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相鬥前夜,暗流涌動

第89章 相鬥前夜,暗流涌動

喧囂的醫療所漸漸歸於沉寂,人群也陸續散去,基地內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在一間簡樸的單人房裡,婦人正在用扇子輕輕搖曳,試圖驅散高溫帶來的難耐炎熱。

夜晚的悶熱讓婦人輾轉反側,加之汗水不斷流失,使她感到口乾舌燥,難以入眠。

能擁有這樣一間獨立的單間,實則是毛橫特意為婦人安排的特別待遇。

要知道,在當前的基地內,倖存者大多選擇聚居,有時十幾人擠在同一空間內。

因此,能享有如此私密且舒適的獨立居所,無疑是一項令人羨慕的特權。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劃破了室內的寧靜。

婦人連忙放下手中的扇子,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快步走向門口。

打開門,發現是自己的女兒,婦人有些驚訝,隨即,用尖銳的語氣大聲質問:

「這麼晚了,你為什麼不在基地長的房間待著,反而跑到這裡?難道這麼快就失寵了嗎?」

瞳秋水踏入房間,面對母親的話語,心中滿是羞愧,但她還是努力解釋道:

「今晚他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並沒有回房休息。」

接著,她略帶緊張地詢問:

「媽,今晚我覺得氣氛不太對勁,許多士兵都在集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路上,頻繁穿梭的士兵身影讓她心中滿是不安。

如果基地陷入混亂,或者毛橫失勢,那她該如何生存下去?

婦人關上門后,坐在椅子上,她對基地的其他事情並不關心,只要女兒能繼續得到寵愛,自己的生活就有保障。

但是,想到之前看到的混亂場景,她不屑地開口:

「基地里別的事情嘛,我不清楚。不過,那個周連虎,好像被人開槍打死了。」

「什麼!」

瞳秋水突然聽聞此消息,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眼眶迅速盈滿了淚水,整個人搖搖晃晃,幾乎站立不穩。

她急忙跑到婦人身前,聲音顫抖地問:「媽,你是騙我的吧?他……大虎怎麼會死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女兒哭泣,婦人頓時怒火中燒,嚴厲地責備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如果被基地長看到你為別的男人哭泣,我們都會有麻煩的!」

她繼續說道:

「誰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了哪位軍爺,我看,他就是活該!」

瞳秋水癱坐在地,淚水洶湧而下,不停地抽泣。

婦人再次嚴厲地喝斥:

「死就死了,那個廢物哪裡值得你如此傷心?只有跟隨基地長,我們才能在末日中尋得一線生機。你給我清醒點!」

瞳秋水連連搖頭,嗚咽著說:

「他不應該就這樣死了的,大虎一直對我掏心掏肺,從未有過半點虧待。」

「是我…是我對不起大虎!我剛背叛了他,接著他就遭受了傷害。那時的他,該有多麼絕望啊!」

瞳秋水思緒萬千,愧疚之情如洪水般洶湧而至,將她徹底淹沒。

婦人望著她痛苦的臉龐,內心終於軟化,輕輕將她扶起坐下,溫柔地安慰道:

「他光對你好,又有什麼用呢?如今是個殘酷的時代,無法為你遮風擋雨的男人,不值得留戀。你沒有錯,只有這樣,我們娘倆才能過得更好。」

瞳秋水只是默默流淚。

沒有言語回應。

她心知肚明,這些自私的言辭,無非是用來遮掩自己內心的怯懦與虛偽。

?

沐淵將周連虎安置在床上后,便離開了房間。他坐回客廳沙發上,靜待江瑾璃開口說話。

「老大,我們不能讓大虎哥白白受罪,那些傢伙,簡直就是一群蠻橫無禮的兵痞!咱們什麼時候去殺了他們,為大虎哥報仇?」

許明星坐在一旁,目光掠過房內熟睡的周連虎,憤憤不平地向江瑾璃訴說起來。

江瑾璃輕輕倚在沙發上,神情淡泊如水,她環視了一圈三人,語氣平靜:

「他們活不過明天。」

沐淵接話:「可毛橫這種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江瑾璃望了他一眼,語氣中滿是輕蔑:「自然,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會連毛橫也一起解決。」

「哇!老大威武!」

許明星歡呼出聲,江瑾璃的果斷和利落讓他倍感暢快。

江瑾璃繼續說道:

「況且,即便我們不動手,毛橫也絕不會放過我們。尤其是青瓷,更成了他志在必得的獵物。」

江瑾璃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語氣冰冷:

「任何膽敢覬覦我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對於那些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敢來招惹她的人,江瑾璃絕不手軟,定會親自送他們下地獄!

沈青瓷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中暖流涌動。

許明星急切地詢問:

「老大,那你覺得毛橫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呢?他會不會選擇半夜三更來偷襲?」

江瑾璃凝視著窗外的月色,神色冷漠,「今晚應該不會,他需要時間籌備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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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不會在人多眼雜的基地內動手,很可能明早會逼迫我們離開基地。」

畢竟,基地的建設不易,毛橫絕不會輕易毀掉自己的根據地。

另外,鑒於基地尚處發展初期,毛橫更不會輕率地在倖存者面前,為自己貼上殘暴嗜殺的標籤。

想到此,江瑾璃安排道:

「今晚我們輪流守夜,不必在意樓下的監視,等到天明即可。」

幾人點頭答應。

一夜過去,無事發生。

?

