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再次上朝
王遠掏出自己的腰牌,向著門內亮了亮,開口說道:「各位莫怕,我乃左武侯中郎將,這些人俱是歹徒,如今已全部就地正法,不會傷害各位的,若有官府前來詢問,實話實說即可。」
那個中年人拱手說道:「王小將軍放心,我等曉得。」
王遠疑惑地問道:「這位伯伯,你認識我?」
那人點點頭:「老夫幾乎每日都去曲江茶樓聽書,有幸見過小將軍幾面。」
王遠問道:「這就好辦了,如果有事,伯伯儘管派人通知我,本將軍定保你無事。」
「謝過小將軍!」
「不知伯伯貴姓?」
「老夫姓陸,後面的是我家小子和老僕。」
王遠見不遠處一隊伍侯打著燈籠走來,於是拱手說道:「陸伯父回去休息吧,武侯馬上就來了。」
「如此,老夫就先回了。」
老僕上前將大門關上。
王遠轉身迎著那群武侯走去。
行到近前,有人向王遠行禮:「小將軍,你怎會在此?」
王遠問道:「你是他們的隊正?」
「回小將軍,是的,小的曾在顯德殿跟著小將軍訓練來著。不知發生了何事?」
「本將軍行至坊門口遭到二十人圍殺,方才你們去了何處?」
那人大驚失色:「什麼!竟然有二十人圍殺小將軍?不久前有兩道人影在坊門處向修行坊竄去,小的帶著兄弟們追了過去,追著追著就不見了蹤影。回來后就見到坊門處躺著五具屍體,小的順著腳印找到了此處,一路上找到了十二具屍體,加上這三具,人數正好對上。這都是小將軍和這位兄弟殺的?」
王遠點點頭,說道:「不錯。此事你們就別管了,將屍體收拾了,明日我會上奏朝廷。」
那人猶豫了下:「這……」
「放心吧,不會連累兄弟們的。」
轉頭對許小栓說道:「給兄弟們拿吊錢。明早收隊了,你帶兄弟們去皇城門口吃碗餛飩,暖暖身子!」
許小栓從包裹中拿出一貫銅錢遞了過去,那人推辭道:「小將軍,使不得!」
王遠笑道:「無妨,這些人都是沖我來的,權當是你們幫我辦事的酬勞,再說了,一貫錢分給兄弟們也構不成賄賂。」
「如此就多謝小將軍了!」
王遠點點頭,便帶著許小栓離開。
一個士兵問道:「頭兒,二十條人命啊,就這麼把他放走了?按規矩不是應該將他帶回去審查嗎?」
隊正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這就是我常說的王小將軍,就是他帶著我們一群人在顯德殿練兵,可見聖上有多器重他。如今才十五歲的年紀就被封縣子的爵位和左武侯中郎將,咱頂頭上司的上司。」
「今夜受到二十人的刺殺,不治我等的罪就不錯了。明日早朝,小將軍肯定會御前告狀,到時刑部或者大理寺定會派人過來調查,咱們將自己的事情辦好就成,別讓上面的怪罪下來。」
「喏!」
王遠二人出了坊門,撿了兩個燈籠,回到別墅。
王福和小冰、小玉聽到聲音,都出來了。
見到王遠二人渾身的血污,都擔憂地問道:「少爺,你受傷了?」
王遠擺擺手,說道:「沒有。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刺客,這全是他們的血。」
王福說道:「沒事就好,想不到在長安城天子腳下還能有刺客!」
王遠說道:「小冰小玉,去給我放點洗澡水。王福,給我準備朝服,明日我去上朝。二哥,回去洗洗,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和我同去。」
「知道了。」
浴室中,王遠將皮裘脫下,交給二女,讓她們出去將血污清洗乾淨,插上門,躺進水泥浴缸,洗去一身的疲憊。
回到二樓卧室,聞著沐浴露的清香沉沉睡去。
第二日早早地就被王福叫醒,迷迷糊糊間,在小冰二女的侍候下穿戴整齊。
在棉衣棉褲外套了件大紅朝服,洗漱完畢,才帶上烏紗帽,跟著王福出了別墅。
一陣冷風襲面,頓時清醒了不少。
這才發現,原來雪已經停了。
許家兄弟牽來馬匹,王遠翻身上馬,王福在前面牽著,許家兄弟跟在後面走著,頗有點西天取經的即視感。
道路上的雪非常厚,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緩慢前行,許家兄弟腰挎綉春刀,一人背複合弓,一人背複合弩,眼神四處巡視警戒。
王遠能夠感受到四周有注視自己的目光,沒有感覺到敵意,應該是許家兄弟通知了李松等人,告訴了他們自己昨夜遇襲的情況,他們提前出來暗中保護自己。
順利地來到皇城外,這邊的積雪已經打掃乾淨,餛飩攤旁的小矮桌零星坐著幾個要上朝的官員。
王遠下馬,來到一張桌旁坐下,開口說道:「王公、魏公,早啊!」
王珪笑道:「王小將軍這是來上朝嗎?」
王遠點點頭:「是啊,今日有事啟奏,需要在朝堂上議議。」
魏徵說道:「小將軍,沒有聖上的旨意你可是從來不上朝的,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嗯!」
許小栓端來一碗餛飩,王遠便吃了起來,不再說話。
王珪和魏徵二人也知道這不是打聽的時候,也低頭吃了起來,兩人吃完,各自回到馬車上避寒。
王遠吃完一碗又要了一碗,見房玄齡坐到自己對面,開口問道:「房相,這幾日可有按時吃藥?」
房玄齡點頭說道:「嗯,吃了小將軍的丹藥確實好多了。」
王遠笑道:「既然有效,那房相別忘了將藥費派人給我送去哈!」
「哈哈哈!」杜如晦大笑著坐下,開口說道:「賢侄,莫要誆騙房相。玄齡,你是不知道,當初這小子治療我的小指,老夫給了他近百貫的財物!」
王遠不幹了,說道:「杜伯伯,你這話小侄就不愛聽了,我若不出手,你那小指豈不就殘廢了?難道你一根手指不值百貫錢?」
「行吧,老夫不與你理論!」
房、杜二人的餛飩上來,兩人也低頭吃了起來。
王遠連吃了三碗,身上也暖和了,點了根煙,到城門下躲著寒風,和那幾個士兵閑聊起來。
這麼冷的天,別的官員都是乘馬車或者轎子前來,只有王遠一人是騎馬來的,倒顯得有些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