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最終的選擇

天氣陰沉沉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錯覺，看著面前站著高大的男人以及站在一旁的王淑婷，兩個人臉上露出來的表情如出一轍沒有多餘的情緒，但是周錦書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張沒有任何錶情的臉上，有的更多的是對未來的算計。

這種感覺非常的糟糕，同時讓人又覺得有些無可奈何，賀錦川憤怒地看著一直將所有人當成棋子耍得團團轉的天道，「你做了這麼多還是沒有辦法阻止自己死亡的命運，我想知道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天道聽到這話之後沒有任何反應都轉身看著面前有些憤怒的賀錦川，這張臉結合了人類所有的優點甚至讓人生不出其他的想法。

男人嘴角微微地抿著露出了一抹笑，但是這母笑卻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個相太完美的就像是機器輸入指令之後露出的笑容。

他們四目相對誰也沒有主動說話，但是周圍流動的空氣又側面印證了他們之間的一些問題。

「你為什麼要這麼憤怒呢？我只是給了你們一個選擇，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在某種程度上你們會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方式，不是嗎？」

周錦書聽到這話垂眸靜靜的聽著，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但是看對方那有些張狂的笑，最終垂下眸子有些無奈地緩緩開口，「你說的沒錯，像我們這樣的人，確實充滿了自私。」

「所以我才猜出了這些事情部分的真相，你從一開始就想讓我們幫助你毀掉我的母親，成神的這條路看起來是被動選擇的，但其實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新舊交替的時候只要你過多的拉扯就能夠得到一些力量和生機。」

「雖然你是神，但是有一點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你也有著生物最本能的恐懼，你也會懼怕死亡。」

周錦書臉上帶著完美的笑容靜靜地看著這個帶著人類微笑的天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失敗嗎？因為你從覺醒開始就一直被所有的劇情掌控著，與其說這個世界其實是一部小說，不如說在你熟悉的世界里你可以做你的獨裁者。」

「沒有誰可以左右即將發生的一切，人們所有的好的或者負面的情緒奔涌而出讓你能夠感覺到人類巨大的變化。」

「這些都是滿足了你身為造物者高高在上的錯覺，所以當這個世界發生問題的時候其實你第一時間不是想著解決而是想辦法怎麼才能夠將鬧事的人壓下去。」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隨著覺醒的人越來越多你忽然間發現這個世界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陰謀人家發現其實想要控制人類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是的我的母親得到了眷顧，他擁有了神性，他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與你抗衡的人類。」

天道看著面前的周錦書，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他的眼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周錦書，像是感覺不到周圍空氣的流動。

「哈哈，我倒是小瞧了你，說實話其實這是最後一輩子，我給所有覺醒的人100次機會，當機會失敗之後你們也將會隨著力量的重新打牌而抹殺。」

「小姑娘，你真的特別的幸運，如果沒有那麼多的人為了幫助你的話，也許你已經死在了這個世界上，也許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了像你這樣的人。」

周錦書聽到這話只覺得有些恐懼，因為人性的自私或者是其他的因素其實他們已經浪費了很多的機會，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賀錦川猛地將人拉進了自己的身後，他眼神有些平靜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神。

「又是用同樣的手段，我一直以來都在好奇你究竟用了怎樣的手段，原來是這樣的嗎？」

周錦書聽到這個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看怎麼站在自己面前的賀錦川，眼睛眨了眨任由淚水滑落。

賀錦川抬起眸子對上的那雙和人類眼睛沒什麼區別的天道，「其實人類是很脆弱的存在，剝奪一個人的生命可以是疾病、天災、苦難……」

「人類會散發很多負面的情緒，你通過這些負面的情緒開始蠱惑人心，讓人開始產生那種其他的情緒甚至會受你的影響而變得患得患失。」

「你用這樣的手段迷惑了我很多次，我也在同樣的問題里開始跌倒爬起跌倒爬起，我用了太長的時間直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錯甚至沒有任何的迴旋的餘地，因為之所以會重啟那麼多次都是由你的力量決定的。」

「現在你的力量已經開始基於崩潰，那麼你從這個世界獲得的能量反饋其實會一點一點地反哺到其他人身上，鯨落萬物生，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賀錦川說到這裡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在另外一個時空見到的周錦書，「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嘲笑人類的弱小與無能，其實你一點都沒有錯，甚至用了那麼多次我也絲毫沒有長進在你拋出了誘餌之後我也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去彌補自己心中的遺憾。」

賀錦川說到這裡眼神突然變得堅定了起來，他眼睛里迸發出了的複雜情緒幾乎將周圍的所有人感染。

神之所以可以蠱惑人，最基本的原因就是因為人類真的很脆弱，他們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迷失方向最後又迷失了自己。

賀錦川但這一次突然生出了一種弒神的念頭，為什麼他不能殺死神呢？

無數次的輪迴，無數次的重啟，鑄造出了現在都屬於他的活著的方式。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賀錦川手中的刀子快速地扎到了對方的心臟上，速度之快幾乎無視了周圍的時間與空間快速的流逝。

他的頭髮開始一點點的變長緊接著滿頭的白髮，他的皮膚從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變成了中年人最後變成了老態龍鐘的樣子。

很多人都沒有辦法接受自己這個樣子，也很多人都沒有辦法接受自己老去的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