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情流露⑴

「視角轉換」

你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看著時鐘上的時針剛好指到九，沒想到都這麼晚了。你用毛巾擦著頭髮…

「不知道結弦還會在冰場練習滑冰嗎？要不要過去看一下呢？」

你正想著，肚子不爭氣的叫著…

一天下來你只吃了飛機餐…到仙台之後什麼都沒吃…不過還好在你和知夏分別後，你去過超市買了不少東西。

從冰箱裡面拿出食材，點燃爐具…打算煮碗面來填飽自己的肚子。

正準備去盛面，門鈴卻不合時宜的響了。你有些無奈的看著鍋里的面，只好放下手裡的碗，去開門…

「這麼晚會是誰呢？」

「肯定是知夏那丫頭耐不住寂寞，跑過來找你聊天…」

你想起小時候她就會時不時抱著她的洋娃娃來你家和你一起睡…

「知夏？」

你想都沒想，直接打開了門…

「結弦…你怎麼來了？」

你開門驚訝的看著門外站著的是羽生結弦…

「怎麼也不問問，就直接開門了呢！你這樣我會很擔心的…」

羽生結弦抬頭看著你…

「我…下次會注意的。」

你垂眸像犯錯了的小孩…不過他這麼關心你，你真的很開心…

「這麼晚不回家，找我有事嗎？」

你看著羽生結弦肩上的斜挎背包…問道。

「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不知道現在你方便嗎？」

羽生結弦看著你，期盼著你的回答…

「那進來…說吧。」

你讓出進門的位置…看著羽生結弦。

「這麼晚…我進去不太好吧…」

羽生結弦見你只穿著輕薄的睡衣，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盯著玄關處的地板。

「我家也沒別人，進來吧。」

你看著羽生結弦眨了眨眼睛。

「就是因為你自己在家，這樣輕易讓我進去，我才覺得不好…」

羽生結弦抬頭看著你…

「要是不熟的人，我自然不會讓他進來，只是結弦又不是外人…」

看著羽生結弦略有遲疑的目光，你知道他在猶豫什麼…

「況且我剛煮的面還在鍋里呢。」

你笑著看他，趁他不注意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強行將他拉了進來…

隨後你將門關上，他也不好在推脫。放下運動背包，脫掉鞋子，站在玄關處…

「沒想到結弦喜歡穿這樣的襪子。也太可愛了…」

你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羽生結弦腳上穿著的五指襪，覺得很意外，不禁的笑了出來。

「你不是煮了面嗎，快去吃吧。」

羽生結弦被你看的不自在的動了動腳趾，然後推著你的肩膀向廚房走去。

「結弦要不要也吃一點，嘗一下我的手藝。」

你盛出一碗面放到他位置前的桌子上，然後將筷子遞到他面前。

「快拿著…」

他看著你手裡的筷子微愣…

「怎麼樣？」

你轉身又盛了一碗面放下，拉開椅子坐在羽生結弦的對面…

「很好吃，這是我吃過除了媽媽做的…最好吃的面了。」

他拿起你遞過去的筷子，夾起麵條嘗了一口。

「結弦還真是坦率…不過的確沒什麼能比媽媽做的飯更好吃的了。」

你頓一下，然後看著自己碗里的面，目光也暗沉下來。

你想起小時候媽媽常常做這樣的面給你。可是你再也吃不到了。

「曦醬，對不起…」

羽生結弦看著你的臉上淡淡的憂傷，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你。

「沒事。」

你沖他笑了笑，低頭吃著面…

吃完面，你將碗筷放進洗碗機里。

「曦醬，能和我出去走走嗎？…」

羽生結弦靠在廚房門旁，還是有些拘謹。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件外套。」

羽生結弦已經換好鞋子，站在門口等你。

雖然是夏天，但仙台的夜晚還是比較涼的。你和羽生結弦並排走在街上，街道旁邊的店都已經關門了，路燈昏暗的光照在你們身上，倒影印在地上，你看著地上的影子一會兒由長變短，再由短變長…這樣不停的變化著…

「曦醬，我們去那裡坐坐吧。」

羽生結弦指了指離你們很近的公園。

「好…」

你跟著他進了公園，被不遠處的鞦韆吸引，有些興奮的跑過去，坐在上面，腳一蹬地面，慢慢的盪起…

你想起來小時候爸爸不去冰場陪他的學員訓練時，也會時常在你家院子里陪著你盪鞦韆，你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幸福笑容。

「曦醬…」

羽生結弦坐在你旁邊另一個鞦韆上。

「怎麼了？」

你停下，側頭看著他。

羽生結弦出神的盯著你的臉，眼睛一眨一眨的透著一種驚訝之色。

「只是好久沒見了，我…真的很想你，從來沒這麼想念過一個人。」

他溫柔的目光，輕柔的聲音，讓你的心跳加快…

「我也很想你，結弦。」

看著他眼神閃著溫柔的光，嘴角上揚露出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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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頭望向天空，覺得這夜色中星辰點點很是迷人，你沉浸在這些浪漫的感覺里，久久不能自已。

