕭瀟臨終前的一刻。

但是此時此刻，洪淵提前吼出這句話，這句伴隨兩人長達一百年的遺憾。

如同日記最後一頁的那句話：要是能有下輩子，我絕對不會辜負你。

只過了幾秒鐘，手機就響了，洪淵迅速接通，裡面傳出蕭瀟又羞又惱的聲音：「你有病吧！」

雖然蕭瀟在罵自己，但從小一起長大、清楚對方的脾氣，所以洪淵一耳就聽出來了，蕭瀟並不是在生氣、更像是在害羞。

洪淵說道：「我有一件大事，你趕緊來找我。」

「你在原地等我。」蕭瀟說了句，便掛斷電話。

洪淵長呼出一口氣，他聽出蕭瀟原諒自己了。

因為劇烈奔跑，蕭瀟的臉都紅了，她跑到洪淵身前，氣喘吁吁問了句：「怎麼了？」

洪淵牽起蕭瀟的小手，簡明扼要道：「我遇到一位前輩，他正在販賣頂級功法，只要你購買到功法，以後修鍊必然一帆風順。」

蕭瀟跟著洪淵前往學校後門，看著自己被牽著的手，原本就紅的臉越發紅了。

兩人趕到的時候，老乞丐還在後門，但他手裡只剩一本功法。

《大品天仙訣》被人買走了，只剩下《萬藏劍典》。

洪淵嘆息說道：「還是慢了一步，只剩這本功法了。」

老乞丐看了看蕭瀟，眼中閃過一縷金光，笑道：「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本功法更適合她。」

洪淵一邊掃碼幫蕭瀟付錢，一邊問道：「大品天仙訣被誰買走了？」

「你小子是想幹什麼壞事嗎？」老乞丐點破了洪淵的想法。

隨後，老乞丐又說道：「你是八九玄功，他是大品天仙訣，你倆是命中宿敵。所以就放心吧，你們以後必然會相逢。」

賣完最後一本功法，老乞丐緩緩站起身，隨手拍了拍身上灰塵。

看到老乞丐想要離開，洪淵走上前問道：「老人家，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姓名只是個代號，怎麼叫都一樣，你看著辦吧。」

老乞丐沒有回頭，自顧自離開，只留下一句：「只要你願意，可以叫我老人家，同樣也可以喊我老乞丐。」

「裝神弄鬼！」洪淵吐槽一句，隨後喃喃道：「我就叫你老乞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