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公主的興趣班

2045年2月16日是除夕。此時距離過年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本文設定平行時空的宋朝和老張所在的時空同步）。

老張有億點點焦躁。

以他陪媳婦刷了這麼多年宮斗劇的經驗來看，除夕的宮宴，是事故高發期，什麼下毒、落水、陷害通姦的戲碼最容易在這個時間段發生。

因此老張一直緊鑼密鼓地對小公主加強「安全教育」。

為了讓小公主建立牢不可摧地安全防範意識，老張選擇的動畫片、兒童繪本都是防拐騙主題的。

「看看，小兔子不聽話吧，不跟姐姐打招呼就隨便和人走了，是不是就被賣到好遠好遠的地方，回不了家了？壞人不光不給小兔子好吃的，還會打它呢。我們小老虎可不是小兔子那個笨蛋，而是聰明地乖寶寶呀，去哪是不是都要先問問姐姐，姐姐說可以才能去，說不可以就不能去。」老張循循善誘。

「小兔紙不乖，被賣。小腦斧乖，不賣。」小公主認真地說。

老張之所以稱小公主為小老虎，是因為有一天，老張教她學老虎叫「啊嗚」，和她的小名「阿悟」恰好同音。小公主以為是在叫她，呆萌應聲道：「哎。」老張反應過來，也笑得前仰後合，逗她說：「原來我們阿悟是小老虎呀。」

小公主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做出奶凶奶凶地表情說：「寶，小腦斧，啊嗚。」

就這樣，小公主多了一個「小老虎」的昵稱。

老張為了讓小公主抵制別有用心之人的糖果「誘惑」，遭人毒手，往回買的好吃的花樣越來越多，一心想把小公主的嘴巴養刁了，讓她變得不好騙；另一方面老張還實行「獎懲機制」，強化對誘惑的抵抗力。

比如說老張帶著小公主在別墅區的公園裡騎玩具摩托。因為小公主太過精緻可愛，所以住在附近的老頭兒老太太都喜歡給她塞點兒小零食啥的。如果她不拒絕，老張就買更多同款的零食當著她面吃，饞她。把小公主饞哭了好幾回。老張自己的血糖也暴漲了好幾回。

反之，如果小公主禮貌的拒絕了，或者收下后「上交」給老張，老張不光會獎勵她一大堆同款零食，讓她慢慢吃，還有額外更好吃的零食兒。

也不怪老張杯弓蛇影，小公主的死劫還沒過。就算死劫過了，也難保他這蝴蝶翅膀再扇出啥變數。

單單是有安全意識還不夠，誰知道那些幕後黑手有多喪心病狂，萬一是個瘋批，做事不計後果，小公主還有可能遭到暗算，所以求生技能也得安排上，游泳課不能再拖了。

怕小公主對游泳館的泳池產生恐懼感，報名前兩天給她洗澡都是給她小腦袋上套上粉紅色的游泳圈，讓她在充氣泳池裡撲騰。為了讓小公主對游泳產生興趣，老張還在水裡放了許多可愛的幼兒洗澡玩具，像小黃鴨、小河馬、小奶龍、遙控小鯊魚，讓她在水裡玩。

小公主可喜歡游泳了呢，跟個小胖蛤蟆似的在裡面等著小短腿兒不停的撲騰（小朋友都是肚子圓圓的，腿兒短短地，還有點兒伸不直，和小蛤蟆的大肚短腿兒形象很像），老招人稀罕了呢。

「哎呀，小老虎真棒，沒人教，自己就會蛙泳了。」為了鼓勵小公主的游泳興趣，誇誇老張趕緊上線。

小公主得意揚起小腦袋地說：「小腦斧，墜棒。」

（張悅笙買別墅的時候，不是沒考慮過私人泳池的問題。她賺到第一個一千萬的時候，其實和老張兩口聊過，說以後賺錢多了，就買個別墅給他們老兩口住。老張媳婦說：「可別買帶泳池的。一年到頭兒能游幾回，還不夠伺候它的呢。不如去游泳館方便。」所以當時買別墅的時候，特意沒留泳池。誰曾想後來會穿來個宋朝小公主，讓泳池成為剛需呢？）

觀察兩天後，老張兩口看小公主對水中環境適應良好，就驅車帶著她去游泳館請教練教她游泳。老張特意跟教練強調，動作標不標準，美不美觀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速成且實用。

老張媳婦則給小公主換上了一身綠色的泳衣。彈性的泳衣把小公主的小肚子綳得圓滾滾的，配上小公主短短的手手和腿腿，更像一隻可愛的青蛙公主了（這個綠色可是老張「精挑細選」的哦）。

因為有老張的「提前培訓」，小公主見了水，不僅不害怕，還十分興奮，一個勁兒蹬著小胖腿兒往水裡撲，教練差點兒都沒抱住。

「第一次看見這麼勇敢的寶寶，真棒。」教練誇讚道。

老張和老張媳婦也換上了泳衣泳褲，給小公主當陪練。老張會一點兒水，但是會的是江湖上傳說中的絕技——「狗刨」，學成地點是家附近的大泡子。

老張媳婦雖然是專業學過的，但是因為游泳池的水不好喝，熱血幾天功夫，就沒興趣了。別看她張羅的歡，其實滿打滿算也沒學上一個禮拜，就是個半吊子。

現在老兩口為了給小公主做表率，收起了得過且過的態度，跟著教練一板一眼的練習，像小學生一樣認真。為了外孫兒，老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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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專家出來打假，說嬰兒有游泳天賦，因為對母體羊水環境適應性尚未退化這個觀點是謬論，最佳學習游泳的時間不是6個月到2歲，而是是4歲到8歲。

