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一次約會
終於學校開始放暑假了。
羽生結弦如願以償和女孩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約會。
到了約好的當天…
也許是因為起得太早，女孩坐在新幹線的座位上，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懶懶散散的。
羽生結弦從口袋裡拿出女孩送他的藍色耳機，將其中一個耳機塞進自己的耳朵上，翻著歌單想把那首他很喜歡的音樂分享給女孩聽一下。
羽生結弦將視線轉向坐在他身邊的女孩，她用手捂著嘴，打著哈欠，然後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羽生結弦就聽到耳邊傳來了女孩均勻的呼吸聲。
羽生結弦沒想到女孩這麼快就睡著了…他只好把手裡拿著的耳機塞進自己另一隻耳朵里，優美的音樂聲充實著他的腦袋…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將視線轉向女孩，他發現女孩閉著雙眼的周圍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他想一定是因為這幾天女孩一直陪著他訓練到很晚的緣故，晚上休息不好白天才會這麼愛睡。
羽生結弦愧疚心疼的看著女孩的睡顏…
隨著車子的開動，一束刺眼的陽光穿透車窗照進車廂里，正好落在他們的位置上。
羽生結弦因為戴著鴨舌帽並沒有感到不適，而女孩的臉被陽光晃得有些不舒服，她皺了皺眉將臉向另一邊轉去，可是陽光並沒有打算放過她，依舊照著她的臉龐。
羽生結弦本來想把帽子給女孩帶上，又怕自己的動作把女孩弄醒，索性直接就用手為她遮擋陽光。
看著女孩面部表情有了明顯的緩和，他才閉上眼睛聽著耳機里熟悉的音樂，有節奏的哼唱著…
……
「視線轉換」
你起得很早，坐上新幹線之後你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你朦朦朧朧間感覺到眼睛有些不舒服，試著慢慢睜開，外邊強烈的陽光透過玻璃明晃晃的照進車內，有些刺目…
你眨眨眼睛，卻忽然發現羽生結弦伸出手替你遮著陽光…
你仰著頭看向他，卻只能看清鴨舌帽陰影下，朝另一個方向的半截下巴。
你順著他的脖子能隱隱約約看到藍色的耳機線，他的下巴時不時的在動，似乎在哼唱著歌詞…
你就這樣看著他的下巴有規律的動著，眼皮不爭氣的開始下垂，你又睡著了。
等你再次睜開眼睛時，你發現羽生結弦的手還在你的頭上，為你遮著陽光…
「你就這樣一直舉著手嗎…？」
你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舉起的手臂，忍不住的發問…剛想去拉他的手，他察覺到你的意思，快速的收回了手臂。
「也沒多久，看你睡得正香，又不忍心把你叫醒…」
聽到他這麼說，你有些心疼。你抬頭看著他，因為他戴著鴨舌帽你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
「很累吧？」
你向他的身邊靠了靠，輕輕的拉過他為你遮擋陽光的手臂，你一隻手握著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按摩著他的手臂，幫他緩解剛才的疲勞…
「曦醬，你不用這樣…」
羽生結弦看著你手上的動作，有些不自在，想抽開被你握著手腕的手…
「結弦，你不必在意。」
你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動作，被你握住的手臂摸上去纖細，實則堅實有力…
就這樣你繼續幫他按著手臂，直到車子到站…
「曦醬，我們到了。」
羽生結弦說著，順勢拉起你的手，走出來了車廂…
「帽子給你帶，女孩子晒黑了就不漂亮了。」
他停下腳步把自己的帽子扣在你的頭上，然後又拉起你的手。
你看著他被帽子壓得有些凌亂的頭髮，踮起腳尖…用另一隻手幫他整理好。
你們之間的互動沒有之前那麼害羞，反倒是更自然許多…
彼此微笑看著對方，眼睛里儘是彼此…
也許從此刻起你們開始了懵懂的戀愛。
不需要任何言語，一切都那麼自然…
……
穿過幾條街…
羽生結弦停下腳步，「弓弦羽神社」的牌子再次映入你的眼帘…
你們一前一後走進去。
你抬起頭，看到這熟悉的畫面，心中生出一種留戀之情。
這是你今年年初的時候留下的記憶，畢竟那時候…你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就算能回來你也不知道是何時。
能與羽生結弦這麼快再見面，完全出乎你的意料。
現在想想幸好，你沒有放棄…
「我沒有失約，反而提前了很久。」
你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少年，低聲自語。
「為什麼會帶我來這裡，現在離我們當初約定的時間不是還有很久呢嗎？」
你略帶疑問的看著羽生結弦。
「今天來這裡不是為了約定，而是為了這個。」
羽生結弦從口袋裡拿出上次你送他的那個御守放在你面前。
「我也想幫曦醬求一個。」
他說完對你笑了笑，轉身去了神社的裡面…
「結弦…」
你沒有想到他會一直把你送的御守帶在身上，更沒想到這次他來是為你求一個同樣的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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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楞楞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他背影消失的地方…
你轉身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手裡拿著一個繪馬，在上面留下一個個美好的心愿，然後掛在架子上。