「其實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曦醬對我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種，是好朋友，還是男女朋友呢？」

羽生結弦好聽的聲音劃過寂靜的夜色，你轉過頭看著他，他好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下定決心問出這個問題…

「那天晚上我收到你回復的信息，我真的很高興，幾乎一整晚都沒有睡。可是之後的兩天你都沒有給我發郵件，我想是不是因為我擅作主張寄去的東西，給你帶來了麻煩…」

聽到這裡你的心咯噔一下，過去的四個月里…除了家裡人以外，你沒有向任何人提過那兩天的事，你也不願意去回想。

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痕迹。只有一瞬間在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難過，甚至是心痛。

羽生結弦自然注意到你眼神細微的變化，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打算繼續說下去。

「其實那兩天我很想打電話給你，想問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回我郵件，可是又怕這樣做再給你添麻煩，影響你的正常生活，我就說服自己放棄去問你。後來我們又開始了聯繫，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但它一直都壓在我心底，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天你是不是因為我和家人發生了不開心的事。」

你把臉側過去，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生怕自己慌張的神情出賣自己。你從來沒有想過只是兩天沒回復他的郵件，他就會察覺到你的異樣。你何嘗不想向他傾訴呢？可是說了有能如何。只會給他徒曾煩惱，讓他覺得內疚而已。你不想看見他那個樣子，寧可自己一個人承受。更何況在你看來這就是你自己的事，與他無關。

「前幾天我從翔太那裡聽說你所拚命努力實現的目標，就是為了能來日本見我。你為我做了太多事情，而我卻什麼也沒為你做過，甚至還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所以我想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覺得開心。」

羽生結弦從坐著的鞦韆上下來，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柔，好像棉花一樣落在你心底。他走到你面前，眼睛看著你，期待著你的回答。

你從他神色複雜的表情里，看到了些許傷感，失落，心疼…

「第一次在冰場見到你，就被你認真滑冰的樣子所吸引。慢慢接觸下來，對你有了新的認識，發現你真的很好很優秀…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欣賞，不知道從何時起對你的感覺變了…直到回國前的那天晚上，當你離開的時候，我忍不住蹲在地上哭，真的以為之後會像小時候那樣再也不會見面了。現在想想能再見到結弦真的很好很幸福…然而我對你的喜歡從來沒有變過，只能說是比之前更喜歡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結弦會喜歡我，甚至會主動給我寫信，收到你的禮物更是讓我驚喜…在那時所有悲傷煩惱不開心一掃而空。我做的這些努力不只是為了見你，也是為了我自己，我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至於那幾天的事，就請你不要再提了。只要現在每一天能見到你，我覺得就足夠了。我也沒有打算再瞞你，之後我會留在日本。」

你坐在鞦韆上抬頭看著他，把這幾個月心裡的秘密對他一吐為快，露出欣喜的笑容…

你從鞦韆上跳下來緊緊的抱住眼前的羽生結弦，淚水模糊了你的眼睛，順著臉頰滑落，不一會兒就弄濕了他肩膀上的衣服。

「曦醬，你說的是真的嗎？」

羽生結弦聲音透著一絲顫抖不敢相信的看著已是滿臉淚痕的你，他用他纖細的手指輕輕擦拭你眼角的淚水，動作輕柔生怕多用一絲力氣就會在你白嫩的皮膚上留下紅色的印記。

你沖著他笑著，用力的點點頭。

他的手臂環繞你的腰，手掌貼在你的背上，手心傳來他的熱度，讓你覺得很踏實。他的臉近在咫尺，炙熱的目光直視著你的眼睛，你有些不自在，躲閃著他的眼神…你的視線向下移，是他紅潤飽滿的嘴唇，耳邊傳來他輕緩的喘息聲…你的心不自然的加快了跳動。你和他離得太近，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想拉開與他的距離。

沒想到，卻被他抱得更緊了，他低頭輕吻了你的唇。

你的神經觸電般停頓了…

你瞪大了雙眼…錯愕的看著他。

「曦醬，對不起。我只是一時衝動…」

他驚慌不已，眼神像極了認錯的小孩。

「我沒有生氣，只是…下不為例。」

你沒忍住笑出聲來，沖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晃了晃手指…

此時你覺得自己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

對你來說，你想要的感情不是那種曇花一現，而是像你爸爸媽媽的愛情一樣。既是相互了解的知己朋友，也是為了夢想共同努力的夥伴，更是彼此內心深處重要的愛人。

在迷人的夜色下，晚風吹動著樹葉，月色拉長著你們的身影…

在彼此心中種下了愛情的種子，它們生根發芽…誰也不知道在未來會結出怎樣的果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