但是老張覺得嬰兒有天賦這個觀點，好像有幾分道理，小公主做得就很好，一節課下來，小公主已經可以不在教練的保護下，利用游泳臂圈自己在水裡浮上一會兒了。

要知道老張兩口子讓小公主現在就上課外游泳班雖然是事出無奈，但是他們還是擔心會「揠苗助長」，影響小公主的健康成長，所以學習時間並不長，只有十幾分鐘，對於一歲寶寶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連教練都誇讚說，本來以為這麼點兒的寶寶，可能不太好擺弄，和大人配合性不高，沒想到小朋友還挺聰明的，也能聽懂話，天賦也挺好的，以後可以考慮專業性。

雖然有可能是鈔能力作用下的誇張（為了讓教練更用心，老張出手特別大方，是市面兩倍價錢），但是還是把老張兩口子樂得合不攏嘴兒。

小公主撲騰著不肯走，還要玩水水，是老張和老張媳婦硬給抱出來的。

「乖孫兒，不能再玩了，你看看是不是手手都泡白了？」老張溫聲哄道，「咱們明天還來玩，好不好？不聽話姥爺以後都不敢帶你玩了。」

小公主想起了老張的零食獎勵機制，乖巧地點了點頭。

「耶，嗦話涮話。」小公主伸出嫩白的小指頭要和老張拉鉤鉤蓋章。這是小公主在動畫片里學到的「姿勢」。

「說話不算話，出門碰老萬。」老張鄭重的保證道。

「耶，誰是老萬？」小公主好奇地問。

「就是賣小孩兒的。」老張回答說。

「耶，涮話，小兔子賣了，沒好七噠了。」小公主認真地勸說道。

「好孫兒，姥爺知道了，咱們回家吃好吃的嘍！」老張抱著小公主一陣狂奔，小公主「咯咯咯」笑著，灑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老張媳婦跟在後面一個勁兒地喊：「老張，你慢點兒，別摔了我乖孫兒。」

第二天，教練看小公主浮水掌握的還行，就試著扶著她在水裡行走。老張在小公主前面「引誘」小公主：「乖孫兒，來追姥爺呀，看看你能不能抓住姥爺。你要能抓住姥爺，姥爺給你買蛋糕吃。」

老張媳婦認為蛋糕里的反式脂肪酸過多，不利於嬰幼兒的成長發育，所以一共就給小公主吃過兩回，一次是過生日的時候，給她吃了幾口小蛋糕；一次是去動物園的時候，給她吃了幾口。吃貨小公主還是深深地記住了蛋糕的香甜滋味。

當然不算腦不讓七，機靈的小公主偷摸兒找耶要的情況。老張雖然慣著小公主，但是他自己就苦於「三高」，投喂的頻率也不是很高，每次投喂的量也就只有大人一口左右。

所以蛋糕對於小公主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

也不知道是小公主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蛋糕對於吃貨有致命的吸引力，小公主聽見老張這麼說，「噌」一下就竄出去了。教練差點兒沒跟上。

「看姥爺給你學個蛤蟆蹬腿兒。」老張開始做蛙泳的動作。小公主覺得有趣，也跟著老張一起蹬腿兒。

大肚腩的老張帶著小圓肚的小公主，就像一隻大青蛙帶著小青蛙在水裡嬉戲，瞅著老招人笑了呢。老張媳婦把這麼有愛的一幕錄製下來，留作紀念。唯一的遺憾就是小公主的來歷不好說明，所以不能發朋友圈。

為了讓小公主能夠快樂學習，老張饒有興緻地和小公主玩起了水中Cosplay。現在學蛙泳就穿綠色白色粉色金色；以後學蝶泳就穿花花綠綠的；海豚泳也得學一學，小公主要是Cos成人魚公主，肯定和《懸崖上的人魚公主》里的波妞一樣萌萌噠（張悅笙小時候老張陪她看了好多宮崎駿的動畫片），到時候給她買帶布靈布靈鱗片那種；學狗刨……那不是教練教的，而是老張頑皮。

因為現在正在學蛙泳，老張興緻勃勃地帶著小公主看《小蝌蚪找媽媽》，觀摩動畫片里小青蛙的游泳動作。

「看看小青蛙，可不可愛？乖孫兒和姥爺是不是今天也像小青蛙一樣游泳了？」

「系鴨。」小公主萌萌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是不是也是可愛的小青蛙鴨？」

「系。」

等老張媳婦做完飯，就看見老張帶著小公主像蛤蟆一樣蹲在地上，「呱呱」叫著亂竄。看見老張媳婦，小公主立刻蹦蹦跳跳過去，摟住老張媳婦的大腿，揚起小腦袋嗦：「腦，寶系青蛙公舉。」

老張媳婦：你們開心就好。

在老張的趣味教育和利誘下，一個星期小公主就已經初步掌握了蛙泳、狗刨，雖然不是標準姿勢，更像是賣萌藝術。

Get到了一個求生技能，小公主的安全又多了一重保障。

老張媳婦把小公主學游泳的視頻發給了張美人。張美人看著穿著泳褲，古銅色皮膚，露著八塊腹肌的男教練，震驚地發出了「斯哈」的聲音。

仙界的男人都這麼傷風敗俗的嗎？簡直……有點好看，關鍵是一看就很行。

張美人偷偷瞥了瞥一旁看劄子的宋仁宗，這臉是真行，這身子骨，是真不行。前戲很多，正經事兩分鐘的幹活。哎，有點愁人！

宋仁宗看著張美人頻繁的瞟他，以為媳婦正在欣賞自己的丰姿，他自戀地想：「朕的魅力，真是不減當年呀。」