你也融入其中，拿起一個繪馬…
剛打算寫，又覺得自己太過於貪心。
明明半年前剛許過心愿，現在又要寫一個，你看著手中的繪馬，你笑了笑。
最後還是抵不住誘惑，拿起筆在上面用日文寫下「私たちが永遠に一緒にいることを願っています。——Momoko」
（願我們永遠在一起。——花音）
「用花音這個名字寫就不算是我貪心嘍！」
你笑眯眯的將牌子掛好，然後站在繪馬架前。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閉上眼睛，默默在心中祈禱…
你睜開眼睛看著身旁的人們，他們是那麼虔誠的祈求著…他們的願望無疑也是為自己，朋友，家人，愛人。
……
「曦醬，給你…」
不知道羽生結弦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站在你身後，手繞過你的頭頂，將求來的御守放在你面前。
「結弦，謝謝你。」
你雙手接過在眼前晃動的御守，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
「我會好好珍惜的。」
你將御守放進隨身背包里收好，轉過身看著面前的少年笑意濃濃的嘴角，久久不能自已。
「結弦，你的願望實現了嗎？」
你想起自己剛剛又偷偷寫下的繪馬。
「沒有，不過我會加油努力的…」
羽生結弦的目光投向距你們不遠處架子上掛著的繪馬。
「那曦醬呢？」
羽生結弦轉頭看向你，臉上帶著笑意。但剛剛你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失落。
你知道他的那份失落來源於他對自己的嚴苛，最近他的四周跳完成度不是很好。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相信，它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實現。」
你目光無比堅定的看著羽生結弦，因為之前你許的心愿就是希望他的願望能夠實現…你相信你的少年他一定會成功，成為他想成為的那種人。
你們悠閑自在的在此逗留了很久，出來時已經中午了。
日頭升高，外頭人擠人很是熱鬧。
「曦醬…」
羽生結弦突然叫住你。
「嗯？」
你略有疑問的看著他…
「我們去海邊怎麼樣？」
他見你看他，沖你眨眨眼睛，嘴角上揚露出可愛的表情。眼角也微微勾起形成好看的弧度，像彎彎的月牙…
「好啊。」
聽到你肯定了他的提議，他笑得更燦爛了。
你也被他的熱情所感染，有些興奮…
也許是假期的緣故，海灘上有很多人，難免覺得有些嘈雜。
你脫下腳上的涼鞋，越過人群，走在最前面最接近海水的位置。
整個人就放鬆下來…
你看著碧澄的海，張開雙臂，感受著海風的清涼…
赤著足走在金色柔軟的沙灘上，一蹦一跳的像個孩子一樣開心…
你轉著圈兒，像一隻剛出籠的小鳥任海風掀起你身上白色裙子的衣角。
你絲毫不在意，哪怕是略顯幼稚，你也樂此不疲。
你享受著此刻的一切，很久沒有過的幸福感…
你回頭去看羽生結弦，他正好也在看你…
「謝謝，我很開心…」
你看著他，眼裡儘是溫和的笑意。
你回國以後，常常會後悔年少自己的任性，讓你失去了五年可以陪伴他的時光。
你羨慕著那些能與他在同一座城市裡的陌生人。
他們看著同樣的夜色，伴著同樣的天明，乘坐同一列地鐵，走同一條路，看著同一處風景。
他們甚至還能在洶湧的人潮中不小心踩了他一下，再說一聲抱歉，會聽到他溫和的說著沒關係。
他們如此幸運…
但是現在，就在此刻…
他就在你身邊。
海水順著風的方向拍打著你的腳踝，陣陣涼意從腳尖傳遞到你的大腦，很舒服。
「結弦，你也來呀…」
你轉身喊著他的名字。
「好。」
羽生結弦走到你的身邊，你們共同欣賞著無邊無際的海平面，偶爾有幾隻海鳥飛過，海風拂面…
你想他應該很少這樣放鬆自己。
在你們還是用郵件聯繫的時候，他幾乎每天都是在學習和訓練之間循環。
你也是如此，所以你能理解他…
你看著他的側顏，說不出的心疼…
是心疼他，同時也是心疼你自己。
本來青春年華不該如此，卻也該如此。
無論是誰，都有自己詮釋的方式。
他嚮往的，便是你期待的。
無論這條路未來有多遠，你都會竭盡全力追隨他。
用最適合他的方式，看著他，陪著他，喜歡他，愛著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覺得他值得信賴，值得擁有，值得被愛…
……
「這水太冷了，媽媽說過女孩子的腳不能在涼水泡太久會生病的。」
羽生結弦突然的話語讓你有些無措，什麼也說不出來。臉頰兩側的微紅，形成了對稱，像是抹了腮紅一樣。
見你沒動，他過來一把將你從海水裡拉到他的身邊…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蹲下用手撥弄著沙子，你靜靜的站在他身邊…
「這個給你…」
羽生結弦攤開他攥著的手，手掌中間躺著一個小小的貝殼，純白純白的，沒有一點瑕疵，而且它不規則的形狀像一片羽毛。
「真的要給我嗎？很好看…」
你俯下身，弄了一下頭髮，看著羽生結弦手裡的貝殼。
「嗯，我想你們女生應該會喜歡這些小東西。」
說著羽生結弦就拉起你的手將小貝殼放到你的手心裡，對你露出笑容。
「謝謝，我會好好珍藏的。」
你小心翼翼的將它收好。
……
「那我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呢？」
你拿著鞋子走到沙灘旁邊的石階上，一邊穿著鞋，一邊看著同樣穿鞋的羽生結弦。
想著你們這樣的感覺和其他情侶沒什麼不同。
……
「已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你不想一天就把之前你們沒有做的事都做完，你覺得現在你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去做你們想做的事。
「好啊！」
你們整理好東西，肩並肩走在去車站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