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軋鋼廠開工
林淵最後兩天假也沒了出去的心思，他倒是出去過一趟，只是現在黑市已經關閉了，現在四九城到處倒是荷槍實彈的軍人巡邏，連晚上都是如此，自然沒有那個黑市敢冒這麼大的風險。
林淵沒找到黑市，更沒有尋找寶藏的心思了，巡邏的人太多了，而且地上有積雪，就算有神識可以提前二百米發現異常，也很容易留下線索。
而且，那些平時沒人的廢墟中，現在也經常有人住在裡面，估計是那些還沒安排上住所的逃難人群，四九城的房間是有限的，而逃難而來的人，幾乎無窮無盡，就算四九城再怎麼安排，仍舊有很多人沒有地方住，這也是為何安排了很多軍人巡邏的原因。
人多就容易出亂子，在這個時候，出點命案啥的其實很正常，加上又沒有監控之類的，導致很多人會選擇鋌而走險。
尤其是晚上更加危險，為了一點吃食或者財物就要人命的事也時有發生。
有些當場抓個正著，那就直接槍斃，沒啥好說的。
更多的，則是死無對證，根本找不到兇手。
反正這段時間，四九城晚上格外的冷清，不管是原住民還是逃難來的人們，都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四合院中甚至每家每戶都自己安排了馬桶，因為四合院內並沒有廁所，想要上廁所只能出四合院，多少有些不安全。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林淵，他有空間，而且能直接清理垃圾。
還好空間沒有智能，要是一個智能空間，發現林淵將它當廁所使用，估計會造反。
明天就是開工的日子，傍晚時分，許大茂再次和許父許母出現在四合院門口。
這次，許父許母直接叮囑了許大茂幾句就離開了，許大茂一臉蒼白的自己進了四合院。
林淵有些好奇這貨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從上次喝酒喝一半許大茂離開后，就再也沒見過這貨，現在見到，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難道這貨那玩意還真的能用了！？
許大茂也見到房間里的林淵，蠕動了幾下嘴唇，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
林淵：。。。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見到許大茂，這貨不是在哭，就是在準備哭的路上。
許大茂也懶得回家了，一屁股坐在林淵家的門檻上，靠著門框雙眼無神的注視著四合院外，許久，才轉過頭來。
「兄弟，你說，就我們這樣的，以後咋辦？」
林淵：。。。
這話好像似曾相識，上次許大茂找他求安慰，也是這麼說的。
林淵也不好打擊許大茂，給他倒了一杯開水，遞給許大茂。
許大茂接過，捧在手心，感受這水杯帶來的點點熱度，然後將這些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說到那個賣他娘催情劑的傢伙，恨得要死，差點將后槽牙咬碎。
「狗日的，要是讓我抓到他，非弄死他不可。」
想到這些天過得那麼慘，許大茂咬牙切齒，一臉猙獰。
許大茂面對著四合院大門坐著，並沒有發現，在他身後，已經安安靜靜的蹲著一群老娘們，聽著許大茂講他的故事，林淵倒是發現了，但並不是看到的，而是神識感知到的，從他這個角度，是看不到許大茂後面的場景的。
直到某個大媽忍不住笑出了聲，才驚醒了還在想著抓到那個混蛋碎屍萬段的許大茂。
許大茂迷茫的轉過身，就看到七八雙眼睛八卦的看著他，其中一個大媽不滿的說道。
「繼續啊，大茂。」
許大茂臉上的迷茫變成了驚恐，以他的智商，自然能想到後續會發生什麼，頓時感覺生無可戀，越想越憋屈，大叫著淚奔而去。
林淵伸手，剛想說句，杯子還沒還給我。。。
可惜，許大茂已經跑沒影了。
林淵嘆了口氣，算了，就當給許大茂的補償了。
雖然許大茂沒有繼續說，但大媽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再加上各種腦補和添油加醋，估計明天就許大茂吃了催情葯住院這件事會生出Ｎ個版本，而且還是聽許大茂親口說的。
林淵默默給許大茂點了根蠟燭。
關門，栓門，避免某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晚上進屋偷漢子。
男人在外要保護好自己，林淵深有體會，更別說現在在其他世界，舉目無親的，萬一被人佔了便宜，連個幫襯自己的人都沒有。
林淵默默想著，回房睡覺。
軋鋼廠再一次熱鬧起來，人們是真的開心。
開工意味著有錢有票，有錢有票才能養活家裡人，而且，自己也能在軋鋼廠混頓飯吃，雖然也要錢，而且伙食還不咋的，但架不住便宜，偶爾還能看到一兩片指甲蓋大小的肉末。
第一天開工，和後世差不多。
先是集合，然後楊廠長講話，然後兩個長期見不到人的副廠長講話，林淵甚至看到了婁半城，同樣上台勉勵了工人一番，然後就是各種打雞血。
總之，一套流程下來，兩小時過去了。
林淵昏昏欲睡，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對這一套已經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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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強打起精神，盡量表現得正常一些。
旁邊的工人兄弟個個面色潮紅，揮舞著手臂歡呼，你在人群中焉了吧唧的，遇到性子直的，搞不好直接就將你當成敵特了。
一滴水如何才能更好的隱藏自己，那自然是混進大海中。
等林淵回到醫療室的時候，只感覺一陣疲憊，並非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尤其是他耳聰目明的，那些口號聲再他耳邊炸開，現在還在他腦海里迴響。
一直到中午。
林淵跟著醫療室的幾人前往食堂打飯。
倒是看到了傻柱在給人打菜，林淵觀察了一陣，並沒有發現抖勺的情況。
搖搖頭，也是，現在是什麼年代，這可是工人老大哥地位最高，人民當家做主的年代。
你敢抖勺，工人老大哥就敢將飯盆扣你腦門上。
但不抖勺不代表就沒有區別，比如林淵，傻柱知道林淵喜歡吃土豆絲，直接弄了滿滿一大勺給他，並對林淵擠了擠眼睛。
林淵笑著點點頭，拿著飯盒離開了。
幾人圍在一起吃飯，林淵倒是聽到了不少消息，當然，事情的真實性有待考究。
比如軋鋼廠快要合併和擴張了，這個消息讓很多人打起來主意，擴張也意味著更多的工作崗位，如果家裡多一個職工，那怕是臨時工或者學徒工，哪也是非常大的改變，軋鋼廠的學徒工可不是外面的那些干散活的臨時工可以比較，雖然工資不高，但該有的待遇還是有的。
其他的消息就五花八門了，有誰家過年打架的，有哪裡晚上又死了人的，還有吃催情葯和母豬睡覺結果被豬咬了進了醫院的。
反正亂七八糟，其中的準確性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