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事⑴

「視角回歸」

你利用午休的時間來到學校的辦公樓，打算向老師諮詢一下日語等級考試的事。

「請問有人在嗎？」

你站在辦公室門前，禮貌的敲了敲門。

「進來…」

聽到裡面有人回應，你推門而入。

「同學，你有什麼事？」

你走到辦公桌前，看著正在低頭批改作業的老師。

「老師，我想問一下關於日語等級考試的事。」

聽到你的聲音，老師抬起頭看了看你。

這位老師你也認識的，是之前教你英語的老師…

「哦，是A班的蘇羽曦啊。你舅舅前幾天來找過我，問了一些你的近況，還有關於出國留學的一些事，當時我就說過以你的成績就算不出國也是可以升入一流的高中，我記得你舅舅是想讓你去加拿大的。怎麼現在改變想法，打算去日本了？」

你略有些驚訝，但想想也知道你舅舅會來找老師，看樣子他真的不打算和你商量就想直接帶你去加拿大。

「他們是有讓我出國留學的想法，不過我自己還沒有想好。只是無意間聽同學說起近期有日語考試，之前也學過一些就想報名嘗試一下。」

你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先發制人，看來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這是報名簡章，你可以拿回去看一下吧。如果打算報名，就填一下這張表。」

你認真的看了報名簡章，這個考試是本月報名，7月份才考試，出成績也得好幾個月呢。還好之前你在語言學校學習的時候有通過N3的考試，要不去日本留學都是問題。不過你還是打算考一下N1，就填了報名表。

「老師，我填好了。」

你將填好的報名表遞給老師。

「好。」

老師拿起你的報名表，看了看你報名的項目很驚訝，沖你笑了笑。

「謝謝老師。」

隨後你禮貌的退出辦公室。

既然報名了，那就要付出行動。至於去日本讀書，你已經決定了，就一定會去的。哪怕是最壞的結果，你也會堅持到底。

轉眼又到了周六，你早早起床和姐姐蘇羽星一起吃著早飯。

初春的溫度很舒服，你在心裡計劃著今天要做的事情。

「你今天怎麼了這麼早起床？」

抬頭看著蘇羽星匪夷所思的盯著你。

「我一直都這麼早，只是你最近太懶了。」

你喝了一口粥，擠眉弄眼沖她做了一個鬼臉，嘲笑她不如自己勤快。

「你什麼樣子我會不知道，起這麼早到底打算幹什麼壞事？而且我晚上總能聽到你在房間里說日語…」

蘇羽星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你。

「你覺得你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嗎？」

你看著蘇羽星，正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實情，可是你躲閃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你。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密。」

你認真的看著蘇羽星，她不可置否的向你點點頭。反正從小到大你倆在一起瞞著長輩做的壞事也不少，也不差這一件。

「我想去日本留學。」

「那這幾天晚上是在和那個男孩打電話嘍。」

蘇羽星對你的回答沒有意外，放下手裡玩弄的手機，抬頭看你問了一句。

「是。」

你沒有否認，而是很直白的告訴蘇羽星。

「你們這樣多久了？」

蘇羽星見你沒打算瞞她，索性也就大膽的問出她的疑慮。

「從你那天半夜來我房間開始，我們之前一直都是發郵件聯繫的，只是他這幾天出國參加比賽，才會電話聯繫的。」

「那你想去日本是因為他？」

蘇羽星看著低頭吃飯的你，一點也不意外。

你本就是獨立自主的孩子，只要是你認準想做的事，無論多難都會做到。現在你學的比較內斂，有些事情不太去較真。但是遇到原則性的問題，你還是會據理力爭的。

「嗯，算是也不算是，畢竟那裡才是我的家，因為我的父母在那裡。」

蘇羽星聽了你的話，看著你堅定的眼神，她就明白你的意思。

無論你在這個家生活過多少年，你始終都覺得家人只有爸爸媽媽，而舅舅舅媽對你是很好，但他們始終不是自己父母。你對他們只有尊重和感恩，你做不到像對自己父母那樣撒嬌耍賴。所以你去日本也是想看看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感受一下你沒有參與過他們的幸福快樂。羽生結弦的出現只是讓你更加確定了這個目標。

蘇羽星沒有再問你什麼，輕輕的皺了一下眉。她覺得你去日本並沒什麼不妥，只是小孩子有許多事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得到大人的理解，或者說自己沒有主導權吧…？

蘇羽星沒有再往下想，繼續玩著手機。

吃過早飯後你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從錢包的夾層里拿出那朵你和羽生結弦一起去弓羽弦神社時撿起的櫻花。花已經幹了，你小心翼翼的將它塑封好。打開秘密日記本的第一頁把它貼在正中間並寫上:「致櫻花少年」。

翻到第二頁貼上知夏發來的那張天空藍水鑽的考斯滕照片，是你抽空去照相館列印的，在旁邊寫上:「2010年3月11日，冠軍。」

你輕輕的合上本子，…希望這個日記本可以記錄下羽生結弦他給你帶來的所有美好的記憶。

……

你打開外婆房間的門，這幾天因為羽生結弦比賽的事，你幾乎很少來看過外婆。而外婆只當你是學習比較忙，也沒太在意。

「小曦，今天怎麼這麼早？」

外婆見到你進來，露出舒心的笑容。

見到外婆滿臉笑容的看著你，頓時你心裡就難受起來。覺得這些日子是自己疏忽了外婆，你上去一把抱住靠坐在床上的外婆。

「怎麼了，我的小寶貝…」

當然外婆被你突如其來的擁抱，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把手裡的書放在一邊，輕拍你的後背。

聽了外婆的話，你心裡更覺得難過了，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受什麼委屈了，來和外婆說說，外婆幫你出氣！」

聽到哭聲，外婆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外婆以為是你舅舅因為你去日本回來以後還和那邊親戚有來往而訓斥了你。

「不是別人欺負我了，是我自己覺得這兩天很少來看您，覺得自己太差勁了。」

見外婆誤會了你的意思，鬆開懷抱她的雙手，坐到外婆的床邊。

「我知道你馬上要中考了，學習比較忙，再加上還要練舞練琴。就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陪我了。能這樣偶爾的和你聊聊天也挺好的。」

外婆見你淚眼朦朧的樣子，有些好笑，不由得笑了出來。

「外婆，我會一有時間就過來陪你。」

你看著外婆憔悴滄桑的面容，露出久違舒心的笑容，也跟著笑了。

你想著要是外婆沒有生病該多好呀。

你又陪外婆呆了一會兒，直到外婆覺得累了，想要休息，你才從她的房間里出來。

舅媽不告訴外婆她的病情，只是不想她為此而憂心。不過這些外婆自己都清楚，她不說只是不想因為這個拖累大家，她靠著自己的毅力每天與病魔抗爭。

你想到這裡很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外婆也會和爸爸媽媽一樣離開你。

你情緒一下子低落起來，不知道該向誰去傾訴。

這時腦海里閃現出一個身影，是羽生結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