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秩序

「你都不認得我，你就敢說不怕我？」那個小孩模樣的人笑著說，「我就是你說的稱號開拓者『吸血鬼「——艾拉提爾·斯卡雷特。旁邊的是我的妹妹——千霧紗·斯卡雷特。」埃里克像是看到了救星，拼了命地向艾拉提爾的腳邊爬去。「給我回去！」艾拉提爾一句話，彷彿帶著無盡威嚴，硬生生把埃里克釘在那裡。

「沒事，你們繼續。」艾拉提爾慢條斯理地說道，「『郊』的規矩我懂，你們之間的賬先算完。我的慢慢來。」里卡多倒也是真的不客氣，從腰上拿出了一把小匕首，準備讓埃里克知道付不起保護費的代價。

「哥哥，這會不會太殘忍了，沒有錢就該死嗎？」千霧紗問。

「在這個世界上，超乎你想象的東西有很多。」艾拉提爾不在意的說，「在『城』里你這話說的就沒錯，因為那是我直接管轄的地方，發生這種事我不可能不管。但這裡是『郊』，我如果出手幫他那就是打破『郊』的規矩，或者說『黑羽會』的規矩，今天我是可以救下他，但是這會可能會讓幫派的威嚴掃地，讓他們以後的工作沒辦法開展，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是一個人了。」

聽完哥哥的話，千霧紗沒有在反駁。而是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聽著前面男人痛苦又無力地哀嚎。等慘叫聲漸漸消失，千霧紗緩緩地睜開眼睛。埃里克、里卡多和她的哥哥都一起不見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艾拉提爾的聲音從千霧紗身後傳來。

回去的路上，千霧紗用魔法憑空造出了一杯紅茶。

「魔法這種東西還真方便呀！」艾拉提爾不由得發出感慨。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說救了那個人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艾拉提爾聽了這話，一口紅茶就噴了出來。隨後他就問道：「你猜猜看如果『城』里沒有腦的話會發生什麼？」

「應該會成為一個沒有階級的美好世界吧！」千霧紗回答。

聽了這話，艾拉提爾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在『城』剛剛建立的時候強制關了你五十年禁閉。」

千霧紗點了點頭。

「我現在告訴你，當時沒有『腦』。所有的東西完全沒有秩序可言，十八個家族彼此之間誰都不服誰，『城』里天天都有人在打仗。最後是『利維坦』事件的發生，他們才被迫放棄矛盾並且組成『腦』。」艾拉提爾喝了一口紅茶，再慢悠悠的接著說，「現在的『郊』情況差不多就是曾經的『城』，不同的是他們已經建立了最基本的秩序。雖然在你這個千金大小姐眼裡很殘酷，但是確實是最好的情況了。」

「那為啥你不接手這裡？」千霧紗接著問。「並不是有人的地方就可以被接手的，『郊』存在的意義就是作為緩衝區，把『城』和外界隔開。誰會想管這種地方？」

兄妹倆聊著聊著，就走到了屬於他們的地盤——柯爾特堡。

在兄妹倆回到城堡時，有一個人和一個東西在暗處盯著他們。艾拉提爾察覺到了暗處那不懷好意的視線。但並沒有聲張，而是把千霧紗送到了大圖書館與館長對接之後，啟動了設在圖書館周圍的結界。

「出來吧，殺氣都快撲到我的臉上了！」艾拉提爾說完這話，那陰影中的人影也緩緩地走了出來。「真不愧是斯卡雷特家家主，我是、、、」

「打住，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有事就說，沒事就滾！」艾拉提爾不耐煩地說。那個男人的笑容僵在了原地，他屬實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屁孩會這麼不給面子。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發明了個戰鬥AI，希望你可以自覺讓出自己的職位、、、」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打斷了。

「你已經觸犯『人類生活區』禁忌，加私闖他人住宅。我現在以最高處刑人的身份，對你宣布死刑立即執行。」說這話時，艾拉提爾的瞳孔從棕色變成血色，翅膀也撐開並且被一些甲片覆蓋。

「斷罪，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