翌日清晨,刺目的陽光穿透玻璃,柔和地灑在周連虎身上,他才緩緩睜開眼帘。

坐起身時,他不自覺地伸了個懶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暢,彷彿這一覺極為深沉而滿足。

環顧四周。

周連虎的眼神略顯迷茫,大腦尚未徹底擺脫夢鄉的桎梏,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但很快,思緒回歸。

他恢復了清醒。

周連虎迅速審視自身狀況,手指輕輕拂過背部,驚訝地發現,傷口已然癒合。

而且,體內涌動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充沛精力。

比受傷前還要生龍活虎。

瞳孔微縮,他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緊接著,記憶的閘門悄然開啟,昨晚昏迷前隊長的話語清晰地浮現腦海,使得周連虎的眼眶不禁濕潤起來。

隊長似乎擁有一種魔力,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能成真,甚至包括救活一個本應死去的人。

周連虎對江瑾璃的感激與敬佩之情,深重到難以言表,將其視為再生父母亦不為過。

這時,許明星的聲音穿透了房間的寧靜。

「大虎哥,起床吃早飯啦!咱們一會兒還得去干架呢!」

他邊說邊風風火火地闖入,徑直走到床邊坐下,笑容燦爛地注視著周連虎。

周連虎為能夠再次看到許明星的笑臉,而感到無比慶幸,

「明星,讓你擔心了。」

許明星擺擺手,笑道:

「哎,咱們都是兄弟,別客氣。你沒事就好,以後別再這樣讓人提心弔膽了,我這小心臟可經不起折騰。」

周連虎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堅決地說:

「不會再有下次,絕不會。」

當時,他並未意識到王大鵬攜有槍支,加之背對著北方,王大鵬開槍的速度又快,讓他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反應。

誰又能預料到,一個毫無仇怨的人竟會突然行兇。

更何況,王大鵬還是一個軍人,這種行為,實在令人髮指。

但這次經歷,也讓周連虎深刻領悟到了末世中人性的複雜。

「好啦,別這麼嚴肅嘛。小人總是防不勝防,老大不會因此責備你的。」許明星寬慰他。

「走,沐淵哥已經煮好了稀飯。快去洗漱,吃完后,我們就去為你討回公道。」

言罷,他迅速將周連虎從床上拉起,兩人一同步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周連虎發現沐淵與沈青瓷正相對而坐,在餐桌旁悠閑地喝粥。

而江瑾璃已用餐完畢,此刻正愜意地坐在沙發上,吃著零嘴。

幾人見到周連虎,都對他展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

一股暖流悄然湧入周連虎心田,鼻尖不禁泛起一陣酸楚。

他步伐堅定,徑直走向江瑾璃,未有任何遲疑。

在眾人目光的聚焦下,周連虎突然屈膝跪下,姿態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虔誠與鄭重。

江瑾璃剝糖果的動作停住了,她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周連虎。

與此同時,沐淵等三人也紛紛放下手頭之事,神情變得嚴肅,共同見證著這莊重的一幕。

周連虎眼中泛紅,聲音顫抖地說:「大虎是個粗人,不懂得花言巧語。但我發誓,從今往後,我就是隊長的利刃,將為隊長斬盡一切阻礙,誓死效忠,永不背叛!」

他神色鄭重地補充:「就算是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

他的誓言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猶如金石。

而後,周連虎深深地低下頭,以額觸地,連續向江瑾璃磕了三個響頭,每一個都飽含著他的決心與忠誠。

這三個響頭在房間內迴響,震撼著每個人的心。

江瑾璃見狀,起身將周連虎扶起,她以平靜而深邃的目光直視其眼,片刻后,她緩緩說道:

「你的忠誠,我必銘記於心,絕不辜負。」

江瑾璃微微皺眉,心中思忖,覺得無論如何都應當有所表示。

於是,她直接將手中尚未剝開的糖果,遞給了周連虎。

這一幕恰好被三人目睹,他們都覺得江瑾璃這一舉動,流露出幾分莫名的可愛。

沈青瓷更是如此,臉上不由自主地綻放出一抹溫柔的淺笑。

周連虎緊緊握住糖果,珍重地放入衣兜,隨後對江瑾璃展露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他深知,這顆糖果的意義遠非物質所能衡量,它象徵著江瑾璃對他無聲的信任與接納。

在隊里,江瑾璃對甜食的喜愛早已不是秘密,而她將自己最喜歡的糖果分享給他,無疑是對自己的一種深深認可。

之後,江瑾璃輕拍周連虎的肩膀,說道:「先去洗漱吃飯,然後去處理那些該殺的人。」

「是,隊長!」

周連虎笑著應答。

隨著對話的結束,原本凝重的氣氛也漸漸消散。

沐淵與沈青瓷收回目光,繼續低頭品嘗著粥。

許明星嬉笑著湊近,攬過周連虎的肩膀,領著他朝洗漱間方向走去,歡快道:

「走啦,大虎哥!」

江瑾璃則走到窗前,目光掠過樓下門口持槍警戒的士兵。

嘴角雖掛著一抹微笑,但那雙眼眸深處,卻透露出刺骨的寒意。

在她眼中,下方的人群,不過是一具具即將倒下的屍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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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餘生:神秘領地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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